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给我换成金手镯?”乔心安挠挠头,打着商量道:“银手镯也行,不容易摔坏。”
慕峥衍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是什么,金手镯和银手镯的价值,远远比不上这个玉镯,她就不会贪慕虚荣一点么?
这女人还真是傻的可以!
慕峥衍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给我老实收着,要是摔坏了就从你的工资里扣,十几年的合同,总能还清的。”
“什么?”乔心安捂着被他敲疼的脑袋,龇牙咧嘴地气道:“那怎么行?你奶奶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都行!凭什么要我赔?”
慕峥衍:“原来你还没傻得无可救药啊?”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乔心安恼羞成怒。
“真是不好意思,我户口本上好像也有你的名字。”慕峥衍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
乔心安:“”暴风式咆哮。
转眼到了晚上,来的宾客越来越多,现场也越来越热闹。
“奶奶,祝您生日快乐。”慕婉婉捧着一个精美的长形盒子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惊喜和高兴,身旁跟着慕母梁思筠。
众人回头去瞧,母女俩今天穿着打扮都很简约朴素,在争奇斗艳的其中名媛贵女中,毫不起眼。
但转瞬想到慕洪旭去世没多久,也就释然了。
慕婉婉原本就长得很漂亮,完美的继承了慕家的基因,弯弯的眉挺翘的鼻尖,粉色的唇一张一合,走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慕老太太时常想念慕洪旭,对慕婉婉也多看了几分:“你和你妈妈有心了,这几天在庄园住得还习惯么?”
“谢谢奶奶关心,我们很好。”慕婉婉听出了疏离的意味,连忙将话题揭过去了。
若她们母女一直住在庄园,老太太怎么会问住得习惯么?这样的话传出去,只会被人揣测她们以往肯定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马上笑着说:“奶奶,这是我送给您的生日贺礼。”
“这是什么?”
“看上去盒子还挺漂亮的,闻着有一股梨花木香。”
“听说慕婉婉是慕洪旭外面的私生女,没想到气质还挺好的,不过和正儿八经的外孙女站在一块,好像还是差了一截”有位太太有意无意地讨好着宁溪,故意拔高声调说道。
梁思筠听到女儿被贬低不如宁溪,打量着宁溪,也不过如此嘛!
慕婉婉和梁思筠在大家好奇的打量下,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副堪称完美的油画图案。
烈日火红的照耀下,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旺盛成长,角落一家人幸福甜蜜。
人群中当即有人发出不小的惊呼
下一瞬,便见慕婉婉捧着这幅画作走到了宁溪面前,俏皮地眨了眨眼:“宁溪姐,听说你对油画颇有研究,你觉得这幅画给奶奶当贺礼,怎么样?”
宁溪和慕婉婉之前在庄园见过几次,但也没说过话。
此刻听她让自己品鉴,她笑着道:“这是著名油画大师莫利斯安的幸福,创作于19世纪的欧洲,颜色鲜艳,笔触成熟,形色技法老道,栩栩如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画,不过呀!”
宁溪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身后不知有谁撞了她手肘一下。
紧接着,大家就只看到宁溪手中的红酒径直泼到了这幅油画上。
全场寂静了两秒,慕婉婉近乎是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将18油画抽了回来,连忙拿纸巾去擦拭那些红酒。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红酒渗进了画布,原本的颜料被弄湿,失去了原有的意境,沦为了废品。
慕婉婉见这幅画补救不回来了,立刻委屈地咬着嘴,望向宁溪道:“溪小姐,我知道我爸爸曾经得罪过你,但这幅画是我花了上千万从瑞士拍卖行拍回来,特意送给奶奶的生日贺礼!你就是再讨厌我,也不能毁了我的一片赤诚啊。”
梁思筠满脸畏惧地扯了下慕婉婉的衣摆:“婉婉,你怎么能这么跟溪小姐说话?快点道歉!”
“我没说错,不道歉!”慕婉婉倔强地擦拭着眼泪,看上去楚楚动人。
一句尊称溪小姐,登时把自己摆在了被宁溪欺压的地位,好像宁溪在仗势欺人。
现场立刻传来小声的议论和指责
“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是慕家的外孙小姐不错,但人家慕婉婉也是嫡亲的孙女,正儿八经说起来,还比她血脉纯正呢。”
“我看她举止端庄,还以为多优雅呢,没想到这么狠毒!”
“八成是她自己的生日贺礼不如这幅画名贵,所以才想毁掉这幅画,让慕婉婉出丑”
战寒爵听着大家的议论,俊彦当即冷沉下来,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所到之处,大家纷纷悻悻地闭上了嘴。
他很熟悉宁溪的性格,不可能小心眼地去毁掉这幅画,更别提是送给她外婆的。
就算真的要毁掉,那也轮不到这些外人来评论。
宁溪很感动战寒爵时刻护着自己,她也并没有被大家咄咄逼人的架势吓到。
她的眸光缓缓地落向慕婉婉。
早在这之前的几次见面,她总觉得慕婉婉似乎对她有一丝敌意,现在看来自己没有察觉错。
“婉婉,你说这幅画你是从瑞士拍卖行花了上千万拍回来的?”
慕婉婉不知宁溪的心思,点点头:“是的,票根我都保存着,不信的话可以拿给你看。”
“那么弄脏你的画,你其实应该感谢我。”
宁溪的话锋忽而一转,让慕婉婉再度倒吸一口冷气,有股闷气横在胸口,提不上去又卡不下去的压抑感,怒极反笑,一副受了委屈还无处哭诉的神情:“感谢你毁掉我辛苦搜集来的心血么?那我算是领教了,溪小姐!”
在场的宾客更是被宁溪的话气到了,她简直太咄咄逼人了!
有个和慕婉婉交好的名媛千金不客气地讽刺回去:“宁溪小姐,听说你爸爸以前是杀人犯,你还在天桥下讨过饭,如今突然高高在上变成慕家名媛,所以太激动脑子出问题了吧?这么珍贵的画被你毁掉还要感谢你,被你爸爸害死的受害者家属不得给他烧高香?”
女名媛的话顷刻间引起了小范围宾客的窃笑。
看向宁溪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