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蓝禾上前一步,挡在了众人面前,面色严肃:“太妃,奴婢可是说了此事有关王妃娘娘的名声,太妃却如此信誓旦旦,要诬陷王妃,又是怀的什么心思,现在王爷才离开不久,太妃娘娘就如此急不可耐的要对王妃下手了么?”
“你这丫头在说什么鬼话,”太妃被人戳破阴谋,有些慌乱:“本宫可是太妃,你再敢如此,本妃现在就杖毙了你,你……”
后面有人打断了太妃的话,语气悠长,不急不慢,是个熟悉的女声:“母妃这么激动干什么呢?”
是沐九歌,这个时候沐九歌正好好的坐在那株海棠树人:“怎么,你们都是来看本妃热闹的,楚王府是不是给你们的钱太多了,你们觉得闲?”
沐九歌的语气不露自威,蓝禾身后大批的丫鬟侍女,赶忙跪了一片,“奴婢,不敢。”
挑眉笑了一下,沐九歌悠悠说了一句:“既然不敢,还不给本妃滚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要是下一次在和什么乌合之众闹腾,小心你们头上的脑子。”
于是,一片下人做群鸦炮去鸟兽散去,看主子的热闹太可怕了,还是回去搞事业好了。
太妃一脸惊恐的看着沐九歌,怎么可能,她连醉春风都给沐九歌下了,沐九歌怎么可能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再往远处看看,一个糙汉正跪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
看见太妃那张脸的时候,立马换了脸色,苦哈哈的跑过去,跪倒在太妃跟前:“老夫人,您可救救小的吧,您让我去侮辱王妃娘娘的清白这不是让小人找死么。我一介屠夫,怎么会有这种能耐呢,老夫人,你放过我吧,小人真的办不到啊。”
什么?!蓝禾满是震惊,果然如他所料,可是没想到太妃娘娘居然真的那么绝,让这么一个……卖肉的来羞辱王妃娘娘,真的是太可怕了。
还好他们王妃机智。
太妃慌乱的逃开,一脸怒意,指着大白:“刁民,你在说什么,本宫根本不认识你。你是不是和沐九歌奸情败露,竟然如此慌乱的来指责本宫。”
躲在宋嬷嬷的身后,太妃满脸惊惧,一股上位者的狠辣,明显的翻脸不认人,“本宫可是太妃,你如果再加胡乱揣测,本宫让你死无全尸。”
眼见大白被太妃吓了一跳,愣在原地长大嘴,好可怕。他今天本来就是来赚个外快的,怎么碰到的不是王妃就是太妃,宫里人都那么接近民生的,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大白来不及说话,沐九歌一步走上前来,立在院子门口的门槛上,高出了太妃两个头,气势顿时碾压一切。
她从容不迫的笑了一下,语带嘲讽:“母妃这是坏事败露了,开始威胁证人了么,母妃真的以为一切就那么容易了?”
顺势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白,大白顿时一哆嗦,刚才沐九歌给他塞了一个随时随地会肠穿肚烂而死的毒药,听说要是不说着下药人的心意行事,吃了药粉就会立即暴毙。
大白咽了咽口水,坚定的咬死太妃:“太妃娘娘,虽然您是太妃,可是小人作为西离的百姓,对于楚王殿下更是敬仰有加,如今太妃您让小人毁了王妃娘娘的清白,更是事实。小人只不过心里过不去,说出来,太妃您怎么还不认呢?”
下一刻,大白掏出了当初太妃随手给的汉白玉镯子。
虽然汉白玉这种东西在皇室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可是楚王府里有的了只有太妃一个人,自然就是太妃了。
“你,”太妃被大白气的语塞,然而她知道自己此刻是觉得不能承认的,如果承认那就坐实了恶毒婆婆的名声,这样不早说在楚云邪那里再无翻身之日,就是在全天下的百姓心里,也永远不可能好好活下去了。
在西离,女子的清白远比性命都重要。
所以下一刻太妃严词拒绝,“胡说八道,本宫从未把汉白玉镯子假手于人,你这刁民,竟然敢偷窃本宫的汉白玉手镯。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杖毙……”
“我看谁敢,”沐九歌抱着手,冷漠的看着太妃以及太妃身后的那几个奴才。
太妃来王府的时候,可就只带了宋嬷嬷一个老人,现在使唤王府的众人倒是使唤的很顺手了。可是毕竟楚王府才是养他们的地方,几个人看了沐九歌一眼,还有沐九歌身边站着的蓝禾,垂下了头,不敢再动。
太妃恼羞成怒,“沐九歌,本宫可是太妃,你不过一个王妃,竟敢和本宫叫嚣?”
皇室之中,阶级层次更加分明,女性其中更是如此,沐九歌身份上倒是真的低了太妃许多,可是别忘了,沐九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身份阶级对他来说,从来什么都算不上。
她歪了歪头,嘲讽至极:“母妃,你可是忘了这里是楚王府,而你是太妃,不是楚王妃亲身母亲,没有人说,你就真的忘记了么,那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沐九歌从楼梯上走下来,目光如炬,直直看着太妃:“我夫君只在太妃您的膝下养了一年,什么都没有的到过,您给他最多的是吃不饱穿不暖,很多时候不理不睬,这才是他原本的童年。什么时候太妃还有勇气说自己是他的母妃了,您配做人母么?”
太妃被沐九歌说的有些无措,捏紧了拳头,“本宫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后来想要弥补云邪才来到的楚王府。”
“呵呵,”沐九歌听她这样说更是觉得好笑了,步步紧逼:“您是在说,我和王爷新婚让自己的侄女儿进家门?还是在说现如今让人污蔑我的清白?”
被提及的大白往旁边缩了缩,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女人的战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