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心想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
她盯着礼服,胸前一滩污渍,暗暗皱眉。
简直是流年不利
刚才她正打算离开宴会了,反正她今晚来宴会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谁知一转身就和一个侍者撞上了。
侍者托盘里的酒洒出来,弄脏了她的礼服。
虽然礼服不是她买的,但这是慕峥衍花了钱的。
现在弄成这样,也不好交代。
宁溪在侍应生的指引下,去二楼的女休息间做简单的清洗。
倒霉。
但宁溪刚进了休息室,鼻息间嗅到了一股很浓的香气,有些刺鼻熏人,不过片刻,她手脚便提不起力气,扶着门把手缓缓地朝地上栽倒。
她被人算计了
宁溪脑子里只闪过这个念头,她很努力想爬起来。
可视线中却多了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战芊芊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针管里是蓝色的液体,一脸狰狞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在女服务员的桎梏下,战芊芊将针头一下扎进宁溪脖颈间的血管内。
蓝色的液体,冰冰凉凉的,慢慢注入宁溪的体内,顺着血液在全身游走。
“宁溪,你刚才不是很得意么?出尽了风头,还把我妈妈锁在洗手间,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好好的当个玩物,嘻嘻,想想就觉得好玩呢。”
战芊芊一口气将蓝色液体全部推入。
才不过片刻,宁溪就提不起力气,浑身瘫软,面颊绯红,灿若桃花。
体内更像有无数的虫子在攀爬
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一定不能被战芊芊得逞。
宁溪一口咬破了舌尖,疼痛勉强让她保持了一定的理智,趁机推开战芊芊和女服务员,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战芊芊完全没想到宁溪被注射了药物还能反抗,一时不察,被推摔在地上,惊呼一声。
女服务员连忙去拉她:“战小姐,你怎么样?”
“蠢货,快去追宁溪啊!绝对不能让她逃掉”战芊芊狼狈的摔在地上,却气急败坏地叫嚣着,女服务员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而宁溪冲出房间以后,理智已经快要丧失。
踩在地上软绵绵的,似踩不到底
她好热、好热。
好想跳进去一个冰桶里
她掏出手机想要找人求救,可刚到了回廊拐角,身体突然没了力气,踉跄着往地上栽。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突然将她搂紧
宁溪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惚间看到一张和宁宝贝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庞,莫名多了一丝安心,揪着他的衣摆,委屈又无奈的恳求。
“带我走,快带我走爵少”
战少晖在宁溪投怀送抱的时候,还很激动。
以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好了
但从她嘴里听到“爵少”两个字时,战少晖整颗心都坠入谷底,充斥着愤怒。
“难受,帮帮我”
宁溪樱唇微张,理智被蚕食,几乎是凭着本能呼救。
战少晖深吸一口气,眼底露出一抹狰狞,将她打横抱起。
刚好有个服务员经过。
“服务员,给我开一间房。”
今晚酒会在一楼举办,二楼被包下当休息室和更衣室等等。
三楼以上,正常营业。
服务员看到这一幕,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房卡递给战少晖,表示是上一个客人刚好退了房。
战少晖抱着宁溪去了房间,他将她安置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若有若无的馨香包裹了他
宁溪因为痛苦和难受,那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感觉到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她本能觉得很舒服,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客遇到了绿洲,如水蛇般贴上去,亲昵地蹭了蹭。
战少晖望着宁溪娇媚的面庞,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炸裂。
四年前那一晚的滋味,仍由在目。
温香软玉在怀,战少晖也不是柳下惠,贪婪地嗅着宁溪的栀子花香,露出邪恶的狞笑,伸手探向宁溪
“宁溪,这是注定的,那晚在江南会所被你跑了,今晚就当弥补给我的,别怕,我对女人一向很怜惜,保管让你很舒服。”
宁溪的肌肤很白,是那种牛奶白的颜色。
犹如剥了壳的鸡蛋,香润滑腻。
战少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番。
刚才在舞台下的时候,他就在想,四年后的宁溪会是什么样的滋味,现在终于要被他品尝到了。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战少晖的印记!
要让她知道,哪怕她攀上了战寒爵,这辈子依旧和他要纠缠不休。
刚打算将宁溪的礼服褪去
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战少晖没想搭理,继续手中的动作。
可那门铃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响着,似乎只要他不开门,对方就会一直摁下去,搅得战少晖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战少晖暗咒一句脏话,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宁溪的身子盖住,气急败坏地下了床去开门。
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却是慕晚瑜焦急的面庞
慕晚瑜一看到战少晖开门,立刻闯了进去,果真在床上看到一个隆起的小包。
“晚瑜,你你怎么来了?”战少晖下意识要拦着慕晚瑜。
“我听说你抱着宁溪来开房了,怎么,我不能来么?”慕晚瑜红着眼眶,睫毛来回轻颤着,见他这么心虚,视线定格在床上那块隆起。
她刚才在电梯口遇到了战芊芊。
战芊芊一脸无奈地告诉她,战少晖带着宁溪来了楼上开房间。
她当然不相信,可是
战少晖这副心虚闪躲的样子,像告诉了她真相!
她想冲过去撩开被子,战少晖伸手将她阻拦:“那都是胡说的,我心里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怎么会和其他女人开房呢?”
“那床上的女人是谁?”
慕晚瑜恼怒地将他推开,三两步上前。
被子被扯开,露出宁溪那张绯红的小脸。
在看到她衣衫虽凌乱,却也还穿在身上时。
慕晚瑜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转瞬心里的难堪便被无限制的放大
她千挑万选,自以为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竟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带宁溪来开房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