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筠眼皮突突地跳动了好几下,女儿的这个提议非常大胆。
若是成功,宁溪和战寒爵夫妻感情必定破裂,乔心安还给慕峥衍戴了绿帽,慕峥衍和宁溪兄妹俩都会成为整个圈子的丑闻,在老太太心中形象也大打折扣,堪称一箭三雕。
“可爵少那么聪明,他肯定不会在宴会上做出乱的事情。”
“爵少是聪明,但我已经观察过了,乔心安很蠢。”慕婉婉得意地勾着嘴角,轻蔑冷嘲:“听说她还怀着大少爷的孩子,如果爵少再玩得开一点,把大少爷的孩子也给弄掉了,我看他们兄弟都没得做。”
“不行不行。”梁思筠想到这一层,有些动摇了:“老太太现在很看重那个小曾孙”
“你还是不是我妈了?”慕婉婉没好气地说:“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也是替你着想。”
“算了,你不帮我那我自己去!”
见慕婉婉是真的生气了,梁思筠内心纠结了一番,咬牙道:“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慕婉婉朝梁思筠招招手,示意她侧耳去听。
宁溪原本只是借口去洗手间,顺便躲一躲战寒爵,可是真的到了洗手间,才觉得肚子有点隐痛,很不舒服,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往下坠。
她以为是大姨妈拜访,让佣人替她准备了卫生用品。
战寒爵见她许久不出来,发来一条关切的短信。
宁溪回复生理期,战寒爵便不再催促了。
而另一边,慕老太太戴着围巾和两个宝宝玩了一会,玩得累了。
年龄大了,很多事情一会就吃不消了。
乔心安又陪着老太太回客厅休息,其他宾客看到乔心安和慕老太太这和谐的一幕,有人酸溜溜的,也有人艳羡。
“心安啊,你现在是孕妇,一定要时刻注意安全知道么?”慕老太太拉着乔心安的手,谆谆劝导:“外面天气那么冷,你还穿得这么单薄,万一冻着我的小曾孙怎么办?”
乔心安心虚得不行,不期然的对上老太太希冀的眼神,她更加没底气了。
“奶奶,你是疼我呢,还是疼小曾孙啊?”
慕老太太宠爱地笑了笑:“小曾孙要从你的肚子里出来,我当然是疼你也疼他。”
“其实宝贝和小夜夜也很可爱,而且他们已经快四岁了,能跑能跳能逗你欢心,我的孩子还小,就算生出来也还得好几年才能陪你玩呢。”
乔心安想方设法打消慕老太太对她肚子里孩子的殷切期盼。
“那不一样。”慕老太太提起小曾孙,眼底都是光:“宝贝和小夜夜正是太大了,我都没体会过带小曾孙的幸福,你这个刚刚好,从生出来我就可以一直帮你带着。”
乔心安:“奶奶你可真喜欢孩子。”
“我只喜欢阿衍和溪溪的孩子。”慕老太太乐呵地说着,沉浸在喜悦中,浑然没有觉得乔心安脸上的笑都僵硬了。
陪着慕老太太在附近坐下,乔心安去拿点食物垫垫胃。
正好一名服务员端着托盘经过,不小心撞上了乔心安的胳膊。
一杯酒就这么洒在了她的礼服上。
不等乔心安说什么,服务员就率先战战兢兢地道歉,快要哭了:“对不起少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乔心安看着胸前的一滩酒渍,拧了下眉,但也没有打算找服务员的麻烦。
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没事,你别哭了。”
“大少夫人你人真好。”服务员满脸感激地望着乔心安,又指了指楼上:“你的裙子被弄脏了,我带你上楼去换一件备用裙吧?”
乔心安点点头,和慕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便跟着服务员去了二楼。
即将走到二楼休息室的时候,服务员突然就停了下来,指着斜对面的那间房道:“那是宁溪小姐的房间,里面有很多没穿过的礼服,您随便选一件新的换上就好了。”
乔心安压根没有多想,她和宁溪身材差不多,以前住在橙海澜庭的时候,也经常随便换衣服穿。
她独自进了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一股充斥着异香的栀子花味扑鼻而来。
味道很好闻,乔心安吸了吸鼻子,嗅着这股气息,去衣柜里找了一件和天蓝色的高级晚礼服,刚换到一半,背后的拉链拉在后背就卡住了。
因为她的胸比宁溪稍稍丰满一点,穿着还有些紧绷。
栀子花香味越来越浓,乔心安闻得久了,渐渐觉得手脚无力,脑子无法思考了。
因此,也没有注意到门锁被人推开了。
战寒爵是刚才接到服务员的提醒,说宁溪让他来楼上找她。
想到她之前说生理期,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便询问了服务员具体房间号。
推开门,那股夹杂着一丝魅惑的栀子花香同样充斥着他的鼻息。
战寒爵微微蹙眉,什么时候宁溪喜欢这么浓郁的栀子花香了?
紧接着他看见一个女人背靠着大门方向,正在费劲巴拉地拉着礼服的拉链,蓝色的礼服宛若波浪层层叠叠,像一尾漂亮的美人鱼,深深地吸引了战寒爵的注意。
这件礼服战寒爵曾看宁溪试穿过一次,当时他就觉得很美。
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薄笑,战寒爵眸中藏着一汪深情,一步步朝着“宁溪”走了过去。
空气中的栀子花香越来越浓。
当战寒爵不期然走到“宁溪”背后时,修长的手伸出,自然而然地要帮她将礼服的拉链拉上去,幽深的黑眸灼灼的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乔心安虽然有些无法思考了,但身后倾袭而来的强烈男性气息还是让她浑身一怔。
她瞠大了眸子,又惊又慌地回眸去瞧背后的男人
刷!
就在这一瞬,房间里的灯光骤然熄灭。
战寒爵和“宁溪”彼此都看不清对方是谁。
由于“宁溪”突然转身,导致战寒爵拉拉链的动作打滑,粗粝的指腹滑过她光洁的后背。
乔心安吸入花香比战寒爵多得多,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象。
她往战寒爵怀里倒去,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脖颈,气氛变得瞹昧,空气中似有火星一点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