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宝,给你百息时间,说出遗言。”
王乘风双手掐决,一柄柄神剑从他身后浮现,一变十,十变百短短十息过后,陈二宝四周竟漂浮了足足万把长剑。
看到这一幕的散修,一个个面色复杂,充满了羡慕嫉妒。
“如果我刚刚主动出战,拿到至宝的就是我了。”
“那陈二宝只有浓郁境,王乘风杀他,如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哼,真不知道,雷龙是怎么被他斩杀的,我怀疑,他只是一枚棋子,幕后黑手是水心妍和梦天。”
嘈杂的议论声,响彻血轮峡谷。
峡谷中央,万剑凌空,王乘风身上神力闪耀,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王乘风的实力果然很强。”
“奇怪,那陈二宝竟然还未求饶,他难道真以为自己能扛住?”
“虽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可这陈二宝太狂了,得罪了这么多人,死了也活该。”
围观的人神情冷漠,就连想要保他性命的东阳君,水无极等人,也都沉默不语,心中没有一点信心。
王乘风的这一招,就算是巅峰境下神,也根本扛不住,陈二宝必死无疑。
峡谷中最激动的,当属梦舟。
此刻他激动的浑身发颤,面色通红,若是有爆竹,他能放三天三夜。
“这卑贱的凡修,在神境里竟然敢凌辱我,哼,今日他就会明白,得罪我梦舟的下场。”
“还有五十息,就是这条贱狗的死期!”
梦舟笑的阴森恐怖,身后黄涛等人,也一脸开怀之意,陈二宝死了,他们的危机也算彻底结束了。
“杀!”
百息一到,王乘风不再迟疑,随着一声咆哮,他身后万剑爆发,从四面八方朝着陈二宝刺去。
血轮峡谷中,空间都扭曲了仿佛这一万把长剑,要切碎一切。
“好强的一剑。”
“王乘风这一剑,堪比半步上神。”
“陈二宝必死无疑。”
大帝脸上露出了兴奋,梦舟激动的大喊大叫,唐文轩拽着白倾城的头发,发出阴狠的笑。
水晶棺中,于德水等人已经闭上了眼,不敢去看接下来的一幕。
就连水无极和东阳君,都无奈的长叹,他们能感觉到,陈二宝四周根本没有传送之力,他逃不掉。
王乘风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水晶棺,越王叉,越王的尸体。
都将是他的了。
“陈二宝,本尊说过,你逃不掉。”
“多活了三年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死在本尊的手里,哈哈哈!”
王乘风脸上带着得意的大笑,他准备收手,留陈二宝一命让雷阳天斩杀,可下一瞬他震撼的发现。一股恐怖的战意,突然在战场上爆发。
他惊骇的发现,那惊天战意的源头,竟然是那卑贱的陈二宝。
万把长剑,齐齐断裂,惊天战意,席卷天地,血轮峡谷的天,在这一刻都被染成了金色。
“陈贼,他竟然没事?”
“该死,他不是只有浓郁境吗?”
“那可是王乘风的成名剑诀,竟然失败了?”
四周传来一片惊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战场中央,那毫发无损的金色身影。
无论是水无极,还是雷阳天,脸色都露出了错愕之色。
梦舟也吓了一跳,他立刻高声喊道:“王前辈,陈贼身上铠甲是至宝,防御惊人,你继续杀,他扛不住的。”
这一声怒吼,也是让大家反应了过来。
散修阵营中,更有无数人目露羡慕之色。
“王乘风今天要赚的钵满盆盈了。”
“能扛住巅峰境下神全力一击,这种铠甲,真让人羡慕。”
“可惜,再能抗他也只是一个沙包,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听着四周议论,王乘风面色阴沉无比。
他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不但被陈二宝抗下,对方更是毫发无损,这事是在是太丢人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至宝铠甲,马上就是他的了。
“陈贼,本尊倒是要看看,你的铠甲,还能扛住几下。”
他体内神力不断积蓄,这一次,他要一击必杀,不能让天下,小瞧了他王乘风。
就在他准备再度进攻之时,峡谷中央,陈二宝大笑三声。
他抬手指着王乘风,眼中尽显轻蔑之色。
“王乘风,这,就是你的全力一击?”
“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不痛不痒”
“现在,轮到陈某出招了。”
大笑声中,陈二宝白发飘逸,体内神力轰然爆发,哪怕气息依旧在浓郁境,可随着金色血液流转,神魂增强,肉身轰鸣。
他的气息轰鸣间回荡八方,峡谷大地,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威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天呐这陈二宝的实力,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这不可能,他的气息,堪比巅峰境。”
四周的散修,此刻一个个如遭雷击,面色苍白的倒退数十丈。
唐文轩握剑的手臂剧烈颤抖,呼吸急促的凝望陈二宝,此刻的陈二宝如同一头洪荒猛兽,仿佛一拳,便能砸碎一座山脉。
“这股肉身之力,竟不次于雷龙。”唐文轩眼中带着震撼,根本无法相信,一个卑贱的凡修竟然能爆发出如此神威。
就连水无极,眼中都露出了强烈的震撼,他早就从水心妍那,听说了陈二宝实力非凡,尤其是神魂之力,堪比巅峰境下神。
却不曾想,肉身之力,竟也如此强悍。
他面色一次次变化,眼中喜爱之意更浓几分,若是能将陈二宝带回剑宗培养,千年之后,他的名字将会响彻神界。
“王乘风,现在轮到陈某,出手了。”
陈二宝身上金光闪耀,瘦弱的身躯之中,仿佛蕴含着万钧之力,猛的朝前踏了一步。
“王乘风,咱们本无怨无仇,你却帮助大帝,几次三番的截杀我。”
“既然你要和我算账,那陈某,就和你算一算,这生死之仇。”
怒吼声中,陈二宝猛的抬起右手,一掌拍下。
王乘风面色惨白,一股致命杀机,在心头升起。
他体内神力流转,想要逃走,可这一刻,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的肉身仿佛被于此,无法动弹。
“不可能。”
这一掌,带着被追杀的憋屈,带着这三年来积蓄的愤怒,带着滔天怒火轰鸣间悍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