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然在医院待了两天,她其实周六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被林予清硬逼着又多躺了一天。
日子很舒服,就是浑身僵硬的要命。
“哥哥,咱们可以回家了吗?”
“走吧。”
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林予清跟在后面,看了两眼,气不过,打横把她抱起。
“许时然,你能不能乖一点。”
“我很乖了好吗?”
“很乖还去滑雪。”
“这不是好久没去了嘛,你不准再翻旧账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林予清大衣里的衬衫纽扣。
“嗯。”
他把她放到车上后,连接上蓝牙,打开导航。
“叮咚。”微信响了一声,中控台上跳出一条消息。
“你帮我看下。”
他的微信列表除了熟识的人以外没有别的,就连校内的课程老师都只是加了qq联系方式。
“嗯?她问你在不在学校?Alia是谁啊?我回个不在啊。”
“嗯。”
出于女生的好奇心,许时然点开Alia的头像,是一个欧美女生的照片,金色的大波浪,鼻子很高,眼睛瓦蓝瓦蓝的。
看起来不像是网图。
Alia,艾丽娅?
“是个女生吗?”
“对,之前在剑桥认识的。”
林予清很认真的开车,没有第一时间看出许时然的情绪变化。
她脑子里天马行空起来,剑桥能遇上的,肯定是化学系的吧。
朋友圈只有两条,一条是她看不懂的各种化学实验图和论文。
一条是健身的照片。
看来是个很聪明很阳光的女孩子。
她看向窗外,又看了看林予清,然后打开相机,想拍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手机没有打开补光功能,照片有些昏暗,她看着镜头里的他,扬起一抹笑意。
“咔嚓。”
定格的画面唯美,仿佛电影,她双指滑动放大,侧脸俊美,鼻梁高挺。
就连夕阳都多偏爱他,一束暖光倾泻而下,从额角穿过,只留下睫毛垂下的阴翳。
“在想什么?”
等红灯时,林予清发现了她安静的过了头。
一开始以为是刚刚的责备伤到了她,转过头才发现她盯着手机。
“好看吗?”
她把手机侧了侧,他没说话,身体偏过去一些,伸出手,把照片向左滑动,框出她的脸。
“好看。”
“我那里背光太黑了,拍的好吧,刚好有抹夕阳照在你脸上。”
“嗯。”
林予清没再听她说些什么,掌心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手,松开刹车。
“我想发个朋友圈。”
许时然突然出声,她翻了翻林予清的手机相册,满满的都是她的照片。
“发啊。”
“我是说用你的手机。”
“是啊,跟我这么见外?”
“我以为你不想的。”
她沉默了片刻,因为林予清的朋友圈一条内容都没有,空空荡荡。
“不是某人和我说秀恩爱死得快,咱们俩关起门来高兴就行。”
他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他如果不愿意那为什么天天如胶似漆。
如果不愿意又为什么那么早求婚。
“啊?是我说的吗?”
她讪讪一笑,都忘了这件事。
“你可别真把脑袋摔坏了。”
“你说什么?我最聪明了!”
许时然右手一巴掌拍在他握住自己左手的手背上。
“是是是,别把自己打疼了。”
“哼。”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eo了几分钟的她,立刻高高兴兴起来。
用他的手机编辑一条,“接林夫人回家了。”
配图刚刚车上拍的那张照片。
刚发出去没半分钟,那个艾丽莎就点了赞。
哼!她就知道,别的女的加他准没好事。
“哥哥啊,你可不能出轨,当心干妈杀了你。”
她碎碎念了两句,似是威胁,似是谈心。
“出轨?和陈宇扬吗?”
“一边去,我说正经的呢。”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
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小区,停好车。
林予清抱着人来到电梯门口,“等我一下,我去拿下箱子。”
“好。”
许时然换了个重心,把脚踝裂了的那条腿虚虚的撑在地上。
林予清推着箱子,很快就赶了回来。
“电梯到了,走吧。”
打开门,把人抱到沙发上,然后匆匆忙忙走出去鼓捣了大半天。
“林予清!”
“怎么了?”
“你在干嘛呢?”
“装了个监控。”
他把工具箱放回抽屉里,洗干净手,拿出手机调试。
“连上了,你看看。”
屏幕上是全彩的图样,右上角有实时时间,左下角有个麦克风。
“应该是可以说话的。”
“我试试。”她点开,“喂喂喂?”
林予清已经快步走回门口。
“没问题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监控啊,我都不知道。”
“就你告诉我有跟踪狂那天,昨天送到我手上的。”
“诶呀,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现在知道我好了?七天不到吓了我几次?”
他坐在沙发上,小姑娘就乖乖的往他怀里钻。
“错了嘛,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的脚?”
他话还没说完,许时然就乖乖的扔了个抱枕到脚边,然后抬上去。
“我知道啦。”
“别老让我提醒。”
“这不是太想你了嘛,可是哥哥,我没洗澡好难受。”
她滑雪本来就出了不少汗,又窝在闭塞的病房,好不容易回家了,就该清清爽爽的。
“现在洗?”
“嗯。”
“我真是保姆了。”
他叹了口气,伸出指节刮了刮她的鼻尖。
然后轻轻抬起许时然,从她身后退了出去。
放水,拿衣服。
“请吧,公主殿下。”
“得嘞,小林子。”
.....
“哥哥,你不出去吗?”
“你能自己脱衣服?”
“我脚踝骨裂而已,又不是截肢了。”
许时然睁大眼睛,看着林予清一点一点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八块腹肌,人鱼线。
呲溜。
等等,她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怕你笨死,水沾到石膏。”
他只是脱个衬衫而已,她怎么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拿出保鲜膜,把脚踝严严实实的包起来。
“自己脱还是我来?”
“我自己来自己来。”
都是老夫老妻了,本不该羞怯。
但天知道,她现在多想把他扑倒。
“无欲无求,无欲无求,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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