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弱点?”
闻言,苏棋语不由得心神一震。
“这真玄夜幕其实乃是参悟玄牝之妙,然后才能领悟的无上秘术,是叶家一脉修成仙帝的根本所在。这玄牝之妙玄奥无比,绝非一般人所能控制,纵使强如仙帝,也只能借用,而不能完全控制。”
玄冰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
苏棋语疑惑道:“什么玄牝之妙,我对道家的修炼体系不太了解,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破解他的真玄夜幕吧。”
玄冰摇摇头,道:“破解不了,玄牝之妙就是天地大道,纵使仙帝也无法破解。不过,虽然不能破解这真玄夜幕,但却并不意味着我就真正的无敌。哥哥,你骂他两句试试。”
“什么?”苏棋语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骂圣教主两句。”玄冰微笑道:“圣教主说他有神识能够看到你,其实是骗你的,在真玄夜幕的范围内,所有神识和神通都将被屏蔽掉,甚至连真元、元气、法力等,都无法使用,包括圣教主自己也是一样。”
“此话当真?”棋语闻言不由心神一震。
“当然是真的,哥哥,玄冰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快骂他。”玄冰咯咯娇笑,笑声显得异常调皮。
苏棋语也笑了,当即破口大骂道:“那个什么圣教主,老子就在这里,有种的就下来杀我,不来就表示你没种。什么狗屁圣教主,你儿子已经被老子废了,以后你们圣教就等着从你这里断子绝孙吧。”
苏棋语自小受佛家礼数教育,对于骂人一项并不擅长,只能随口骂两句,骂完之后就和玄冰伏在地下,静静的等着看圣教主的反应。
如果对方能使用神识的话,一定能听到自己的话。
按理说,他骂对方断子绝孙,若是一般人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出手,就算不出手,也会骂回来,可苏棋语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上面有任何动静。
“看来他果然不能使用神识,他是骗我的。”苏棋语确定道。又问玄冰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对付他?玄冰,你又办法么?”
“我当然有办法,不过……”玄冰说到这里,娇笑一声,道:“不过我想先听你叫我一声妹妹。”
苏棋语有些汗颜,都到这种时候,这小妮子还惦记这这事,他笑道:“妹妹,其实我心里面早就接受你了,只是上次情况太过紧急,我一直没有机会叫你一声妹妹。”
“真的么?”玄冰糯糯的道,声音甜得动人。
“当然是真的。”苏棋语毫不犹豫的道。
话没说完,苏棋语突然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热,黑暗中,玄冰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
“哥哥,谢谢你。”
玄冰凑到苏棋语耳边轻声说着,声音温柔动人,从她嘴里吐出的热气呼在苏棋语的耳朵上,直让他感觉仿佛吹进了自己心坎里,忍不住一阵心痒难耐。
他一颗心怦怦乱跳,脸颊上被玄冰吻过的地方,好像被烫过一般,烧得厉害。
他何时曾跟一个女生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就算是当年与赤霞相遇时,也没有生过这样的事情,何况玄冰还主动亲了自己一口。
“哥哥,你带着我向上挖,尽量靠近地面,但也不然太靠近。”玄冰突然说道。
苏棋语闻言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要向上挖,圣教主不敢下不来,咱们躲在下面不是比较安全么?”
“安全是安全,不过咱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下面吧。”玄冰说着,又顿了一顿,说道这里时声音明显有些娇羞。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哥哥,不难道忘了,我虽然双目失明,可我耳力比常人强了很多很多倍,我可以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苏棋语闻言这才想起来,玄冰耳力确实比正常人强了太多,上次正是因为有她的帮助,自己才能躲过圣教的追杀。
苏棋语觉醒了天耳通,按理来说只要他开启天耳通,听力自然要比玄冰强,只是这真玄夜幕能够屏蔽神通,在这里他的天耳通根本用不上。
“哥哥,你带我上去,我可以从声音中分辨出他们每个人的具体方位,然后我在指给你看,到时候,你就可以用神弓星枟,从地下隔空射杀他们。”玄冰道。
苏棋语闻言突然一震,一拍大腿道:“正是!这个办法好!”
彤弓星枟乃是天道神兵,与大羿的落日神弓素矰同一个级别,自然不会受到真玄夜幕的限制,而且苏棋语上次已经试过这张弓的威力,就连虚空宝塔都能直接射穿,更别说是一个还未成帝的圣教主了。
事不宜迟,苏棋语当即背上玄冰,双手不断掘土,向着地上而去。
不一会儿,他两人的位置已经上升了三百多米,此刻距离地面还有一百多米,玄冰突然叫住苏棋语,道:“哥哥,停下,我已经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苏棋语依言停下,将藏在空间戒指中的星枟神弓取出。
“我听到了六个人的呼吸声音,其中五人在东南方向,另一个人在西北方向,西北方向那人呼吸平稳,独自一人站着,想来他就是圣教主了。”
玄冰说着,伸手往西北方向一指,道:“哥哥,就朝这个地方射,一定能射中他。”
地底没有光线,苏棋语根本看不见玄冰指放方向,当即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火把点亮。
“啊……”
火把刚一被点着,玄冰突然出一声惊叫,捂着双眼一脸惊恐的看着火把。
“我,我能看见了,我眼睛好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就这样盯着火把半响,知道眼睛干涩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头去看苏棋语。
“哥哥,你……是你将我眼睛治好的,是不是?”玄冰激动的看着苏棋语,脸上早已经淌满了泪水。
黑暗是人类永远的恐惧,玄冰自此被养母刺瞎双眼之后,她的世界就失去了光明,一直生活在冰冷的黑暗之中,这么多年来,她只能靠着耳朵来听这个世界。
而今,她终于可以再次见到光明,如何激动,如何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