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圆扇还没有找到,酒劲儿就先上来了,弯腰猛地起来,脑袋晕乎乎地想往后仰过去。
而几乎是在同时,便被男人强有力的大手给搂住了腰肢,在带回来的同时,半个脸蛋已经埋在了男人宽厚的胸膛。
“新郎官还未到,便先自己喝上了,嗯?”
燕璟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在酒精的麻痹下,怀里的小姑娘把紧张羞耻什么的都给抛之于脑后。
在他的怀里像是只猫崽子一样地蹭了蹭,同时主动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怀里探出脑袋,非常自觉地送上了一枚香香软软的吻。
“那给你也尝尝,就不算是我独吞了。”
还未开始洞房呢,小姑娘便已经犯规了,怀里的软香主动献吻,寻常男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今日的新郎官?
燕璟的眸光骤然一暗,收紧了搂在苏软软腰肢的大手,在苏软软亲了一下打算离开的时候,燕璟哪儿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虽然今日这两位是主角,但这屋子里毕竟还有两个人在啊,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影响?
春花还想再看,被秋月给捂住眼睛,强行转了过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等过了一会儿,秋月才出声提醒:“姑爷,该喝交杯酒了。”
被这么亲了好一会儿,苏软软的脑袋哪儿还能不清醒过来,等春花和秋月转过来的时候,苏软软脸颊绯红,羞耻地都快钻到床底下去了。
虽然今日是大婚,可毕竟还有外人在,看看她方才都做了什么羞耻的举动!
春花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燕璟,一杯递给苏软软,笑着说道:“姑爷,夫人,该喝交杯酒了。”
燕璟与苏软软一人持一杯,手相互绕过,在同时喝下的时候,春花说起了祝福词:“一杯酒喜结良缘,二杯酒同心永结,三杯酒白头偕老,祝姑爷夫人长长久久!”
交杯酒喝完了,春花和秋月便要退下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奴婢便先退下了,姑爷夫人早些安歇。”
等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燕璟刚想起身,一个娇小的身子便粘了过来,眨眼的功夫便缠在了他的身上。
把自己整个人送到他怀里也就算了,而且这脑袋也不肯安分,蹭来蹭去的,哪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在被这么蹭的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的?
更何况,燕璟还忍了这么多年,今晚小姑娘还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燕璟岂有放过她的道理。
直接便拦腰将人给抱了起来,一个转身便双双倒在了床上,案几上的烛光晃动了两下,倒映出帷幔下的两道身影。
燕璟处于上方,以单手支撑在苏软软的耳边,以另一只腾出来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固定住她不安分的脑袋。
凉薄的气息扑散在眼帘:“我是谁?”
两杯清酒下,苏软软的脑袋越来越晕乎乎的,眼前更像是蒙了一层的雾,男人俊美的容颜在她的眼里都是影影绰绰的。
苏软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歪头,张嘴便咬住了男人的手指头。
温热与冰冷的相互融合,如被电击一般,从手指的位置一路飞速传递到心脏,震得心脏酥酥麻麻的。
不等燕璟出声,苏软软已主动松开了嘴,撅了撅小嘴,不大高兴地说道:“不是甜的,不好吃。”
小醉鬼,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吃的,看来不给她点儿惩罚,她是不知道轻易招惹男人会是什么后果了。
燕璟微微垂下首,薄唇停在她耳畔不过尺寸的距离,嗓音低低蛊惑人心:“饿了?为夫也饿了,夫人可是要负责喂饱我。”
衣带宽松,帷幔晃动之时,只听得嗖的一声,案几上的烛火灭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很显然,忍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一旦开了荤之后,可是很可怕的。
苏软软很快便不晕乎了,只剩下了求饶的份儿。
但这种事儿一旦开始了,哪儿能停得下来?
燕璟只稍这么一低首,便将所有的呓语给堵进了肚子里。
“璟……璟哥哥……不要了……”
男人低沉沉笑了声,凑在她的耳畔蛊惑她:“叫我什么,嗯?”
小姑娘的声音发抖,如同一块糖在喉间化开:“夫……夫君……”
“乖,再唤一遍。”
“……夫君。”
难怪古人常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如此芙蓉暖帐,美人在怀,只恨不得从此夜不再明,夜夜如今日,岁岁如今朝。
而在婚房内情意绵绵,翻云覆雨之时,屋外谢劲南和谢晋安探头探脑的,兄弟俩还计划着要闹洞房。
燕璟这家伙实在是太鸡贼了,身为新郎官,把一众宾客都丢给了谢家三兄弟,而他自己则是早早地跑回了婚房。
谢劲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拉着谢晋安过来,怎么着也不能让燕璟这么轻而易举的便洞房花烛了呀!
结果两人还没碰到门框呢,刷的一声就出现了一道身影,挡在了他们的跟前。
“二公子,三公子,酒席在东边,两位是不是吃醉了,迷路了?”
挡在前头的,不正是燕璟的贴身暗卫十二?
谢劲南觉得自己身为二舅子,来闹洞房也是理所应当的,便瞬间又挺直了腰板,底气十足地说道:“我来闹洞房不行吗?”
十二笑了笑,然后把大刀往前一横,“不行,王爷有令,今日不论是谁,都不能踏入婚房半步。”
谢劲南登时瞪大了眼睛,“这么横,若是老子硬要闯呢?”
十二语气客套,但说出的话可就不客套了:“那就别怪属下手下不留情面了。”
今晚谢劲南也喝了不少酒,本来输给燕璟便觉得不爽了,如今听到十二如此嚣张的话,二话不说便一把掏出了腰间的佩刀。
“老子看今日谁能拦得住我!”
于是乎,说不到没几句,两个人便交起了手来,十二怕会惊扰到婚房内的人,在开打之前,运展轻功往外飞。
谢劲南大喝一声:“往哪儿跑!”
紧跟着便追了上去,两道声音瞬间便消失在了月光中。
徒留谢晋安站在原地,一只脚伸到一半。
他想,他是该迈进去呢,还是不该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