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吧是吧

褚长扶没理会他的牢骚,低头看向身上,确定洁净符管用,衣裳包括她自己都很清爽后朝少年走去,真诚且认真道:“赢玉,我想亲你。”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而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亦或者说在渡雷劫时就有了。

她在拼死拼活应付雷劫那会儿,赢玉就守在一旁。四周无人,少年无所顾虑地半躺着石头上,将一双手抬起,压在脑袋下,宽袖滑落,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从指头到腕脖再到肘间,所有线条都好看。

也有时候烦闷了赤着足踩雪,雪白,他肤色也白,每走一步足腕上的铃铛都会叮叮当的响。

一身的大红,背影在一望无际的纯色间十分醒目,干得事也刺眼,用玉白的足一下一下,绕着她一圈留下一串头接尾的脚印。

偶尔少年也会抬头看天上的白云,疑惑雷劫怎么还没过去,每次扬起下巴,漂亮的脖颈登时坦露无疑。

中间一个小小的凸起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诱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赢玉还有做狐狸精的潜力?

少年到底还小,太单纯,吓得手一抖,长剑掉在地上,深深扎入雪地里。

他反应算快,及时将剑抽出,目光幽怨地看着她,不知是逞能,还是如何,嘴上强硬道:“你怎么回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已经成亲了,我就是你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想亲也随你。”

少年怨气很大,“讲过那么多遍了,还老是问啊问的,烦死了。”

他手握着剑,突然唰得一下将剑塞回剑鞘里,又陡然拔.出来,再塞,来来回回好几次,“你看,我拔我的剑都从来不会特意通知它。”

他抿了抿唇,脑袋别别扭扭地歪去一边,“你也不需要。”

褚长扶盯着他手里的剑看了一会儿,又瞧了瞧他,半响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似乎有些懂了。

赢玉是想说,她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不用管他在想什么,想不想,都可以直接对他做任何事,这个任何事包括她刚刚问的,可能还有一些别的。

少年大概是怕她没理解吧,张了张嘴,还要解释,身子忽而一晃,被人推了一把。

他踉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又被推了一回,这次没那么幸运,背后有一块落的厚厚积雪内。

明艳的红色刹那铺开,像雪山上的花,兼并了冷和艶,恣意伸展开,露出它的美来,叫人忍不住为它侧目,情不自禁被它吸引。

赢玉手肘撑在石头上,刚想起来,又被人摁进厚实的雪中。

褚长扶手压着他的肩头,慢慢贴近少年,脚底下也悄悄地使力踮起,要去亲他。

没亲着,少年太高了,即便处于半躺下的状态,身子展着,依旧是她够不着的程度。

褚长扶空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往下搬了搬。

少年像个木偶,乖巧又听话,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着。

褚长扶手往后,勾着他的长颈,叫他更往下一些,终于得逞一样亲到了少年,尝到了少年口中的甜。

赢玉肯定又吃了糖,还不少,嘴里时时刻刻都是甜的。

她像上次一样,攻城略地,遇到不顺畅的地方也没有跟以前似的,提醒少年,叫他配合着,赢玉好像对她一次次的问有些烦,所以她直接动手,掐着少年白净的下巴,逼迫着人开口。

少年没怎么抗拒,叫她顺利的顶开了口齿,与上次一样,舔到了他尖尖地,小小地,藏于两侧的小白牙。

这对犬牙又白又精致,像易碎的陶瓷,看似脆弱,实则很是锋利,她曾经好些次听到他咔嚓咔嚓咬冰糖葫芦的声音。

有时候中间卡着签子,一口吃不完,回回剩下的半颗上都是它留下的细小痕迹。

那时候她就在想,赢玉牙口好好。

想看看它的全貌。

因为长的比较巧,在两侧,他不开口,不笑的时候是瞧不见的,即便能看到也只是小小的尖头,瞅不见全貌。

现下还是看不到,不过感受到了。

褚长扶对它还是很好奇,她退出来,用大拇指抵着他的上牙,食指摁着下牙,叫他开着口,仰着头,看他已经显露了些踪迹的犬齿。

那地方果然像她想的一样,唇红齿白,干净漂亮。

少年还是没有抵抗,甚至老老实实没怎么动弹过,叫她许多行为顺理成章进行着。

褚长扶松了手,目光也从那一口的小白牙上,落到赢玉玉润的脖颈处。

上面有淡青色的血管蜿蜒曲折着,乖巧的伏在薄薄一层皮下,中间一个不太明显的凸起不似男人的粗犷,清秀又小巧,更偏向少年的,不大不小恰到好处。

褚长扶张嘴,一口咬在他喉结处。

少年的身子很敏感,虽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他可以的,他无所谓,还让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这厮承受不了。

