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用你自己来赔

黑色的意大利手工沙发上,战寒爵高大的身躯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一名穿着吊带长裙前面凸后面翘的女人,正覆在他的胸口,手里拿着几颗水果,轻挑地摩挲他的嘴角因为喝了很多酒的缘故,战寒爵那张英俊的脸,染了几分红晕。

原本犀利的黑眸,也像蒙上一层纱,少了几分锐利。

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西装外套。

房间内气氛妖娆又瞹昧。

没什么比宁溪亲眼看到战寒爵的堕落更让她心痛。

一股怒火在她心中慢慢膨胀,但很快又被酸涩取代。

她如今算什么?

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难受?

san看到门口闯进来的郭尧和宁溪,眯了眯猫眸,然后更加卖力地在战寒爵的胸口上蹭着,白嫩的脚背故意勾着战寒爵的小腿,吐气如兰:“爵少,听说你老婆是慕家的孙小姐,特别凶,你可一定要护着人家哦。”

战寒爵迷离的眼神穿透空气,落向了门口的宁溪明明才几天不见,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黑眸微沉,他突然伸手将san搂进怀里,菲薄的唇掠过她的耳蜗:“自然。”

他的声音不大,可两个字却清晰入耳。

宁溪像被他迎面给了一巴掌,再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尽管内心涌动的嫉妒和愤怒,让她想把这个女人拽开,想把这家会所都烧个一干二净!许久之后,宁溪挪开视线,平静地对郭尧说:“看到爵少过得很好,我也放心了,以后麻烦你好好照顾他”“太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位san小姐,爵少和她”郭尧有些急切地解释。

明明是这个san舔着脸来炒作,故意扒着爵少不放。

怎么一转眼爵少就主动抱着她了?

郭尧的解释显然很苍白,他只能将怒火发到经理身上:“怎么回事!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这爵少刚来不久,san小姐就来了,她说她是爵少的情人,我看她坐在爵少怀里,爵少也没发火撵她走,就只能放任她不管了。”

经理也很无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要夹在慕家和战家中间?

情人坐在他怀里,他也没有发火撵她走?

每个字眼都在重复提醒着战寒爵对她的报复。

宁溪失了控,扭头便离开。

“战太太,别这么着急走啊。”

san看了眼醉意朦胧的战寒爵,挑衅地望着宁溪:“爵少喝多了,一会还要伺候他洗澡休息,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呢。”

宁溪深吸口气,这才正色打量san,二十出头的年龄,红唇浓妆,身材丰腴窈窕战寒爵现在喜欢这种口味?

见宁溪不说话,san更加得意了,指甲慢悠悠在战寒爵胸口画着圈:“爵少最近每天都和我腻在一起,听说你进了医院都没人理,独守空房的滋味很难受吧?”

“对了,爵少还送了我一辆玛莎拉蒂,听说要一千多万呢。”

“战太太,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哦?”

“也对,爵少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懂得珍惜,将来被踹下堂了,人老珠黄只能当个弃妇,听说你还有两个儿子?

真是可怜,那么小就被父亲抛弃”san越说越得意,故意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耳垂上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那也是个名牌,定制下来要七位数。

郭尧都听不下去了:“闭嘴!”

“郭特助你敢凶我?”

san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尧:“别忘了现在谁才是爵少最爱的女人,我可以叫爵少炒了你”“炫耀完了么?”

宁溪眼波无澜,望着san。

san冷哼了声,还未开口就见宁溪嘴角缓缓溢出一抹冷笑,铿锵反击道:“原本你这样的货色我懒得计较,但你一定要这么自以为是,那我不介意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爵少宠你,那你让他跟我离婚娶你试试?”

“”san脸色一白,战寒爵怎么可能娶她?

她的定义也只限于做一名合格的情人。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我和爵少有婚前协议,他的财产早就转到我名下,我只是懒得接收才继续由他打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意思就是,他给你买东西花的钱都是我的,只要我不高兴,随时都能让你从哪来滚回哪去。”

san彻底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看宁溪,又看看战寒爵。

战寒爵的财产都归宁溪?

那他不就是妻管严,一无所有?

啪、啪、啪又是三声响亮的鼓掌声,战寒爵不知何时推开了san,斜靠在沙发上,鹰隼般的眸微微眯着。

“战太太说得真精彩,可是”顿了顿,战寒爵话锋陡然变得犀利:“你就这么笃定我不敢跟你离婚?”

不是敢不敢,而是愿不愿意。

宁溪苦涩地抿着唇:“你舍得清醒了?”

早就知道他没有醉死过去。

他喝醉酒时,反而会故作清明,只有要醉不醉的时候,才会这么迷蒙。

“爵少,你听听你太太刚才说的那些话?

真是太欺负人了!她竟然还说你的钱都是她的,那不是骂您穷光蛋么?”

san娇滴滴地嗔道。

战寒爵看也不看她一眼:“出去。”

san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些,不着痕迹的拉下衣领:“不要这样子无情嘛,我们这几天都很快乐的呀”一边说着,san一边故意拿胸口在他身上乱蹭,正当她打算解开战寒爵的衬衫纽扣时,手腕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下一瞬,身体被战寒爵掀翻在地。

好巧不巧的,坚硬的地板挤压到她新做的胸,疼得她脸皱成一团麻花,身后还响起战寒爵的声音:“把她拖出去。”

“san小姐,请吧?”

郭尧上前面无表情地说。

san没想到战寒爵说变脸就变脸,好像她刚才对宁溪的炫耀都成了自己打嘴巴,胸口又痛得厉害“呵,走就走!真当我愿意伺候你?

没钱了早说,被老婆吃得死死的也早说嘛”郭尧见战寒爵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直接让保镖捂着san的嘴,将她拖走了。

原本还吵闹的包间,瞬间只剩下战寒爵和宁溪。

他们的呼吸声,一乱一稳,来回交织着。

宁溪依恋地望着战寒爵那张让她痴迷的脸,痛苦懊悔齐齐涌上心头,她去打了一盆热水,想替他擦擦醉酒的脸手刚摸到他的侧脸,就被他扣住。

战寒爵箍着她略显丰腴的腰,突然将她拽到沙发上,一个旋转,他压了上去:“既然你气走了我的女伴,那就用你自己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