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这是我的夫君

少年看着眼前的人,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激动道:“是你!竟然真的你!”

少年的惊喜热情,让沐九歌有些傻眼,方才的盘算全部都藏在了心底。她看着眼前这个杏眸少年,微微皱眉。

这个杏眸,笑起来的有虎牙的少年,似乎认识她。他是谁?

她仔仔细细思虑了半响,终于想起眼前的这个人。

这还是她刚刚穿越,去给楚云邪买冰蚕僵回来的时候,在集市上遇见的那个小少年。那小小的少年,一脸的纯真可爱,因为被人诬陷轻薄,通红着脸颊。

结果,那个所谓被轻薄的,还是一个男人。

原来是他!

听方才辰易的话,他应该是辰易的儿子,那便等同意这药王谷的少谷主。

她犹豫着开口:“辰公子?”

那少年激动开心的就像是一个孩子,手中的刀已经回了刀鞘:“你记得我啊!没错,我是辰洛,敢问姑娘芳名。”

沐九歌有些不好意思。

说真的,她记不清了。

而且,上次在遇见的时候,她们应该没有互换过名字。否则没道理她没有影响,而他,也不记得她的名字。

但是,现在人家问了,若是不答,肯定是不太好的。重点是,还要依靠人家出这药王谷:“我叫沐九歌。”

辰洛满心欢喜:“沐姑娘。”

沐九歌继续保持画报一般的微笑。

楚云邪看着两人四目相对,一副愕然的样子,顿时觉得不爽。

尤其是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看见他的歌儿眼睛都亮了几分。那形容就好像是,一只猫看见了活蹦乱跳的鱼。

不可忍,孰不可忍。

他直接了当的出现,挡在了沐九歌身前,阻挡了眼前之人的目光。

少年正看着眼前心心念念好久的“恩人”,可没想到,眼前竟然忽然间闯入了一个更加好看的脸。这张脸,刚上去几乎称得上倾城绝色,可是这表情……怎么就那么吓人呢?

似乎,很有敌意的样子。

不过,他管他呢。

他错过身去,寻了个位置,继续跟沐九歌说话:“姑娘,你这才前来是寻怜霜花吗。可是身体出了状况,我的医术虽然不及我爹爹,但是我的医术也还可以,可需要我帮你看看?“

他被父亲的下人追的紧,当时就离开了京城。

可等他再有机会回到京城的时候,想要找她,却发现自己关于她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大海捞针了几日,又被父亲的人抓回了药王谷。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他当然想要多与她说几句话。

她是他在药王谷外遇见的第一个好人,他欣喜,也感动,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想要和她成为朋友。

楚云邪被眼前的辰洛避开,心情不爽到了极致。

说真的,若不是现在妄动真气对他体内的离火之毒不好,他立刻一掌劈了他。

是横劈比较好呢?还是梳劈比较好呢?

就在这个时候,沐九歌笑道:“多谢公子关心,其实我也是一个大夫,我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且,这一次取怜霜花其实也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我的夫君。他的身体出了一些状况,需要这怜霜花作为药引。”

话一出,两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一瞬间。

辰洛僵直后,是一抹惊讶。

而楚云邪在僵直后,唇角确是一抹明艳动人的微笑:“辰公子,多谢你的好意。确实是我需要这怜霜花,所以我夫人才费劲心思,不顾危险与我一同前来寻找。”

辰洛看向眼前好看到令人发指级别的男子,终于回神:“沐姑娘成亲了?”

沐九歌点头。

她看得出辰洛眼中少年的情怀,也知道,如果用这个情怀与他虚与委蛇,说不定他们甚至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便可以离开这里。

可是,以情谋事让人不齿。

更何况,现在他对她的感情可能只是出于萌芽阶段,只不过是因为上次她帮他出头,这才让他心中有了崇拜。尽早的掐断,对谁都好。

更何况,她如今是真的有了夫君,还是一个爱吃醋的夫君。

想到这里,她看向楚云邪。

辰洛看着两人眉宇间的情谊,心中微微的有些空,但是还是笑着送上了祝福:“既然如此,希望沐姑娘和你的夫君能够永远幸福。”

沐九歌笑道:“谢谢。”

辰洛调整好了情绪,笑道:“沐姑娘,我还是快点送你们离开吧。这怜霜花的药用时间很短,我早点送你们出去,你也好亲自为你夫君调理。”

沐九歌:“那就多谢辰公子了。”

辰洛笑的明艳:“不必言谢,之前在西离的京城你不也帮助过我吗?咱们这也算是互帮互助,算是……好朋友,对吧!”

沐九歌也笑了:“对,好朋友。”

说完,三人便一起出了山洞。

因为有辰洛,那些幽蓝媚蝶并未靠近三人,而是特意的离的远远的。

不一会,三人便出了冰洞。

可就在出冰洞的时候,辰易竟然站在门口,还带着许许多多的药王谷中的侍卫,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他们。

楚云邪皱眉。

辰洛微惊:“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辰易看着的儿子,额上青筋都要暴起了:“辰洛,你这个孽子,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竟然要放过眼前的两个人,全然不过他说的规矩。

若不是有人传来消息,说药王山庄外一片正常,根本不像是有人出来了的痕迹,他差点就被骗了。幸亏他留了一个心眼,果然……辰洛就是故意想要放人走的。

辰洛立刻跪在了地上:“爹,求您放过他们吧?什么一命换一命,这样的规矩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杀了那些换命的人你会开心吗?你并不开心。我无数次见你杀了人之后,将自己灌醉,在房中抱着母亲的画像痛苦流涕,说自己罪孽深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呢?”

辰易的脸色铁青:“我,我,我懒得跟你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到我身后去,休要多言。”

辰洛苍白着脸,跪在地上:“爹,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辰易气急:“你!你竟然这般任性,看来是我平素太放任你了!”

话落,直接抬手,一掌狠狠的打在了辰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