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讲他的不好。
你才是低贱的家伙。
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辱骂声,将梦舟淹没,他快疯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翻身,却没想到,竟然又一次被按在地上疯狂的捶打。
指甲如同锋利的尖刀,在他身上留下恐怖的抓痕。
口水吐在伤口上,火辣的灼烧感,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此刻,他就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受到欺凌。
他想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什么,会如此为陈二宝站队,她们明明都不认识陈二宝啊。
这些女修的想法很简单,白倾城这样为爱而战的奇女子,蓝萱莹这位梦阳城名的淑雅美女,水心妍这位七星剑宗小公主
这三位,每一位都无比优秀,追求者数不胜数。
能够让三人同时爱上的男人,一定是,放眼前后三千年最独一无二的盖世英雄。
而梦舟,他口碑本就很差,又在这儿诋毁她们心中的大英雄,这些女修会放过他才怪。
听着梦舟凄厉的惨叫,黄涛等人无比庆幸,刚刚没有跟他站在一起,不然的话地上倒着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们说,动手的会是谁?会不会六剑齐出?”
“不可能,六个打一个,七星剑宗不要面子了?那边火属性神力狂暴到了极点,动手的应该是火行云,或者火焚天。”
话音落下,黄涛自己都笑了。
火焚天作为上一代剑子,去欺负一个年轻人,未免丢人了。
不过,如果动手的是火行云,他真的打的过陈二宝?
看着空中如同杀神一般的陈二宝,火行云的脸涨的如同一团火,恐怖的火属性神力,疯狂宣泄,他四周空气,都变的扭曲了几分。
他对陈二宝的恨意,比唐文轩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没有夺妻之恨,也没有杀兄之仇。
可在神界里,陈二宝连续两次,伤到了他,可偏偏每一次他要出手,都被那个该死的水心妍阻拦。
以至于在大家心中,只记住了他被陈二宝一次次攻击羞辱,而他却无可奈何。
那种滔天怒火无处释放的感觉,就好比,十个水心妍一样的绝世美女,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他,可每当他准备上去的时候,都被人强行拽走。
一次,一次,怒火已经从小溪,变成了波涛骇浪。
再不发泄出去,火行云会被活生生憋死。
看到乾坤锁龙鞭困住陈二宝时,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复仇的希望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白倾城,竟逆转乾坤为陈二宝续命。
那一刻,火行云如同得了玩具的孩童,兴奋的为白倾城呐喊助威。
因为他知道,斩杀陈二宝,为自己正名的机会终于来了。
陈二宝一死,谁还敢议论是非,谁还敢说他火行云打不过卑贱的凡修。
听到怒吼,剑宗的人先是一阵错愕,随后爆出嘈杂的议论声。
就连其余几位剑子,都一脸为难的劝阻道。
“火行云,陈二宝刚杀了王乘风和唐万里,你真的行吗?”
“千万不要意气行事,陈二宝已经不是之前的垃圾了。”
“我们看戏就好,雷阳天会出手杀他的。”
风剑长老更是直接毫不留情的说:“你的实力,不足以击杀陈二宝,就不要为剑宗丢脸了。”
四大主城,龙渊城丧失少城主,唐家颜面扫地,梦阳城独善其身,剑宗一直在看戏,现在出手,能胜还好,可若输了,剑宗名声就丢大了。
何况,因为白倾城的为爱而战,使得陈二宝这边,获得了不少散修和女修的支持,她们固然没有勇气为陈二宝战斗,可离开后,难免会带着情绪,去抹黑围攻陈二宝的人。
他们,没理由在这时候出手。
听着那一声声,你打不过,你赢不了的话语。
火行云更加恼怒了。
他是谁,剑宗火之一脉继承人,神威盖世,在剑宗受到无数敬仰。
若非水心妍几次三番阻拦他,那陈二宝早已死了一万次。
何况,无论是王乘风还是唐万里,都是吃了不了解陈二宝的亏,再加上唐万里和白倾城一战,已是强攻之末。
陈二宝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小人罢了。
“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水心妍一次次阻止,在神境里,本公子有一百种办法灭杀他。”
“今日,我就要告诉世人,我火行云要杀一个凡修,不过弹指一挥间。”
“今日,我要出战。”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力量。
他今日,就是要斩杀陈二宝,为自己正名。
风剑长老哼了一声,望向火焚天:“火长老,不要自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等雷阳天出手。
火焚天脸上阴晴不定,两条眉毛快合到了一起。
沉默过后,他突然开口说:“去也可以,不过,先吞了这个。”
他一挥手,一枚外面雕刻着火焰的丹药,飞入火行云手中,丹药一出,四周神力突然变的无比狂暴。
雷鸣等人,感觉自己体内的神力都变的无比兴奋,恨不得立刻找人大战一场。
“是火家秘药,流火生金丹,火焚天你想让剑宗和唐家一样受人唾骂吗?”风剑长老面色瞬间阴了下来。
流火生金丹,是一种炼制极难的秘药。
可以让人神力,在短时间内直接暴增一倍,尤其是属性契合的火家,效果尤为明显,虽然副作用很严重,可相比于提升的实力,可以忽略。
这在本质上,和唐文轩利用乾坤锁龙鞭困住陈二宝,没有任何区别。
“这又如何?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行云吃药了?”刚刚的一瞬,火焚天已经想通了,为什么要制止火行云呢?
如今,陈二宝连斩两位成名千年的老鬼,若是火行云将其,那么一夜之间火行云的名字就会响彻南部,成为七星剑子里名声最显赫的那一位。
从此成为七星剑子的第一剑,未来甚至可以去争夺宗主的荣耀,这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火行云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一个卑贱的凡修而已。”
“我想杀他,只需十招,还需要吃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