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能对燕璟安什么好心,苏软软纹丝不动,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我数到三,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哪怕是我知道是何人想要燕璟的命,你也不想听吗?”
苏软软蹙了下眉,而恰好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谢劲南的声音响起:“软软,你睡了吗,我拿了些吃的,吃了再睡好不好?”
秦钰楼也不急着马上跑,而是又留下了一句:“若是想知道,待会儿在马棚见。”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钰楼这才从窗户跑了,刚好谢劲南推门进来,“软软,怎么方才我好像听见屋子里头有奇怪的动静呢?”
苏软软收回视线,从谢劲南的手里接过吃的,轻飘飘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一只讨人嫌的老鼠而已,被我给打跑了。”
谢劲南也没有怀疑,等苏软软吃了东西之后,让她赶紧睡一觉便出去了。
而苏软软在房门关上之后便睁开了眼睛,确定谢劲南他们都回了房间,这才出门去了马棚。
虽然苏软软非常不想看到秦钰楼那个家伙,但是从秦钰楼的表情和话里,苏软软能看出,他一定是知道一些内情。
在苏软软到的时候,秦钰楼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苏软软过来的时候,秦钰楼的表情颇为复杂,有看到人的喜悦,但更多的却是心酸的苦涩,“果然只要是与燕璟有关的,哪怕你再不想看见我,也会过来对吗?”
这厮怎么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这一世她和这家伙可没什么太多的接触,只是每一次接触,都让苏软软有种怪异的不舒服,就好像是这家伙知道了什么东西,想要弥补她似的。
苏软软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废话的,说吧,陷害璟哥哥,导致东营全军覆没的人,是不是魏泽一伙人干的?”
“是不是魏泽搞的鬼,我还真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苏软软就已经没了耐心,转身就要走人,秦钰楼马上几步上前,抓住了苏软软的手臂,“你这急性子,我都还没说完便要扭头走人了?”
刚碰到手臂,还没握紧,便见苏软软转了过来,将箭弩对准了他的心脏位置,“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不然我不介意废了你的脏手。”
秦钰楼苦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松开了手,“我的确是不知道东营一案是不是魏泽所为,但在嘉谷关失守之前,也就是谢劲南得了武状元,国舅府摆下琼林宴那日,我被拒之于门外,但豫亲王魏蹇却忽然找上了我。”
听到魏蹇的名字,苏软软这才放下了箭弩,“他找你做了什么?”
“他说要同我做一笔交易,他还说,不久之后,燕璟便会成为丧家之犬,而我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把证据拿出来,便能彻底把燕璟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苏软软捏紧了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你手上有所谓的证据?”
但秦钰楼却摇了下头道:“现在还没有,但是魏蹇说了,会在关键时候把证据交给我,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苏软软听罢,嗤笑一声,“那你当时在祭祀上,还装模作样的领旨,你若真的想救璟哥哥,便不会等到今日才把这件事说出口,就不必在我的跟前装什么高风亮节了,你既然敢对我说出这些事情,不会是一时善念大发,而是带着目的来的吧?”
这个小姑娘,真是无法聪颖了,从前是他眼瞎心盲,才会酿成了大错。
“我会帮燕璟翻案,证明他的清白,但前提是,我要你。”
在说话的同时,秦钰楼上前一步,握住了苏软软的手臂,“只要你嫁给我,我不仅能为燕璟翻案,还能让魏蹇他们下地狱,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解决他们不是问题。”
真的,苏软软都快被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给气笑了。
究竟能有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番厚颜无耻的话来?
苏软软直接甩开秦钰楼的手,已然耗尽了耐心,“秦钰楼,麻烦你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再来思考你配不配说出这些话来。”
“我不配,难道他燕璟就配了吗?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是最了解你的,因为只有我清楚,你和那些人并非是一个世界的,我们俩才是最为般配的!”
这家伙不仅脑子有问题,说的话更是神经兮兮,苏软软转身要走人,却听背后响起了一句话:“你待燕璟好,不就是因为将来他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王吗?”
镇北王这三个字,让苏软软瞬间停下了脚步。
她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定格在秦钰楼的身上,“你究竟是谁?”
前世燕璟的确是被册封为镇北王,的确是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可那是前世的事儿,而今生却并未发生。
那么秦钰楼又是从何得知?难不成……秦钰楼也同她一样,重生了?
想到这里,苏软软忽然想起来,这些年来,秦钰楼的一些看起来很诡异的行为举止,以及他总是会莫名其妙说的一些话。
“你如此聪明,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说着,秦钰楼往前一步,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从前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了心窍,我该死我有罪,我对不住你,可我对你的心都是真的,既然连老天爷都让我们重来,你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地补偿你?我对天发誓,此生我只一心一意待你一人,有违此誓,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这些话,苏软软反而是笑了,只是眼中却泛着冷光,“你所谓的真心,便是踩着我苏家谢家的鲜血,为你的仕途铺路,你所说的一心一意,便是带着御林军抄我苏家满门,射杀我爹爹,杀死我大哥,用簪子亲手抹了我的脖子?秦钰楼,你若是还有那么一丝良知,便该在清楚你前世都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之后,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而不是打着愧对我的旗号,在这里说着什么要娶我弥补我,让我觉得无比恶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