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劲南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谢晋安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不等谢晋安说话,魏子言一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谢晋安的跟前,板着小脸,一脸提防地看着谢劲南,“不许欺负三表哥!”
谢劲南:“……”
天苍苍野茫茫,这个家已经没有了他的地位,他只是一颗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的小草。
“好啦三哥哥,二哥哥已经挺可怜了,他现在裤兜比脸蛋还干净,银子先打个欠条吧,不是说比试已经开始了么,你们再磨蹭,到时候大哥生气了可不要来求我哦。”
提到谢今朝,谢晋安也就没再敲诈谢劲南了,领着人进门。
苏挽如也跟着他们一块儿过来了,听到苏软软这么说,不由笑着问:“软软,今日怎么忽然良心发现,为二公子说话了呀?”
苏软软大眸一转,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二哥哥的压岁钱都被我给敲诈完了,也是怪可怜的,能帮一下是一下嘛,我还是很善良的。”
呵呵,小祖宗你不想着坑人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谢晋安忽然想起件事儿,和苏软软说道:“对了软软,苏青玉那家伙,一大早就来了,比那些参赛的人还积极呢。”
经历过前面几次,苏青玉知道苏软软他们出门肯定是不会带着她的。
而今天苏青玉会过来,苏软软倒是一点儿也不例外,毕竟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可以露脸的机会,像苏青玉这样喜欢找存在感的人,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谢劲南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就是完全不加掩饰的嫌弃,“这人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阴魂不散的,软软,要不我去揍一顿,她以后就不敢跟着咱们了。”
“先不着急,如果她安安分分的,咱们也不必机会她,大哥已经赢了几场了呀?”
提到这个,谢晋安可骄傲了:“现在已经比了两轮了,大哥一骑绝尘,放心,只要没有什么意外,今天还是咱们大哥夺冠的。”
自打谢今朝的年龄到了,可以参加这样的诗词大会之后,这第一名就是为谢今朝量身打造的。
品诗大会是以流觞曲水的形式进行的,规则就是所有参赛的人,坐在一条由竹子搭成的小溪流两旁,一个装着清酒的杯子从最前端开始,杯子停在谁的跟前,就由这个人赋诗一首,答不出来的就将杯中的清酒喝完,然后出局,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角逐出前三名。
现在已经比到第三轮了,参赛的人数明显少了一大半。
虽然人数少了,但是在旁边观看的人却不少,而且不仅是那些世家公子,也来了不少名门闺秀。
不过苏软软在扫了一眼之后,心情忽然就不大美丽了。
刚好这时候,谢晋安在苏软软的耳边说道:“秦钰楼今年也参加了,前两年可以参加的时候他没出席,今年倒是积极得很。”
没错,苏软软之所以心情不好,就是因为忽然冒出了个秦钰楼。
而且这人坐的位置离谢今朝还挺近的,往谢今朝那边看去,很容易就能连带着瞧见秦钰楼。
谢劲南在旁边不高兴地搭腔:“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之前一直没参加,是因为不敢参加吧,怕连接输给大哥丢脸,那些人可真没有眼光,竟然会觉得这家伙长得好看还有才华?”
苏软软挑了下眉,“那些人?”
谢劲南朝不远的方向努努嘴,“喏,不就是那些世家小姐们,往常都聚在一块儿只讨论大哥的,今儿个多了个秦钰楼,我听到他们说什么秦太傅的独子啊,什么相貌堂堂,才华横溢之类的话,这长相,能和咱们大哥比吗?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
其他人还没回应,苏挽如在后面接道:“大公子风华绝代,岂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
所有人都朝着她的这个方向看过去,苏挽如脸一红,强装镇定道:“难道不是吗?”
谢劲南的脑袋瓜哪儿会往下细想,见有人接他的话,自然是一万个同意。
刚才离得比较远,在说话的时候走近了,苏软软还真就听见那些聚在一块儿的世家小姐们悄摸摸的讨论。
“今年的榜首一定还是谢大公子,自从谢大公子参加品诗大会以来,这榜首的位置就被他给坐稳了。”
“谢大公子当真称得上是世家公子之楷模,不仅是国舅府的嫡出大公子,而且才华横溢,出口成章,更重要的是,这本人的样貌更是一等一的,也不知将来哪位世家小姐有这个福气,能够入得了他的法眼。”
“谢家可是咱们大魏当之无愧的第一大世家贵族,谢大公子的亲姑母乃是当今皇后娘娘,陛下又钦点他以太子伴读的身份入国子监听学,这未来可以说是前途光明似锦呀,一般的小门小户,谢家能瞧得上?”
“这谢大公子还是不要随便肖想了,不过这位秦家的公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秦家?秦太傅家的那位自小就被称为神童的秦钰楼?他今年也参加了,在哪儿呢?”
其中一个世家小姐往一个方向指了指,用罗帕遮着嘴巴说道:“就是那位坐谢大公子右手边隔一个位置的,之前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貌,如今这么一瞧,这样貌竟然和谢大公子也不相上下。”
“你这话就有些夸张了吧,虽然这秦公子长得也不错,但和谢大公子的姿容相比还是差远了。”
“虽然这秦家的门楣是比不上谢家,但这位秦公子也是相貌堂堂,而且以他的才华,还怕未来不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吗?”
“而且我还听说,这位秦公子现在还是大皇子的伴读,大皇子乃是庞贵妃所出,庞贵妃的身后可是整个庞家,就连陛下都对庞家敬重三分,秦公子的前途亦是不可限量。”
虽然人都喜欢往高处爬,但首先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谢家满门荣耀,盛宠不衰,就算是天家公主下嫁也是绰绰有余,这寻常的小门小户哪儿能攀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