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员拿出了一段视频监控,可凑巧的是,那段视频角度很刁钻,看不到万优优如何故意摔在宁溪身上,只能看到宁溪甩开万优优。
这样一来,还真像宁溪蓄意谋害万优优这个孕妇。
男人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声道:“别以为你有慕家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我们警局里,就算是再有权有势,一切都要依法办事!”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战太太有图谋的?”
另一个警察眼神凌厉地看着宁溪,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知道故意伤人是多大的罪行吗?如果战太太出事了,那就是两条人命!”
对于这些威逼的手段,宁溪丝毫不惧,反而淡淡地笑了。
“你们怎么就这么确定是我伤害了万优优,而不是她陷害我呢?如果到最后你们发现事情搞错了,岂不是很搞笑?”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冷冷地说:“我们虽然是新人,但经手的案件还从来没搞错过!更何况你们这些有钱人,不向来最喜欢欺负穷人么?”
宁溪挑了挑眉,心中顿时明白了。
这两人打心眼里认为有钱就是原罪。
“很好,是你们说的,我伤害了万优优,那我就配合你们调查,你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不查清楚我绝不离开,只是你们可别后悔……”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眼,嗤道:“为人民服务是我们最高的宗旨。”
他们从网上看到新闻,知道万优优只是从小山村出来的,所以在潜意识里已经觉得万优优才是弱者、受害者。
宁溪在以权压人,仗势欺人。
慕家这边,乔心安看着警察带走了宁溪,虽然知道宁溪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去警局也不见得会受欺负,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没惊动老太太,只能悄悄给慕峥衍打电话:“你快回来!家里来了警察把溪溪带走了,说是故意伤人!”
慕峥衍正好和战寒爵在一起,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故意伤人?事情不都过去了么?万优优不也没事吗?”
都不用问,他就知道,肯定是万优优那边搞的鬼。
旁边的战寒爵抢过电话,沉声问:“带到那个警局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乔心安早就问清了是哪个,连忙回答:“滨河路分局!你们快去,我怕他们为难溪溪!”
虽然今天来的两人态度还算是不错,可谁知道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万优优那个贱人在里面搞事情,溪溪应付不来怎么办?
战寒爵问清楚了之后,立刻挂断了电话,大步往外走去。
慕峥衍也不敢拖延,飞快地跟上了。
战寒爵亲自开车,慕峥衍坐在副驾驶上看手机,很快就刷到了有关的视频。
已经有人把宁溪从慕家带走的视频传到了网上,配的字幕更是吸引眼球,“恶毒前妻谋害现任,终于落入法网”。
慕峥衍看得一肚子气,犀利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什么时候我慕家的小公主,还轮到这些人说三道四了?”
战寒爵低嗤:“看来你对殷城的传媒圈掌控力还不够?”
慕峥衍削薄的唇轻勾,直接给助理打电话、:“查清楚今天哪些媒体不怕死的抹黑小溪溪,全部给我收购了。”
挂了电话,慕峥衍打开了窗户透气,很明显这事是万优优在撺掇,虽然万优优玩的这些低级把戏,对小溪溪造成不了实际性的伤害。
但老有苍蝇在蹦跶,也实在是恶心人。
车厢内的气氛却格外低沉,充斥着一股寒意,战寒爵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站得太高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慕峥衍坏笑着嗤道:“殊不知站得越高,摔下来就越惨。”
到了警局,两人直接找了高层。
负责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笑着出来接待,目光里充满了试探:“爵少,慕少,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里了?”
战寒爵连客套都不客套一下:“宁溪呢?”
“宁溪?”男人眼神闪烁了下,有些不太确定:“是前任战太太么?”
“这殷城什么时候还有第二个宁溪,值得我和老战亲自出马?赶紧的,你手下的人抓她来了这里,我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配合下把事情查清楚。”
慕峥衍虽然在笑,可笑容却阴森森的。
负责人后背打了个寒颤,直觉手下人惹事了,连忙叫人去查,发现竟真有两个新来的把宁溪带去了审讯室!
额头冷汗渗了出来,男人双脚发软,脸色极差:“爵少,慕公子……这都是误会,我马上带你们去见宁小姐……这边请……”
审讯室内,宁溪和两个新人还在对峙。
她也不着急,还慢悠悠地把玩刚做好的水晶指甲,是和乔心安一起去做的闺蜜款,她现在应该还在替自己担心吧?
“宁溪,你再怎么沉默也是没用的,我们可以直接起诉你蓄意伤人……”
“你们喜欢那就去起诉,省得浪费彼此时间,正好慕家养了一批精英律师,我也很期待他们在庭上的表现。”
既然两人仇富,偏帮万优优,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权势压人。
两个小新人的脸色齐刷刷变得特别难看。
哐——
倏地,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战寒爵高大的身躯矗立在门口,宛若被激怒的雄狮,漆黑的墨眸涌动着波澜。
两个审问人员吓了一跳,立刻起身道:“你是谁,这里不是闲杂人等能进的!”
战寒爵理也不理两人,视线直直地落在宁溪身上,把她上下看了个遍,见她还有心情玩指甲,才明白自己担心多余了。
她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了。
“你怎么来了?”宁溪看到战寒爵,没了刚才的淡定,反而有些惊讶,警局外面肯定有记者埋伏,他不怕被人发现么?
战寒爵快步走到宁溪面前,虽然屋内有暖气,但毕竟已经到了深冬。
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语气里难掩宠溺:“不来,难道要我看着你被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