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看她担忧的样子,心头一热,摁住她的小手:“别乱摸,这种仿真面具必须要用特定的药水浸泡之后才能取下来,否则随随便便就能被扯下来,我怎么伪装身份?”
“你不是说毁容了么?我不看看不放心。”
“如果毁容很严重呢?”战寒爵道。
宁溪虽然不是颜控,但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英俊帅气的老公变成丑八怪,该不会战寒爵就是因为自己脸上毁容了,才不跟她相认吧?
她轻声安慰:“没关系的,现在医学技术那么发达,烧伤的皮肤都能修复,更何况是你这样的?再说了,你又不靠脸吃饭,实在觉得接受不了,还可以植皮、整容,我不会嫌弃你的。”
战寒爵看她担忧的样子,暗自好笑。
“你真的不会?万一将来宝贝和瞳瞳嫌弃怎么办?”
“我会从小教他们内在美才是真的美,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帅的。”宁溪怕前后美丑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不平衡,忙安慰道。
战寒爵憋着笑,粗粝的指腹沿着她凹凸的身材曲线游移。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她小腹的赘肉几乎看不出来了,剩下的一点点小肉肉,摸起来反而更加有手感,他擦着她的耳垂咬道:“可我有些嫌弃你了。”
“?”宁溪茫然。
“你看你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没有做过spa了?皮肤比刚生完孩子还要粗糙,脸色又黄又暗……”
“……你居然还敢打趣我?不都是被那个假货逼得!他半夜三更还爬我的床!战寒爵,你讨厌死了!”宁溪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在他胸口砸了一下。
战寒爵眸中掠过一抹阴鸷:“放心,那个假货,不会让他再蹦跶多久了。”
“你说你在追查郑先生的爪牙,那查到了么?”
“他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还获得了国外一个大财团的支持,打算联手吞掉战氏集团,其他爪牙我也查的七七八八了。”
宁溪正色以对:“我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此时,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嗡嗡震动个不停。
她看向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是假战寒爵打来的电话,多半是过了约定离婚的时间,她还没有去民政局,所以假货着急了。
战寒爵也看到了这个号码,薄唇勾起冷蔑的弧度:“不,你要答应他,把如今的战氏集团给他。”
“什么?”宁溪满是不解:“那可是你的心血!而且爷爷怎么能同意?”
战寒爵似笑非笑道:“别急,我早就做了准备,如今战氏集团只是一个空壳,我把大部分资产已经转移到了海外和其他公司,我倒是还求着他接手。”
起初之所以不肯承认身份,便是想宁溪配合那个假货的行为。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他会在暗处给对方设一个又一个的套,巴不得他钻进去。
结果宁溪发现对方身份的异常,死活要替他守着战氏集团,还差点激怒对方,惹来杀身之祸。
现在这样也好,身份坦白了,那就绑在一条船上,共同进退吧。
“战寒爵”在民政局等了好几个小时,始终等不到宁溪前来。
脸色黑如锅底,直接踹翻了路边一个垃圾桶,气急败坏地给宁溪打电话,几次都被拒接,他怒了,满嘴爆粗!
洛晋蹙了蹙眉,觉得“战寒爵”戾气太重:“小嫂子跟你说离婚,多半是一时气话,你真的舍得跟她离婚么?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
“你懂什么?那女人的姘头来了!所以她才跟我离婚的!”
“姘头?”洛晋眉峰拧的更紧了,跟这个“战寒爵”相处,他分分钟要窒息:“爵少,你未免把宁溪想的太不堪了!她不可能背叛你……”
“那你说她约我离婚现在又不肯出现,是不是故意耍我?”
“这……”
“她都说了,只要离婚,就把所有的财产转移给我,这不是催我赶紧离婚放她自由么?”“战寒爵”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怒道:“贱人!现在八成是后悔了,舍不得这些钱……”
洛晋听他再三爆粗,简直怀疑自己耳朵有没有出问题了。
什么时候,战寒爵变得这么没素质了?
摔坏脑子难道还能连道德修养一并都摔坏了?
好在没多久,宁溪来了。
她不仅来了,而且还是“凌源”陪着一起来的。
一看到两人,“战寒爵”就有种恨不得把宁溪生吞活剥了的仇恨值,仿佛她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
“贱人!你果然是去私会姘头了!怎么,一个景程还不够,连这种丑不拉几的货色也能下得去口?”
也许是有真的战寒爵陪在她身边,宁溪底气都足了,直接回怼:“你还想不想要钱了?想要钱就给我乖乖闭嘴!你以为你比他好很多么?自从你脑子摔坏了,就跟街边的垃圾没有两样,连家里三十岁的女佣人都不放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趁着我不在,偷偷调戏她们?”
“你……”
“我什么我,我还比不得你贱。”宁溪恶心地说。
“战寒爵”似乎被气到了极致,扬手就要朝宁溪的脸扇过去。
“凌源”动作极快,身形一晃就拦在了宁溪的面前,以绝对的碾压姿态,擒住了“战寒爵”的手腕,然后狠狠将他甩开。
“战寒爵”趔趄着往后退开,朝洛晋摔了过去……
“战寒爵”忙喊洛晋扶他,洛晋佯装没听到,直接避开了,这导致“战寒爵”狼狈地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他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瞪着洛晋。
“不好意思,你和小嫂子的家事,我不好插手。”洛晋尴尬微笑。
比起这个摔坏脑子的“战寒爵”,他宁愿站在宁溪那边。
起码宁溪给足了他尊重。
“战寒爵”吃了个大瘪,从牙缝里挤出两句:“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们计较!现在人齐了,跟我进去离婚吧?”
“不好意思,我思前想后仔细考虑过了,战太太这个位置来得太不容易了,所以本姑娘现在不想离婚了。”宁溪扬眉,嚣张无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