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游说白袍副将

“不知道先生私自找在下,意欲何为?”

白袍军副将马佛念在右扶风镇子的酒楼见到了纵横家苏代。

苏代带着一众随从来到右扶风之后,被元颢奉为上宾,风头无二,令不少武将嫉妒。

苏代仅仅以一己之力,在右扶风搅动风云。

苏代又找到白袍军副将。

“请。”

苏代将酒杯推到马佛念面前。

马佛念死死地盯着苏代,实在不清楚这个苏代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些纵横家,看似为每一个人考虑,维护他们的利益,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们真正效忠的人。

“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马佛念逐渐焦躁。

在马佛念不经意间暴露自己的性格之后,苏代已经知道该如何对付此人。

“将军稍安勿躁。我知道将军对元颢不满,此人是鲜卑人,重用胡人,忌惮白袍军,有意削弱你们的兵力。在下实在是我将军感到不值啊。”

“你竟然也知道此事。”

马佛念看向苏代的眼神有些复杂。

苏代已经将右扶风众人的关系整理的清清楚楚,这是一个可怕的人。

马佛念可能明白对方找上他的用意了。

“元颢是胡人,不可靠。而现在也不是南北朝了。白袍军为何要依附于元颢?”

苏代找到马佛念内心的薄弱处,对马佛念施加影响,不知不觉间,马佛念感觉到内心无穷无尽的不甘。

是啊,现在不是南北朝,有没有梁国都很难说,为何白袍军还要奉梁武帝的命令,相助元颢建立魏国?

白袍军在元颢势力充当打手,但却被元颢忌惮。

“只是我们将军依然遵循梁帝的命令,在找到梁帝结束命令之前,依然要相助元颢。将军太过顽固了。”

马佛念取了将苏代推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对此耿耿于怀。

“哦?”

苏代又发现了马佛念与陈庆之的分歧。

副将马佛念希望陈庆之以白袍军,袭杀元颢,取而代之,让陈庆之和白袍军成为右扶风的统治者。

而陈庆之遵循梁武帝萧衍的命令,没有与元颢反目。

这就是主将与副将产生分歧的地方。

苏代摇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别说此时梁帝生死不明了,陈庆之还真是一个顽固的家伙,若是将军你可以统领白袍军,那就好了。”

“不可,陈将军生活俭朴,带兵有方,深得众心,我不如之,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嗯。”

苏代原本打算怂恿副将马佛念取代主将陈庆之,然后控制白袍军。

但从马佛念的口气来看,马佛念对陈庆之的决定有所不满,却没有背叛陈庆之的意思。

于是苏代转变思路:“陈庆之性格祗慎,不愿与元颢发生冲突,也是正常。在关键时刻,将军你与白袍军众多将士,应当推他一把,他才能下定决心啊。”

“先生认为何时何地可以发动兵变?”

马佛念也认为该怂恿将士,迫使陈庆之与元颢决裂,苏代强化了他的想法。

苏代见马佛念已经坦白,对马佛念说道:“我来自东部的大夏势力,该地有人口三百万,张华大人最有希望取得关中,成就霸业。如果白袍军能够按照我的指使从事,不但元颢无法加害白袍军,而且,一旦成事,张华大人可厚待白袍军,让白袍军重现以往的辉煌。将军你也将立下功劳。”

马佛念眼神凌厉:“你前来游说我叛乱?”

苏代轻笑:“将军本就不是元颢的部将,而是客将,白袍军也不是元颢的兵马,而是客兵,又如何谈得上是叛乱呢?”

马佛念陷入久久的沉默,终于说道:“请先生详说。”

三原镇,这座镇子,正在筹备科举考试。

三原县的士子都在此地考试。

张华在三原镇驻兵,同时向咸阳和长安施压。

在曳落河等精锐兵马招募出来之前,张华无意南下攻打咸阳和长安,而是耐心地建设各座领地,举行科举,兴修水利。

“苏代还真是不简单,成功游说元颢与我结盟,还与白袍军副将马佛念搭上关系。”

张华收到苏代的回信,对这些纵横家刮目相看。

这些纵横家为了达到目的,使用各种手段拉拢、分化、怂恿,起到无法估量的作用。

这就是纵横家起到的作用。

元颢可以出兵五万人,到时从西面攻打咸阳,与张华配合。

苏代为了拉拢元颢,承诺将咸阳一地划分给元颢。

当然,这些纵横家的承诺,在张华看来,和吹牛不打草稿一样。

等攻下咸阳镇,到时候如何拿捏实力不济的元颢,就看张华的意思了,大不了让苏代背锅。

永穆公主入驻三原镇,张华倒是没有想到大唐皇室的公主也有英雄属性。

【英雄】:李玉蕊

【等级】:15

【统帅】:30【武力】:20【智力】:71【政治】:62

【天赋】:祈福(所在的地方,领地气运指数提升)

【来历】:唐玄宗长女,永穆公主。

……

永穆公主对提升领地的气运指数有帮助,也不枉张华出兵掳掠过来。

唐玄宗、秦孝公已经多次派来使节,谴责张华出兵掠走永穆公主的行为,并且要求归还永穆公主。

但张华无视了唐玄宗和秦孝公的谴责。

反正被谴责也不会掉一块肉,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主公,范仲淹大人告急。”

张华在准备科举、练兵、种田期间,镇守河洛的范仲淹向张华强调来自虎牢关以东的威胁。

大金国的努尔哈赤击败朱由检,势力范围扩张,让虎牢关的防守压力骤增。

“令范仲淹在河洛招募两万新兵。”