只这么一下便禁不住往衣襟里缩脖子,看得出来很努力的适应,又竭力伸长了方便她。

然而她再进一步,他又会缩起,然后再次展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引颈叫她吸吮,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好几次。

褚长扶深觉自己残忍,人家那么讲,可能只是嘴硬,她还当真了,竟真的这么对人家。

她反思了一下后,脚后跟微微落地,刚要后退一步,赢玉叫住她,没让她走。

少年抬着下巴,将脖颈抵在她唇边。

“都说了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做你想做的就好,你还顾虑这顾虑那,真烦……嘶!”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也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这次褚长扶真没管他,叫人说了两次‘烦’,她也不是泥捏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褚长扶使了些气力,开始对着那修长雪白的颈部进行惨不忍睹的摧残了。

赢玉一直忍受着,没有叫停,像是在鼓气似的,她不主动停下,他绝对不先喊,褚长扶也较着劲。

既然你都说了,叫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还客气什么?再推辞反而显得我小气。

她心中也是有气的。

为你着想怕你受不了,每次提前预警一下,叫你有个心理准备,好心当驴肝肺还嫌我烦,嫌我絮叨。

那就依着你呗。

少年才十六出头,平时忙于修炼几乎没注意过旁的,在男女方面一窍不通,叫他去学,他也只是敷衍似的上青楼看了两眼便厌恶的跑出来。

其实什么都没瞧见。

所以至今不知道具体的,大概是被她带歪,一直以为这事就该女子主动,从始至终处在被动的位子,回回都是她占少年便宜,赢玉连她的手都没主动拉过。

今儿就让他知道知道世间险恶,‘任何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保证的。

褚长扶指头下移,拉开他的衣襟,看他裹在黑色中衣下的身子。

少年桀骜不驯,修炼的又是至刚至阳的功法,嫌热里头没穿亵衣,这次连肚兜都没有,里面干干净净,一眼就能瞧见白皙的肤色。

少年人瘫着,不知是放弃挣扎,还是如何,一动不动软软陷进厚厚的积雪内。

像只陀螺,抽他一下动一下,不抽不动,也不折腾,任她为所欲为。

是知道反抗没用,还是为了证明自己很能?

褚长扶犹豫片刻,给他衣襟拉好,决定不折磨他了。

才十几岁的小屁孩,不能太为难他。

少年亦没强求,还仰着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脖颈,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嚣张道:“这次我坚持的比较久吧?”

果然是在暗搓搓纠结这个所以才没挣扎的吗?

时间长显得他很厉害?

虽然这只是前菜,在真正的男女之事上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不过褚长扶还是捧场的点了点头。

“嗯。”她夸赞少年,“棒棒的。”

少年很开心,一双手张开,画着大饼。

“我下次更久。”

褚长扶听着他吹牛,一边伸出手,将少年从巨石上拉起来。

赢玉借着她的力道,蓦地至雪中脱身,宽大艳丽的衣摆摇曳着,带起一片片零碎的雪花,夹杂着少年本身的朝气蓬勃,迎面而来,砰的一声一道撞进她怀里。

褚长扶闻到了少年身上淡淡地偏干燥和炙.热的气息。

很好闻,她莫名的喜欢,且越来越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和少年待的时间越久,越看他顺眼,哪哪都很满她的意。

所以以前果然是眼瞎吗?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褚长扶歪头望向一旁已经稳住身形,和她十指相扣的赢玉。

少年貌似心情很好,脚步都轻快许多。

俩人现下位处在极北之地,正午大白天,有云挡着,天上又刚经历过一场雷劫,太阳不太强烈,那么些微弱的光都选择聚在少年身上。

少年偏头看了一眼,当即露出颈上的牙印和红痕,他嫌太阳刺眼,抬手挡了一下,长长袖摆滑落,手腕上的痕迹也藏不住,肆意坦着。

褚长扶喜欢他那处线条,所以没有放过。

其实衣裳下,肩颈和锁骨位子上亦有不少印记,隐了起来而已。

被骂了两次,这次是真的没有顾虑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赢玉身上很惨。

少年却像没什么感觉似的,照例和她亲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隐约感觉赢玉将那一身的痕迹当成了耀眼的盔甲一样,恨不得拿出来展示,叫所有人瞧见。

俩人从雪地里回来,走在赢家坊市的大街上时,有人看,赢玉不仅不扭捏,还大大方方漏出来,甚至好几次不经意撩发,将耳朵和耳垂上的咬痕也坦出。

偶尔会低头,后颈处的亦掩不住。

是因为以前的合约,想让旁人知道俩人有多恩爱吗?

他倒是难得细心,还记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