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池山上,原本用来炼丹的玄元药鼎,此刻,却满是白米。
另一尊太阳真鼎,此刻却满是各类的熟肉。
陈翊在这龙池山上,他身披墨袍,双指并起,便是微微一抬。
只见那玄元药鼎内,便是白米如河,飞入陈翊的口中。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陈翊的腹部鼓起,但伴随着吞元诀的转动,陈翊的腹部再次飞快的消失,恢复原状。
再次鼓起,消失,便是如此反复。
“这一鼎白米,至少有百斤了吧!”
一旁的钱龙泉心中咋舌,百斤米饭,不足百息便消失。
然后,陈翊便开始大快朵颐,食那熟肉。
太阳真鼎内,一鼎是熟肉五百斤,可在陈翊的面前,也只是百息。
吞元诀转动,将其不断炼化,至于其中糟粕与杂质,陈翊也是直接炼出体外,真火一焚便已经消失。
九千斤白米,肉食一万五千斤,但在陈翊的面前,却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便被他吞食一空,化为自身的血气。
好在,这些血气也算是能够弥补黄金窍的吞拿。
可黄金窍仍旧在吞食着陈翊体内的血气,只是速度大大减缓而已,黄金窍内还未曾填满。
“药元门内还有一些云粮,应该要比这普通的白米和肉食功效强得多!”
陈翊并未再吞食肉米,而是自语一声,拿出手机拨出许晴雪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许晴雪有些欣喜,对于陈翊的要求,自然是一呼百应,不曾有半点犹豫。
比较,云粮是有灵气的粮食,算是一种可以量产的灵药,只是药力太低,一般人看不进眼中罢了,这也不算是珍贵。
挂断电话后,陈翊方才望向一旁的钱龙泉。
“陆家的事情,你知道了!?”陈翊淡淡道。
“赤帮与火神教有关,而且,以赤帮的性格,同样会对陆倾舒动手。“
“之前有几波赤帮的高手,已经被钱家和第六山拦下了,但赤帮会让更强的人过来,陆倾舒身旁已经安排上了高手。”钱龙泉在一旁开口说道。
陈翊闻言,便是捏诀,只见瀑布有水如白龙,入那双鼎内冲刷着。
“不必耗费钱家和第六山的高手了!”陈翊淡淡道:“六合门,第六山,还有你们三大家族,还有什么其他的收获么?”
钱龙泉微微一怔,但他很快便知晓陈翊的心思。
陈祖此言,自当是亲自庇护,他们钱家和第六山的高手,又怎能比得上陈祖万分之一。
“有一些收获,不过,收获最大的是六合门。”
“根据楚媚所说,她的人已经快要知晓火神教的总坛所在!”
“应该就在这个月了!”钱龙泉沉吟道:“宇天谕那老头子之前想要推演卜算,但受到了不小的反噬,目前闭关疗伤,但想必也有收获!”
“另外,陈祖长生会好像并未覆灭,还存在着!”
这句话,让陈翊眼眸轻轻一动,看向钱龙泉。
却见到钱龙泉低声道:“有人又发现了长生会的踪迹,而且,这长生会与赤帮关系密切1”
陈翊目光内并未有变动,李长生他亲手所杀,长生会他亲手所灭,如今,居然还有长生会在!?
不过,钱龙泉没有理由骗他,既然如此言语,那便应该是未曾除尽。
“我知道了!”陈翊淡淡出声,这个时代,仿佛愈加有趣了。
上古神明,长生会,赤帮
陈翊将那两尊大鼎摆在了一旁,便是转身向龙池山下走去。
练气仙禁,他早已经今非昔比,无异于入金丹。
金陵,在一处高速公路上。
有两个人手臂系着赤环,逆着公路而行。
“嘀!”
马路上,有司机开车按着喇叭骂骂咧咧的驶向远处。
不过这是高速公路,也不是所有司机都能够反应过来。
在几十辆车过去之后,直至有一人似乎正在喝水,反应过来时,这两个逆行之人已经近在眼前。
当他看到后,满面的惊慌与恐惧,猛打方向盘,却是横移砸向了这两人。
可下一瞬,这司机却是愣住了,他只感觉自己似乎在倒立,可却并未发生想象之中的车祸。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是嘭的一声以及巨大的震动。
只见那两人中左边的人轻轻的收回手臂,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慢慢行走着,只留下那司机一脸做梦般的表情。
金陵内,陈翊回到金帝大学,陆倾舒也比起往日更加的安静。
在学校附近,陆倾舒租了一间房子,仿佛失去了曾经陆家千金的风华,反而更像是金帝大学内一个普通的学生。
这种现象,自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很快,金帝大学内便有不少的流言蜚语,甚至有人直接写在了校园论坛上。
“听说了吗?包养陆倾舒的那个富翁好像是死了!?”
“陆倾舒怎么可能真的假的?她家里本来就有背景吧!?”
“不对,我怎么听说是陆倾舒家里破产了,父母都跳楼自杀了呢!?”
“这么惨?我的天啊,这不可能把!”
“怎么不可能,她之前还开大G,一身名牌,再看看现在”
流言如刀,即便是陆倾舒再不理会,但耳需目染,让她脸色发沉。
本以为,金帝大学是她的避风所,能让她心中平静,却想不到,这些人反倒让她明白了什么是人心。
之前,她是校花,多少人追求她,陆倾舒自然能够看到。
可如今,那些面孔,此刻反而变成了嘲笑,憎恶。
似乎,既然得不到的东西,不若毁掉,让大家都得不到。
“人心便是如此,你不应该因为这些话语而乱!”就在陆倾舒心中腾起怒火之中,淡淡的话语宛如一瓢冷水浇落在了这陆倾舒的头上。
陆倾舒抬头,却看到陈翊已经走过其身,向前面四五个低声议论,嗤笑,带有轻辱眼光的学生走去。
下一刻,陈翊便是一人一个耳光,将其彻底抽翻在地。
“羡慕会成嫉妒,爱慕可成仇恨,但恐惧,却是可以长久不衰!”
“甚至,可以烙印在骨子里,终生难忘!”
陈翊淡淡道:“面对这等人渣,敬不如畏!”
他双手插兜,回头看向陆倾舒。
陆倾舒愣住了,失去了陆家,她宛如失去了身后的山岳,仿佛这世间再无依靠。
可是在这一瞬,她却仿佛看到了一座巍峨而又不可撼动的靠山。
一人立于此,可遮天地风雷,暴雨狂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