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被他太关切的询问搞得脸颊一红,落下一句“没有”,转而快步去了洗手间。
虽然速度很快,但阿澈可是保镖,眼神最是凌厉。
一眼就看到宁溪红肿的唇
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怀疑
难道她和爵少和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和郭尧终于能有好日子了!
洗手间内,宁溪抹了抹发烫的唇,果然已经肿了。
战寒爵这只禽獣,哪里是吻,分明就是啃!
更可恨的是,有的地方还破了皮,就算用消肿膏一时半会也消不了肿,更遑论她压根找不到消肿膏。
总不能这副样子出去吧?
宁溪正着急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些医院会在大厅有免费发放口罩。
宁溪厚颜无耻地去要了一个口罩戴上,才敢去缴费窗口缴费。
刚才来得太急,貌似战寒爵的住院费这些都没交。
毕竟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宁溪还没脸皮厚到赖他。
“你好,一共138294欧。”窗口内,护士打了单子递给宁溪。
宁溪猛一下睁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严重怀疑自己幻听:“不好意思,你刚才说多少钱?”
女护士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很有职业素养:“我们医院的VVIP住院费一天两千五百欧,包括伙食费和检查费,再加上你之前在网上约了妇科专家会诊对吧?都还没有结清呢。”
“”资本主义真的太黑心了,难怪说来一趟医院就要掉一波血!
尽管不舍,宁溪还是忍痛把工资卡交给了护士。
“不好意思,你卡里余额不足。”不料,几秒后护士冰冷的声音响起:“还有其他的卡么?”
余额不足?
宁溪瞠目,突然想起刚给两个宝宝报了一个兴趣班,花了一大笔钱。
“如果没钱的话那我只能把你后续的预约退掉。”
护士看了眼宁溪,便要操控着鼠标要取消VVIP病房预定
宁溪从兜里掏出一张全球通用的黑卡,贴着桌面递到护士面前:“等一下,刷这张。”
一万三千多的欧元刷出去,换来的是一叠账单。
宁溪仔细地瞅了眼账单,真是越看越气
其实她刚才差一点就打算动用战御沉曾经给她的钱,但想到战寒爵似乎很讨厌战御沉,最终还是决定用了他的黑卡。
这下倒是要拼命工作,才能把这笔钱还给他了。
战寒爵伤口止了血,还打了一针破伤风,渐渐恢复了清醒。
当他苏醒之后,第一时间在房间里四处找人。
宁溪呢?
难道他伤成这样,她还能一走了之?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战寒爵阴沉着脸,大掌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宁溪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到战寒爵坐在床沿找拖鞋。
由于伤口在手臂,外套脱了也没再穿,手臂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古铜色的肌肤喷薄有力,偏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浮现愠怒,高挺的鼻梁下,菲薄的唇紧抿,好像很是不悦。
“你别乱动!一会伤口崩裂了,医生又要给你重新处理”宁溪刚洗完手,手里还有水。
再加上他裸着上身,便没有过去扶他,而是站在距离他大概一米的距离提醒他。
战寒爵突然听到宁溪的声音,缓缓抬眸。
女孩俏丽的脸颊因嗔怪而微红,是可爱的海棠花色,细密的双排睫毛微微颤抖,在眼翼下投落淡淡的阴影。
就连樱唇都透着被人蹂躏后的光泽
“过来。”他朝她摊开左臂,像在索抱。
宁溪抿着粉色的唇,假装淡定:“伤口又疼了对吧?都让你不要乱动了”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逮你?”战寒爵面无表情,继续重申。
宁溪是真的想找个护士过来,可看他的左手一直朝她摊开,俊脸也泛着不正常的白,还是磨磨蹭蹭地朝他走了过去。
“那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呀!”
宁溪的话音刚落,战寒爵伸手抓住她的腰,在她还没有回神的时候,将她半个身子固定趴在床沿。
姿势狼狈极了,宁溪才想挣扎,就觉得后腰下面一凉,然后就是
一道道响亮的巴掌声。
战寒爵右手受伤,拿左手打的,一声比一声响亮。
宁溪只觉得那里火辣辣的疼,羞耻心作祟,整张脸瞬间爆红,连血液都在沸腾
“你打我?”
他竟然打她?
“战寒爵,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宁溪担心他的伤口崩裂,也不敢放肆挣扎,还趴在床上,气急败坏地蹬着腿,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长这么大,就连爸爸都没有打过她。
战寒爵顺势也躺回床上,和她眸光交错,丝毫不顾及会不会压到伤口。
“以后你再敢拿这种事骗我,骗一次打一次。”
他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宁溪微微颤栗,听到他还这么理直气壮,更加恼怒了。
抡起粉拳就朝他胸口脸上一通乱挥。
反正他伤口在手臂
拳头如雨点落下,毫无章法,一会是砸到鼻子,一会是磕到锁骨。
战寒爵不恼也不阻止,也似感觉不到疼。
反而是宁溪尾椎骨起初隐隐作疼,这会憋着气挥了半晌拳头,开始没劲了,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战寒爵偷偷又蹭过来,用额头抵着她的。
“我被你骗的这么辛苦,打你还算轻的,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宁溪烦躁地抓了抓长发,真得无语了。
原本还想说医药费刷了他的卡,现在也不想说了,懊悔怎么没有把他的卡刷爆!
阿澈过来送午餐,打断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宁溪寻了个借口落荒而逃,径直离开了医院,临走前看了眼住院部的大楼,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乱麻。
再这么下去,她又该毫无底线了。
阿澈送来的午餐是五星级酒店的配送。
打开小桌板,一一将菜色摆上,足足有五六道菜,全部都是按照战寒爵的清淡口味来挑选的。
“爵少,您左手吃饭不太方便,要不要我找个护士”
“来喂你”三个字还没说完,男人一记冰冷的眼神落过来,宛若西伯利亚寒风卷过。
阿澈马上住了嘴,果然,爵少“颓弱”的一面,只会在宁小姐面前呈现。
战寒爵靠坐在床沿,左手拿着餐具,虽不如右手灵活,却丝毫不影响他用餐,动作还颇为优雅,阿澈暗自结舌。
战寒爵看阿澈杵着没动:“你还有话要说?”
阿澈闻言,立刻回过了神。
“爵少,我已经查过了,那块广告牌的砸落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提前拧松了螺丝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