林弱弱听他这样说,脸上终于绽开笑颜,回道:“多谢夫君,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师父保证过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学本事,绝不给你拖后腿。
再说这次的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已经派人保护我了,你一点错都没有,不要自责。”
陈乾一笑笑,转身面向百里策,行了一个正式的晚辈礼:“拜见师父,我娘子就拜托师父了,不过,还请师父不要太严厉,我家娘子胆子小,怕吓到她!”
说完勾起唇角看向林弱弱。
两人浓情蜜意,百里策看在眼里很是欣慰,笑着说道:
“呵呵……我怎么没见她胆子小,我这徒儿自幼凄苦,在此之前,我一直担心她所托非人,现在看见你,我就放心了。”
陈乾一闻言笑着回道:“能娶她为妻是晚辈运气好,弱弱她是我的恩人!”
御落衡这边过来,不服气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俩着眉来眼去的,让我这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走吧,朗月轩走起!”
林弱弱心说,你到是六啊!还走起!
百里策本来也担心陈乾一对御落衡有敌意,现在看来两人之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冲突,可以暂时放心了。
这些年来,百里策自从妻子死后,离开椒榆国,独自一人来到雄楚国寻女,很少有朋友,更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这样相处过。
这几天教导林弱弱,跟钟图等几个晚辈相处也算愉快,他时常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在这个平常的小院子,因为他是林弱弱的师父,几个晚辈都对他很尊敬,让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他本是江湖中人,对物质生活要求本就不高,也不太重视那些凡俗礼仪,林弱弱恰巧也是这样的脾性,爷俩这几天相处的挺好。
林弱弱从心里也认可这位师父,尤其她孤苦伶仃了两世,现在在百里策在身边,她莫名对师父有种父亲一样的亲近感。
一行人连家丁随从十来个人,往巷子外走。
朗月轩离的不远,跟醉风楼在一条街上,十来分钟就到了。
进门之后,伙计一见御落衡,赶忙见礼问安:“公子来了,楼上请!”
所过之处,店里的伙计掌柜都恭敬地行礼:“公子!”
林弱弱和陈乾一有些讶异,落座之后,陈乾一说道:“看来你是这店里的常客啊!”
御落衡笑道:“嗐,这就是表哥我的店。我一年在这边的时间不短,为了吃饭方便,索性就开了这么个馆子。”
陈乾一回道:“难怪那些人见了你那么谨小慎微,还有,我可没答应你论亲戚啊!”
御落衡听了也不尴尬,“你不答应我也这么论了!”
林弱弱坐在那儿翻白眼,看向陈乾一,眼中透着询问之色。
陈乾一想了想,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晚上跟你说!”
林弱弱自己也不明白,明明都已经很熟悉了,可当这个人一靠近自己的时候,还是会脸红心跳。
陈乾一见她脸蛋粉扑扑地,不自觉抬手掐了一下,林弱弱抬眼正好看见好几个人包括师父都看见了,手在桌下掐了他大腿一下,对方夸张地“咝”一声,随后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地说道:“又掐我,信不信我咬你!”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回桌上的人都听见了。
今天没有分主仆,御落衡和陈乾一让所有人都在一张桌子上坐着,问这里唯一的长辈百里策意见,百里策本来就是江湖人士,更不在意这些事,大家都没意见,有些人还是第一次跟主子在一张桌上吃饭。刚开始难免还有点儿拘束,
可自从听见陈乾一两夫妻打闹,气氛逐渐放松下来。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吃完了,喝酒的也只是小酌,一个时辰后,从朗月轩出来,御落衡带着两个随侍回了他的院子,而林弱弱他们恰好路过,几人同时惊讶:“原来你一直住这儿?”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说完对林弱弱眨眨眼。
陈乾一忙挡在中间,道:“别勾引我娘子!”
御落衡也不生气,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模样,回道:“什么勾引,自家哥哥看看自己妹妹不行吗?”
林弱弱气得先走一步。
陈乾一留在原地,把郑仁也打发走,又剩他们两个,御落衡收起刚才那副纨绔嘴脸,问道:“考虑得如何?”
陈乾一回道:“我觉得这事不用说这么早,到时候看情况,你这个人呢,我也需要慢慢了解。我现在就算答应你,有用吗?”
御落衡想了想,“行吧!那你就先了解着!反正我是诚意满满,就看你了!”
陈乾一最后抱拳说了句“告辞”,就回了院子。
……
雷州郡府衙里,薛怀仁让人把唐思成叫到大堂。
“唐思成,本官问你,收集鸭子消灭蝗虫的主意是你出的吗?”
“大人明鉴,下官不知此事啊!”
“你不知道?那些赶鸭人也不是你雇的吗?”
“额,那些人的话,到是,是下官着人去雇的,只是,只是……”
“只是下官并没有说这是自己的主意,是他们
“哦?胡乱说的?把与此事有关的人都叫来,差官衙役都要叫来!”
“侯大人,接下来就教给你了!本官旁听。”薛怀仁说完,从公案上下来,在一旁搬来的椅子上坐着,太子坐在对面,陈乾一在林弱弱那儿还没回来。
侯春来到公案后面的高背椅上坐下,不一会儿呼啦啦十来个人都上来了。
侯春一拍惊堂木,堂下这些人“唰”地一下都跪下。
“唐主簿,说吧,事情是怎样的,如实说来!”侯春还是比较客气的,毕竟唐思成有官职在身。
还不等唐思成说话,下边一个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回大人的话,此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跟唐大人无关啊,要罚就罚我一人吧,与其他人无关,是小人鬼迷心窍了,一心想着贪功领赏,才出此下策。”
侯春眉头皱着问道:“那你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本官可以酌情减轻处罚。”
这件事,说到底不关乎人命,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侯春这么说也不算没道理。
下边那人镇静一下,开始说出整个事件的经过:“回大人的话,小人名叫范大红,是这雷州郡府衙的典史。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