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烟雾状物质逐渐具象化,形成美梦的形象。
趁着晚上守夜,温久把记录符也给腊月看过,得出的结论和红嫁衣那边差不多。
至于二十来年前到过玲珑古镇的黑狗,腊月只是警告它离开,没有近距离接触,也就对它的邪系灵能没有印象。
这倒无伤大雅,毕竟黑尘瘟村里头已经出现黑晶犬齿,足以证明黑晶犬来过枇杷市外。
“温公子?你不是说要帮我看看心中理想吗?怎么发呆了?”
美梦形象已经生成,温久看着确实有点呆。
大概半常规手机模样的圆角长方形,屏幕只占一半,下边有方向键和其他熟悉的常规按键。
掌机!
掌上游戏机!
这款掌上游戏机明显是本土产物,温久没用过。
而且肯定不是最新版本,否则哪还会是三四寸的屏幕,至少得是双手横持,风格再前卫些。
“你想玩掌机?”
“斩鸡?”
没法直接口头表述,温久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大概这个样子的直板,屏幕只有我这一半大,下边有按钮。”
只能用口头形容,玲珑古镇这地方别想连上网,来个卫星电话都不管用,更别提上网查找对应的图片资料。
“对!”
腊月的声调突然向上拔高,显得异常激动。
曾经它在外出寻找需要用的灵系材料时,见到一辆熄火的轿车,全家人被困路边休息区,孩子哭闹个不停。
腊月是红嫁衣的衍生邪煞,对吞噬血肉灵魂的欲望较低,想帮忙又不能靠近,单是本体自带的邪系灵能,足以让那家人魂飞魄散。
就见电闪雷鸣中,父亲从车里摸出一个带着按钮的塑料方块递给孩子。
拿到东西,孩子顿时不哭了,那全情投入的开心模样,几乎无视掉所有轰隆作响的嘈杂。
自那以后,腊月就非常想得到一个神奇的方块,今天才知道名叫掌上游戏机。
“这样呀倒是非常容易实现的梦想。”
“很简单吗?很简单吗?!”
腊月按着温久的膝盖,几乎要鼻尖对鼻尖碰上,高亢的声音引得门外传来呼唤。
房门打开,另一个外形和腊月差不多大的小女生探头张望。
“出什么事了?”
“冬月,温公子说,可以轻易帮我弄到那个长方形的东西。”
冬月对应着十一月,平日里和腊月走得最近,也听它说过所谓能带来大量乐趣的神奇方块条。
非亲眼所见,冬月对掌上游戏机没有多深的执念。
“确实很简单啊。”
温久估摸着,腊月美梦形象中对应的肯定不是最新版掌机,估计1000b左右就能拿下。
没有明确指向于某个特定型号,不至于发生绝版买不到的情况。
“温公子,你也给冬月看看?”
“行呀。”
同样是娇小玲珑的体型,冬月显得斯腼腆许多,给人感觉近似纯真稚嫩的青梅少女。
简单进行一轮问答,美梦神石雕亮起微光。
白色烟雾状具象化为非常普通的塑料饮料瓶,还有另一个易拉罐,也是常规款式。
梦梦蚀同步,追加颇高的特攻数据,温久能明显看出饮料瓶中的棕色液体和气泡。
这是快乐水!
当前世界的碳酸糖水肯定不叫X乐,但味道其实差不多,颜色高度相似,非常好辨认。
“冬月,你是不是想喝某种饮料呀?”
短暂呆滞,冬月眨巴着大眼睛,“温公子,你是算命的半仙吗?”
“我只是懂一些常规的心理治疗手法。”
“咯咯咯。”
腊月笑得像个下完蛋的母鸡,坐在温久膝盖上东倒西歪。
“不愧是我们小姐看上的公子,异于常人的地方太多啦,不行,冬月,我们肯定要把温公子的心抢下来!”
“怎么抢?”
“当然是利用我们的美se啦!”
说罢,腊月大有解扣子的架势。
“你可给我打住!”
好不容易安顿下两个小姑娘,温久松了口气。
明明月份相邻,形象展露出来的年龄层也差不多,怎么一个青涩纯净,另一个简直小i魔。
说回冬月的美梦形象,源自它外出行动时见到的一位肃暗者。
那名肃暗者遭遇过邪物袭击,勉强逃离,重伤危在旦夕。
冬月想着过去给他个干脆,却发现那人在几乎失血到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强行抵住疼痛,以最后的力量朝破烂挎包中摸索。
最后摸出半瓶装有饮料的塑料瓶,拧开时发出“嗤”的气流音。
肃暗者将瓶口对准口腔,燃烧最后的生命力吨吨吨猛喝。
只听得无比满足的一声“嗝”,他带着甜蜜的笑容离去。
大为惊讶的冬月吸食掉肃暗者飘散的灵魂,感受到最后那抹快乐消除痛苦的终极欢愉。
可惜检查对方随身物品,只找到空的易拉罐和刚才被喝干的塑料瓶。
“温公子是不是也觉得难以理解?”
“呃很好理解,代入感非常强。”
设身处地想想,反正线路必死的局面,再等一分钟撒手人寰,背包里有罐快乐水,当然喝完之后舒舒服服启程咯。
“冬月想要的这东西简单呀,比腊月的还简单。”
“诶”腊月表示不满,“温公子花心。”
“别闹,真是冬月想要的东西比较好入手。”
快乐水嘛,随便找间便利店获取;
至于掌上游戏机,而且是早先几代的版本,先得在城市里找到电子一条街或是对应品牌的专营店,店里没货就得网购了。
“我尽快,明天回一趟城市,有可能的话,把你们俩要的东西带回玲珑古镇。”
“喔!温公子!”腊月兴高采烈地欢呼,“公子大恩无以为报,只有这副身子颇具姿色,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让你先偷吃”
虽然从阁楼到客厅休息,其实红线还缠在温久的小拇指上,用不着实实在在的连接,隔着这么点距离,红嫁衣完全感受得到情况。
冬月和腊月自灵魂深处升起寒意,温久也感受到小拇指上的红线似乎勒紧了些。
“咳咳,腊月,冬月,你们今天打扫房间辛苦了,也别在外边站着,都去偏房吧。”
“是。”冬月乖巧躬身。
腊月有样学样弯腰,嘴不甘嘀咕。
“就吃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