“等武举的时候,招募一批武官,补充河洛地方的武将。”

张华势力,最精锐的一批武将都被张华部署在关中,对付唐玄宗和秦孝公。

河洛那边,有点名气的武将只有范仲淹、耿恭、种师道、蒋钦、桓诞、王凤,总兵力六万。

这些兵马想要控制整个河洛以及汝州县,本来还不算困难。

但虎牢关以东的努尔哈赤大金国势力越加强大,虎牢关的防守压力也越来越大。

一旦努尔哈赤向东边扩张的势力受到遏制,转而向西边扩张,那么虎牢关随时可能面临被攻陷的危机。

张华只能希望武举可以吸引一批武将过来,哪怕不是名将,补充中低层军官也不错。

统领千军万马,不只是依靠几个名将,还有大量中低层军官。

比如白袍军,除了主将陈庆之,还有副将马佛念,在他们手下,还有一批中低层军官,负责将命令层层传达下去,或者带兵冲锋陷阵。

在筹备一段时间后,张华势力的十二个县,几乎在同时进行科举,选拔人才,补充文臣武将的缺口。

科举考试需要漫长的时间,在结果出来之前,张华将举办科举的事情,交给对应的官吏。

等到科举结果出来,各县优秀的士人和武夫,将会前来三原镇,接受张华的亲自考核。

张华负责最后把关,最起码保证不会让科举选拔出来的前面的一批人是庸人。

三原县,前来参与武举的人约数百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敢主动报名参与武举的人,多少有点自知之明,毕竟自己的力气如何,骗不了自己。

武举选拔是中低层军官,然后立下军功,才有可能被提升为高层将领。

而且,张华为了选拔出将帅之才,而不是选拔士兵,还要求参与武举的人识字、会兵法。

因此参与武举的人数就更少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五百斤重的石块!”

在武举选拔现场,众人见到一人轻松举起五百斤的石块,表情淡然,无不大吃一惊。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这个考生是一个少女,单手举起了五百斤石块!

“此人或许可以一拳打死你我二人。”

两个负责考核的主考官只是武力60多的军司马,见此人单手举起巨石,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可以了吗?”

少女将五百斤石块放下。

轰!

武举校场的地面一阵轻微的晃动,地面出现裂痕。

“力量,甲等。”

“下一项,骑射。”

两个主考官擦拭额头的汗水。

很快这个少女又前去考核骑射。

战马疾驰,少女在一百步外调转马头,侧对箭靶,引弓搭箭,命中靶心!

“嘶……”

在场众人又是一惊。

此人很有可能是竞争武举第一的人选之一!

何况还是女子。

“最后一项,考核兵法。”

主考官又擦拭汗水,唯一能够难倒此人的,或许只有兵法了。

张华设立的武举选拔将帅之才,对兵法重视,不亚于步射、骑射、举重。

汝州县的武举校场,一个考生步射五箭、骑射五箭,全部命中靶心!

“不过如此罢了。”

考生似乎轻视武举项目,不以为然。

“百步穿杨,不可思议……”

“或许此人有希望争夺武举第一。”

“此人的名字……!”

汝州县的武举主考官见此人精通箭术,几乎百发百中,再次确认其姓名,对此人很是看重。

而且此人气质不凡,是将门之后。

汝州县是张华在收编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军之后,在汝水设立的一个县,以杜牧为县令。

杜牧招回当地因为战乱而逃至山林中的流民,让汝州县的人口达到了十几万。

不只是这些流民,汝水下游地方,也有人慕名而来。

以汝州县的人口,出现一两个将门之后,也不足为奇。

“将此人举荐给主公,即使不用参与武举,以其身份,至少可以担任校尉了。”

汝州县的武举主考官派人上报这次武举出现的优秀人才。

除了武举,还有文举也在进行,但文举的人数更加庞大,在古代人眼中,文官才是仕途,何况有些时候,文官还可以带兵。

一些历史名人,本来可以直接自荐为官,但想要尝试科举,于是也参与了这次科举。

担任文举总主考官的范仲淹拥有一目十行的眼力,扫视了一遍参与文举的众多士子的名单,看到其中一人的名字,也有些许意外。

“张华在河洛等地开科举,招揽贤才,又大举屯田,时日一久,必成大患。”

大金国,领主努尔哈赤安插在河洛地区的斥候,向努尔哈赤汇报张华势力的一举一动。

张华在河洛、关中等地开科举,大规模招揽中低层的文臣武将,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起码周围势力都注意到了张华的举动。

占据了虎牢关以东大片平原的努尔哈赤,将河洛的张华视为强敌。

张华耕战的行为,让努尔哈赤感受到了威胁。

一旦张华广纳贤才,积攒粮草,到时再出兵横扫关东群雄,努尔哈赤也难以抵挡。

皇太极站出来向努尔哈赤提议:“我们可效仿张华之所为,在黄河以南,开垦农田,开设科举,招揽各族人才,为我们所用。”

“此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

努尔哈赤知道皇太极有笼络人心的能力,也正是如此,皇太极招揽了不少汉将,这些汉将甘心为皇太极驱使。

努尔哈赤承认皇太极是众多儿子之中,最擅长种田、发展势力的儿子,而且皇太极的种田能力还要胜过努尔哈赤,因此努尔哈赤让皇太极、范文程等人负责农耕、科举等事,壮大实力。

皇太极在大金国的权力更大,让多尔衮、阿济格、多铎等人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