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4章 心上神明 公主的病娇琴师(37)

“我警告过你。”清透冷峭如冰雪般的声线在寂静中响起,很好听的音质,却冷血的波澜不惊:“别接近她。”

花琪错愕的看着停在他面前的少年。

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

想杀他?

锦尧疯了!

少年琴师轻轻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眸,瞳色比常人漆黑很多,如同泼了世上最深的墨色,此刻沉淀着暗沉色,如深渊般。

少年生了一副好骨相,第一眼看起是很乖巧漂亮的那种,只是稍微放肆一点,便显出淡冷的锋利感来。

此刻轻轻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眸,瞳色比常人漆黑很多,如同泼了世上最深的墨色,此刻沉淀着暗沉色,如深渊般,左眼角下方的朱红泪痣勾魂摄魄。

锦尧回想着刚刚两人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近,心中控制不住的升腾出病态暴虐的冷戾,毁天灭地般袭来,可以燃烧殆尽所有理智冷静。

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花琪,眼瞳冰冷如深潭,幽深鬼魅皆在其中,衣袖下半截匕首滑落而出,银白的色泽折射出来锋利的光,刺伤了人的眼。

他该死。

妄想接近亵渎他的神明。

所有人,

都该死。

锦尧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正常人,也知道自己的情感究竟有多病态,时时刻刻酝酿着锋芒的戾。

没有办法放手。

怎么可能放手。

当神明同他亲吻的那一刻,注定了一生沉沦。

“你冷静点。”花琪晃了下眼,眯眸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把匕首,他咬了咬牙,心中震惊不减。

“你靠近她。”少年慢条斯理的俯身下来,雪白衣摆干净的不染纤尘,似尚未被世俗沾染的公子,他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很轻的呢喃,好听悦耳的声线却令人毛骨悚然,“我真的,很生气。”

“我没有!”花琪否认道,他怎么可能承认,此时此刻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甚至不敢对上锦尧那双冷的彻骨的眸,“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离她远远的。”怎么可能,他一定要找机会弄死锦尧!

“下辈子记得离她远点。”少年琴师轻声,属于匕首寒凉刀刃悄无声息的抵上了花琪脖颈的大动脉,稍微用力便划出来一道血痕:“我不喜欢。”

在花琪骤然紧缩的惊骇目光中,锦尧弯唇笑了一下,似是死神降临前的蛊惑。

花琪眼中倒映着少年清隽眉眼。

“公子。”

在死寂的冷凝的气氛中突兀的出现的一个称呼。

这一句话,

不是花琪说的。

而是从外传来。

那样平静凌冽的嗓音,刻在了骨子里,锦尧再熟悉不过。

原本冷血的动作顿了下来。

静了少顷。

花琪忽然间如释重负的瘫软下来,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他知道,

自己不会有事了。

染白站在房间外,刚刚要推门进去,结果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了雪衣少年高挑模样,一个温软淡雅的笑意。

“殿下。”

四目相对。

公主看了锦尧两眼,视线不温不淡的,没什么情绪在其中,很快收回了视线,并没有进去,只是说了一句话:“陪本殿走走。”

锦尧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听话的说了一声好,随即从房间中走出来,关上了门。

锦尧陪着公主在那一条灯火通明的长安街道上走了很久,相对无言。

直到绕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梦浮生。

“回去吧。”染白站在外面,并没有进去,淡声说了一句,静了一秒钟之后,又漫不经心道:“听话。”

锦尧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公主转身,上了马车,逐渐沉在夜色中,捕捉不到踪影。

很没有理由的忽然回来。

同样没有理由的一个要求。

公主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直到离开。

只是锦尧明白了染白未曾言语间的意思。

他不清楚公主究竟知道多少。

只是公主的意思却很明显。

听话的含义有很多。

比如不要擅自做任何事情。

少年在原地站了良久,仍没什么反应,微凉的夜风掀起雪白衣袖,一身风霜孤凉,与人间格格不入。

“公子。”一道低声突兀响起,却不再是那一个人的声音。

锦尧没有回头。

来者是个年轻的小车夫,“这是殿下让我送给您的。”

锦尧垂眸看去,

是一件披风。

他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

“公子再见。”车夫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便点头离开。

锦尧眯着漆黑如墨的眸,白皙长指细细摩挲着着披风,冰凉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透着几分夜色的清寒。

良久,

少年唇畔勾起冰冷病态的笑意,眸中映着天际几颗孤零零的寒星,呢喃偏执的很:“殿下”而另一处包厢。

几位年少风雅锦衣华服的少爷笑得正欢,其中一位是侯府的小少爷,名叫做关盼。

“怎么样,梏之,这地方不错吧。”他眉飞色舞,显然兴趣正浓。

梦浮生嘛。

天上人间。

谁不喜欢?

但是宁梏之竟然没来过一次,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

作为朋友,

他当然要给宁梏之一个惊喜。

这不。

把人拐到这来了。

被围在中间的少年修长高挑,眸若星辰,生的一副好皮囊,侧颜轮廓俊美深邃的很,只是此刻显然心情不太好,浑身萦绕着低气压,拧着眉心,眉眼间流动着几分不耐的浅戾,却依旧漂亮的令人神往。

“就这?”宁梏之呵笑了一声,“无聊。”

本来他们说要给他一个惊喜,当作是上朝为官的礼物,但是宁梏之绝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地方。

“梏之,你怎么能不喜欢呢?!”关盼痛心疾首,一脸恨铁不成钢,凑到少年身前,递给了宁梏之一杯酒,“不是我说”

还没等关盼说完,少年便面无表情的避开他的靠近,眸低时涌动着的冷意很明显,薄唇勾起轻嘲的弧:“离我远点,洗干净你身上那胭脂味再说。”

“”

关盼受到严重暴击。

其他几个少爷幸灾乐祸的笑。

打小在一起玩了十多年,谁也不知道除了那位被少年捧在心尖上的妹妹以外,没有其他女人能近得了宁梏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