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宁溪动摇了。
慢慢的折磨宁凯,她也得不到什么快感,找回女儿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宁溪没有再敷衍宁凯,而是定了一个地址,约定下午三点见面。
挂了电话,宁溪兴奋地扑进战寒爵的怀里,狠狠地亲了他下颌一口。
“老公,你真棒!宁凯果然上当了,接下来,就等下午三点的见面了,他说他知道郑先生的下落,你觉得是真的么?”
战寒爵没料到宁溪会主动送香吻,扣住她的后脑勺,长长的索了一记深吻。
胸腹起伏间,略一挑眉:“你没听到他最后那句只是说,女儿很可能是这位郑先生偷走的,他应该也没有多大把握。”
“这么说,他说知道郑先生的线索也或许只是欲擒故纵。”
战寒爵嘲讽地勾起了嘴角:“他以为是你上钩了,殊不知,上钩的另有其人。”
说完,战寒爵拨通了阿澈的电话,直接告诉他,把下午宁溪和宁凯要见面的地址和时间透露出去,最好闹得人尽皆知。
只要宁凯决心透露郑先生的踪迹,郑先生就会派人来灭口。
到时候顺藤摸瓜抓住杀手。
有一个突破口,总比现在听信宁凯的“胡言乱语”,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好。
……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阿澈的人手已经埋伏在咖啡厅附近。
宁溪和战寒爵不急不缓地去附近闲逛了会,然后慢悠悠地奔赴约定地点,在这途中,不断接到宁凯的骚扰电话。
大概是当缩头乌龟太久了,现在堂而皇之要在外面露面,所以他害怕极了。
就连声音都在颤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宁溪听到宁凯如今的惨状,心中痛快极了,要不是不能刺激妈妈,她一定拍摄下来,发给远在F国的慕芷暖,当初欺负她的人,正在偿还报应。
“溪溪,我正在赶往咖啡厅,路上有好多人都在盯着我,每个人都像杀手,你可千万要好好保护我啊,如果我死了,你和爵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然会保护你,你可是最关键的人证!”宁溪坐在咖啡厅里,遥遥的抬头就看到宁凯出现在了对面的街头。
大夏天的,他却穿着厚重的外套,外套的兜帽罩着脑袋,畏畏缩缩做贼心虚的样子。
真是很难想象,出狱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宁凯也看到了咖啡厅靠窗的宁溪,兴奋地直穿马路,低调的朝宁溪快步走过去,然而,变故却在眨眼间横生。
明明是绿灯,街尾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在此时突然横冲过来……
砰!
宁凯没有听到鸣笛声,当他意识到车子在人行横道前没有刹车时,已经来不及了,直勾勾地看着那辆车朝他撞了过来……
身体被车头撞飞,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翻转,再狠狠地坠在地面!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
那辆车开到了中街,见宁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却还没当场断气,又不死心地继续倒车,要再碾宁凯一遍。
战寒爵见到这一幕,心知肚明,这就是他们要等的杀手。
当机立断让阿澈围堵这名司机……
黑手在闹市区,遍布监控的地方,堂而皇之对宁凯下手。
一方面说明宁凯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对方坐不住了。
所以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宁凯就这么死了。
在阿澈去围堵杀手的时候,战寒爵和宁溪也快速报了警,送宁凯去医院。
交警还没有来,场面一度无比混乱,由于宁凯是被人撞飞再坠地,鲜血从唇间溢出来,染红了地面,车子可能还漏了一点汽油,血腥味混合着汽油味,显得无比熏人……
战寒爵让人将宁凯抬上车,送往医院。
但就在上车的时候,宁溪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那个肇事司机的脸。
他虽然坐在车内,还戴着鸭舌帽,但由于宁溪一直关注着宁凯这边的情况,所以对那个肇事司机有一定的印象……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怎么了?”战寒爵见宁溪失神,关切地问。
“我……我好像见过那个司机。”宁溪齿冠微微哆嗦:“是在临市的那家酒店,他……是酒店聘请的临时清洁工,我想起来了!果然,要谋杀我的人和宁凯背后的黑手是同一批人!肯定也是他们夺走了我的女儿……”
战寒爵拧紧了眉:“事情过去快一年了,你确定你记得?”
“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他当时只在酒店呆了很短的时间,一定是趁着修理客房下水道的时候,把炸弹安装在酒店了!”
战寒爵眯起了冷厉的眸子,给阿澈打电话:“务必要生擒这个杀手,他是个关键人物。”
既然上次在酒店爆炸案中他也出现了,说明他很可能是郑先生的“御用”杀手一类。
越是和郑先生的牵扯越多,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就越大。
“别怕,当初酒店爆炸那样的案件,在殷城,我绝对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宁溪点点头:“我知道。”
只是现在回想起当时酒店那么多人惨死的画面,还是令人心悸。
这个凶手一定不能放过!
宁凯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抬他进手术室的时候,右腿还不断地滴着血,看样子右腿是保不住了。
半小时后,阿澈回禀消息,那个杀手抓到了,但嘴硬得很。
哪怕被打得半死,却还是一声不吭。
什么消息都没套出来。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在抓到他的前几分钟,他正在打算损毁手机,看样子手机里还藏着秘密。
阿澈翻看了手机,经过了层层加密,必须要先解锁才可以查看资料。
……
晚上,宁凯在医院动手术,战寒爵去审问新抓的那个杀手。
宁溪去了慕家陪慕老太太,顺便想陪软软玩。
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亲生女儿,所以一闲下来脑子里都想着和瞳瞳差不多年龄的软软。
“听说你和寒爵设了个局,把宁凯放出来当诱饵,打算去钓当初偷走我小曾孙女的那个人?”慕老太太忧心忡忡地问宁溪,无比担忧。
这种事本来就很危险,稍不注意,也许就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