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眼波闪过涟漪。
这是使小性子了?
在她转身的刹那,战寒爵伸手稳稳地将她捞进了怀里。
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不轻不重地碾磨着。
唇齿间炙热的气息沿着她微敞的衣领使劲贴着她的肌肤往里钻,宁溪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僵住,脚下有种想逃的冲动。
“叫我的名字。”战寒爵霸着她,不让她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宁溪却不太担心,毕竟她有大姨妈护体。
“我们这样太快了,我叫不出来。”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嗓音喑哑磁性,满满的蛊惑:“让快一点的是你,嫌弃太快的也是你?叫。”
“你”
宁溪的身子顿时紧绷,原本她就比他矮半个头,脑袋一歪,漂亮的樱唇微张,直接咬住了他的下颌,带着小兽报复性的意味,牙尖往他肌肤里钻,恼怒嗔道:“流氓!快点放开我”
这点疼痛对于战寒爵来说,就像挠痒痒。
不过他却顺从地松开了她
宁溪拒绝了战寒爵替她吹头发的好意,拿着吹风机就钻进了浴室。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宁溪脸颊瞬间爆红!
她的睡衣是纽扣形式的,没有拉链,刚才战寒爵突然出现在浴室外,她一着急,结果竟扣错了纽扣,将第三颗纽扣和第四颗交错扣了,导致衣襟左高又低,中间敞出一大截!
莹白的肌肤暴露无遗,偏偏又刚好是前胸的位置,稍稍一眼,还能看到起伏
刚才战寒爵那么望着她,就是因为她衣服扣错了?
想到这里,宁溪气血近乎逆流,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太糗了!
在浴室里呆了半小时,再出来的时候,宁溪还不停地做深呼吸。
战寒爵似乎在其他客房洗漱过了。
此刻,他正仰躺在kgsize的大床上,手里捧着一本财经杂志在看。
他睡在靠左沿窗的地方,右边空出来一大片,很明显是在为她留的位置。
“过来。”他拍了拍右边的空位。
宁溪心跳如擂鼓,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下去,脑袋被埋在被窝里,只露出象牙白的额头和一颗黑溜溜的脑瓜。
两人之间,足足可以再躺下一个人。
战寒爵薄唇绽开玩味的笑意,翻完了财经杂志最后两页,才关了灯,跟着躺下来。
随着他躺下来,床垫好像跟着下陷了一点。
宁溪更加紧张,捏着被角的手不断收紧。
下一瞬,腰腹突然横过来一双大掌,男人用了暗劲,宁溪被迫紧贴在男人胸口,她吓得心惊肉跳,全身紧绷:“你”
“睡觉。”
战寒爵霸道地吞没她后面的话。
腰腹处的掌心温度滚燙,宁溪宛若拉满的弓弦,紧张得不行。
“那你放开我一点,你这样我不太舒服,睡不着。”
黑夜里,战寒爵突然睁开了眼眸,鹰隼般的视线攫住宁溪,鼻息间是她淡淡的发香,挨得很近,他一垂头就能吻上她的发梢:“既然睡不着,那要不要我们再做点消耗体力的事,帮你入眠?”
哪怕明知他不可能真的动她,宁溪还是抖了抖身子。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在江南商场的那一夜
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体验。
怀里的女孩变得安分不说话了,战寒爵宠溺地拿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懒懒地,用鼻音溺出几个字:“这样就乖了。”
宁溪虽然不敢挣扎了,但并不代表她接受他这般举动,尤其是他的呼吸声在夜色中被放大,让她更觉得神经紧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宁溪一直侧卧着,感觉肩膀都要酸麻了,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没有人回应。
好像他已经睡着了。
宁溪眸子微亮,又小声地试探:“战寒爵?”
空气依旧是沉默的。
宁溪顿时松了口气,他终于睡着了。
她跟只蜗牛一样,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挪啊挪,双手抓着他的大掌试图分开,由于动作幅度很小,还不能吵醒他,她反而弄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足足过了两分钟,她才从他的怀里逃离,忙不迭往靠右的床沿翻滚
恨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完全引不起他的注意力。
岂料,就在她刚觉得脱险的瞬间,又是一只魔爪袭来,将宁溪重新拉回怀抱。
他的手,更是堂而皇之的放在她的胸口!
宁溪虽然个子不高,玲珑娇小,但她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夜色下,身后的人似乎还捏了捏,就像在尝试手感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宁溪身上像着了火。
“骚动症?”贴着耳蜗,他戏谑的嗓音响起:“你这么乱动,我还怎么睡?”
宁溪气得绯色的脸颊涨红,快要吐血!
他压根没有睡着。
从头到尾,都像耍猴一样戏弄她
看着她为逃出去而沾沾自喜,又毫不犹豫把她拽回来。
还说她有骚动症!
简直是倒打一耙!
宁溪恼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枕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强迫自己入睡。
卧室里安静下来,一强一弱的呼吸声交织,伴随着沉稳的心跳声,两人的呼吸频率逐渐趋于一致,渐渐变得均匀。
月光的清辉穿透玻璃窗,洒下满室的静谧。
朦胧了夜色,迷醉了人心。
翌日,宁溪睡得迷迷糊糊的,脖子有点酸痛。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室内的静谧。
宁溪还很困,虚眯着眼,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一把。
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着。
她手一抖就划开了接听键
“阿爵,你现在出发了么?”听筒里传来温婉和煦的女音,带着岁月的沉淀,显得格外宁静。
宁溪的睡意顷刻间消散,掌心的黑色手机线条流畅,没有显示牌子,是内部定制手机。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玻璃门上倒映着男性健硕的身躯,完美张狂。
她竟拿错了手机,误接了战寒爵的电话?
“”
“阿爵,你在听么?”夏青柠没有得到回复,又好脾气地继续问。
宁溪平复了下心绪,坐得笔直,不卑不亢:“夏阿姨,爵少他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