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纠结着要不要找女同事过来帮忙选。
他们的审美真给不了她建议。
这时候,一个让宁溪惊喜的人出现了。
夏青柠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今天也是难得才出来一次,刚好途径婚纱店,远远看到战斯爵的身影,觉得好奇便走了进来,竟是宁溪竟在试婚纱!
“小姨?”宁溪心情激动地拉着夏青柠进了婚纱店:“你来得正好,快帮我选一下,我穿什么婚纱比较好看?”
“你要是不嫌弃我的眼光,那我就替你提点建议。”夏青柠慈爱地拉着宁溪的手,很难想象当初一路不被看好的她和战斯爵,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更难想象,宁溪会是慕家的外孙女。
“怎么会嫌弃?您的眼光一直都很好。”宁溪笑着夸赞。
战斯爵也惊讶会遇到夏青柠,和她打了声招呼,顺便介绍了下宁凯:“这是宁先生,溪溪的父亲,前段时间刚刚回国。”
“宁先生,你好。”夏青柠伸手和宁凯交握,但当视线停留在宁凯那张依稀可见英俊的面庞时,却觉得有些眼熟,不由笑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你好像有点面熟。”
夏青柠昨天没有去参加慕老太太的生日宴,自然也没有见过宁凯。
宁凯在看到夏青柠时,瞳孔微微瑟缩,呼吸不易察觉的顿了片刻,跟着微笑摇了摇头:“夏女士高雅大方,如果以前见过,我肯定会有印象的。”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夏青柠也没有放在心上,开始替宁溪选婚纱。
还剩下十几套婚纱,夏青柠一眼就选中了其中一套胸前镶嵌着数千颗碎钻的洁白婚纱,那碎钻相连,宛若一片灿烂的星海,在灯光的折射下夺目绚烂,光芒万丈。
设计别出心栽,在腰际绣着栀子花的花瓣,完美的嵌入透明的薄纱间,如梦似幻。
夏青柠让服务员将这套婚纱取下来,递给了宁溪,宁溪拎着裙摆进了试衣间。
夏青柠陪她一起试穿,虽然也有收腰的设计,但腰际的曲线完美的遮掩了她凸出来的一点小肚子,契合极了。
随着她从试衣间出来,店内的空气都像停止了流动。
战斯爵也换好了灰色的西装礼服,与宁溪身上纯白色的婚纱交相辉映,也显得更加阳光年轻,宁溪和战斯爵彼此期待的眸光对上,便再也无法挪开眼了。
今天的他像个踏下神坛的王子,眼神少了几分冷情,多了几分温柔。
她甚至可以联想到他们举办婚礼的那天
他穿着这一身礼服,走到她的面前,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牵起她的手。
并不是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她和他的关系,而是向所有人展示他温暖美好的一面,然后他们一起去开启通往崭新世界的大门
那是属于他们的美好。
“怎么样?”宁溪走过去摊开双臂,紧张忐忑地问。
战斯爵漆黑的眸中只剩下她的倒影:“这就是你,无与伦比的你。”
宁溪浅浅勾起笑容,让小姨来帮自己参考这个决定真是太对了!
夏青柠也应景地笑了声:“看来我的眼光还算不错,你们这一套很般配。”
战斯爵扭头吩咐服务员敲定了婚纱和礼服
试穿好了婚纱,战斯爵要回老宅去商量一些其他婚礼细节。
“那你先去忙吧,我也好久没有陪爸爸了,想回宁家别墅看看。”宁溪朝战斯爵招手示意他别因为自己耽误行程,笑意里充满了甜蜜。
战斯爵低眸在她额角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晚点来接你一起吃晚餐。”
“嗯,我等你。”
宁溪依依不舍地送战斯爵上车离开,而后跟宁凯和夏青柠以及两个宝宝去吃午餐,由于战宸夜的口味非常清淡,宁溪就选了一家粤菜馆。
夏青柠好久没有和宁溪见面,热络的问着她和战斯爵最近的相处。
两个宝宝比她还要积极地回答夏青柠。
夏青柠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我怎么都没想到,四年前替阿爵生下小夜夜的女人就是你,还好现在总算一家团聚了。”
下午,战斯爵从老宅出来,改道去了战氏集团。
阿澈说查到了一些资料,需要当面和他禀告。
当战斯爵抵达战氏集团时,阿澈正在办公室内等候,手里还拿着一叠照片和件,看到战斯爵的身影,他马上迎了上来。
“爵少,您让我去查宁先生在国外入狱的资料,结果被我查到”
战斯爵削薄的唇轻抿,示意他继续。
“在那座私人监狱的小岛上,宁凯入狱时间显示是去年年底,因为没有钱交罚款,所以从来没有获得过任何假释,但是就在几个月前,也就是小少爷的生日刚过不久,有人拍到宁凯出现在殷城的商贸大厦!”
换言之,应该在监狱服刑的宁凯,出现在了殷城。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天南地北的两个地方,所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冲突。
“拍下宁凯在商贸大厦的照片就是这张。”阿澈又将其中一张照片翻了出来,递给战斯爵:“我已经检测过,没有ps的痕迹,是宁凯没错。”
战斯爵盯着这张照片,背景是商贸大厦的某间珠宝店外。
宁凯原本戴着口罩,但被路人不小心撞上了,口罩意外被扯掉了,照片里他正惊慌地捡起口罩打算重新戴上,很明显,生怕被人知道他出现在这里。
再对比私人监狱的记录
宁凯绝对有问题!
“他入狱的罪名是意外伤人,那个受害者呢?”战斯爵沉下了脸继续问。
只要找到那个受害者,就知道宁凯入狱的起因究竟是真是假了。
阿澈却摇了摇头:“我们去晚了一步,和他有争执的受害者移民去其他国家了。”
“怎么会这么巧。”战斯爵将照片反扣在桌面,意味不明的冷笑:“看来我这个岳父真是深藏不露,从现在开始,你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看看他和什么人有接触来往。”
如果早在几个月前,宁凯就出现在殷城,为什么不去找宁溪?
就算是怕四年前的命案再牵扯上他,但他也不应该完全不和宁溪联系。
宁溪一直把他当成精神寄托和信仰,绝对不会出卖他。
唯一的解释,他别有所图。
就在此时,战斯爵的手机又响了,来电人显示正是宁凯。
“喂,岳父?”战斯爵摁下接听键。
听筒里响起宁凯焦急的声音:“阿爵不好了,溪溪昏倒了!你快点来第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