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冷静一点也许这个慕芷暖不是芷暖小姐。”张柳连忙扶着老太太柔声道,视线同时落向温浅。
这个女孩子真的一点都不像芷暖小姐。
温浅像被慕老太太吓坏了,跟着扶着她的手臂,惊慌又火急火燎地解释:“我干嘛要撒谎骗你?我妈妈真的已经去世了,她是生我的时候难产而亡的!奶奶,你到底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慕老太太脱口就要说出真相,动了动唇,气血一阵翻涌,又拉回了她的思绪。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寻找女儿。
这个手镯以前也没有动静,如今突然冒出来
会不会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
但这女孩万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就是自己的外孙女!
慕老太太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在张柳的搀扶下站得笔直,朝着温浅道:“你愿意把这个手镯卖给我么?我可以出高价。”
“这是我妈妈传给我的遗物,抱歉,我真的不能卖,既然你不愿意说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那我先走了。”温浅时刻想着慕宛白对她的提醒,一旦慕老太太对她疑心过重,她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而且要以退为进。
于是,她主动提出了要离开。
张柳见温浅当真要走,马上伸手想拦住她
慕老太太却制止了张柳的动作,朝她摇了摇头。
等到温浅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张柳才不解地问:“老太太,真的让这个女孩就这么走了么?”
“去叫人去查,我要知道这女孩的所有信息!”慕老太太决然地命令。
温浅出现的时候,她没有那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可那个手镯,她确定是慕家的东西。
无论这女孩是不是她的外孙女,肯定和芷暖有关!
慕老太太在没有看到调查结果之前,不敢擅下判定了
这些年,她安排了很多人查芷暖的下落。
时不时的就会有消息传回来,说在什么地方看到了和芷暖长得很像的女孩,但每次她急急忙忙跑去认亲,最终都是失望而归。
既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介意再等等。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的芷暖就这样去世了。
实际上她心里是存着一丝期待,这个女孩不是她的外孙女,她们所说的芷暖也并非同一人。
温浅一直在等,等着慕老太太出声叫住她,或者是她身边的那个走狗追上来。
可是竟任凭她进了电梯,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她不免有些挫败和烦躁。
等四下无人时,她拨通了慕宛白的电话。
慕宛白也一直在等温浅的结果,但慕宛白怕慕老太太出门带着保镖,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并不敢和温浅一起出现在医院。
“怎么样了?那老东西相信了么?”慕宛白在听筒里焦急地询问。
温浅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慕宛白,咬着嘴道:“她肯定没有相信我!万一去调查我的背景慕小姐,我有点怕。”
慕宛白就知道老东西没那么好糊弄。
“你本来就一无所有,有什么好怕的?我得到过又失去过,现在好不容易重新有了起色,最怕的人应该是我!总之,你给我镇定点,只要确认刚才没有露出马脚,就老实等着做风光的慕家孙小姐吧!”
她本就没希望温浅能一次就把事情办好。
好在,她还有后招。
温浅总算心里安稳了点,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松。
“我最怕的是她查到宁溪头上”她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慕宛白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嘴角勾着阴冷的笑:“所以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赶在老东西起疑之前,让她完全相信你就是她的外孙女!”
“我我当然相信慕小姐您,如果我真的能做慕家的孙小姐,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到时候,什么宁溪,什么得罪过您的人,我统统都让她们去死!”
当温浅挂断电话以后,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台前,久久没有回过神。
虽然慕宛白已经答应会帮她,可是
慕宛白说得对,富贵险中求,她反正一无所有,那就不怕失去!
她要做慕家的孙小姐,慕家的孙小姐也只能是她!
她攥着手里的凤凰手镯,紧紧地套在手腕上,金色的手镯映衬着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是如此的匹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温浅看着觉得漂亮极了,她决不能就这么让出去。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能给宁溪找点事,让她没有心思和慕老太太接触那就好了。
夜,渐渐拉开帷幕。
宁溪晚上接到战寒爵的电话,说战天皓回来了,问她去不去给他接风。
宁溪当初跑路没多久,战寒爵便把战天皓丢去了隔壁城市开荒。
最近战天皓刚好完成任务,又求着战寒爵把他给调回来。
这小毛孩子闷坏了。
一回来就往热闹的酒吧、会所等地方扎。
战寒爵也被他缠得很烦,答应去陪他一会。
宁溪没去江南会所接风,一则晚上了,她想陪着宝宝;二则,战天皓那性子肯定会邀请一大堆乌烟瘴气的朋友,她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真要接风洗尘,改明儿她亲自下厨。
战天皓听到这个消息,直喊:“表嫂威武!”
他很想很想去战寒爵家里蹭蹭,但战寒爵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一群人又风风火火去了江南会所。
在战天皓的一群朋友内,就战寒爵的辈分最高,气场最强,他看着这些小毛孩子各个五大三粗,不想把人带去自己的专属包间,随便在大厅开了个套座。
打算敷衍着陪战天皓呆一会就提前离场。
温浅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撞见了战寒爵的。
她听说江南会所是很高级的会所,便想来这种地方锻炼一下胆子,免得将来露怯。
不料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战寒爵。
战寒爵脱了西装搭在身后的椅背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勾勒着匀称性感的身材线条,那喷薄的肌肉宛若要从衣服下面冲出来。
单手拖着高脚杯,袖口被挽至手肘处,看上去结实有力。
如果这双手抚在她的身上
温浅想想就觉得面红耳赤,从酒保那里拿了两杯酒,然后壮着胆子,朝战寒爵所在的位置而去。
璀璨迷醉的灯光五光十色,照耀着鼎沸的人潮,热闹非凡。
“爵少,好巧啊。”温浅舔了舔被灯光照着有些变色的唇,笑着走了过去:“你今晚也在这里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