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失笑,收回手,把地图打开。
邢野:“……”不是要亲我吗?
我都准备好了。
落星专心看着图,从车里拿了一支笔,在图上将几个凶宅的位置标记出来。
邢野凑过去看,因为落星买的是一张地貌图,她画的这些点,他完全无法和实际位置相对应。
看了一会儿也看不懂,邢野收回视线,偏头看着车窗外。
看到不远处踌躇的走来走去的中年男人,邢野目光顿了一下。
他那天被落星打,对于这个男人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不少,这几天他也有看到楚父在写字楼转悠,只是没过去。
邢野想了想,和落星说了一声,“落星,我看到那个男人了,我能下车和他说会儿话吗?”
落星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异常情况,点了点头,“把亲子鉴定报告带给他看吧,他为他的曾经付出过代价了,只要他不再骚扰你,你也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嗯。”
落星从公文包里摸出亲子鉴定报告,交给邢野,邢野开门下车,向着楚父走过去。
落星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想了想,给他们四周立了一道结界,这才继续看着图。
图上的七个点刚好形成一个阵法,只是这个阵法并不是以灵力作为支撑,所以具体是什么阵,得把那个裘半仙抓住才能定论。
可以开始收网了。
落星把图收进空间,抬头看着邢野那边。
邢野把亲子鉴定报告交给楚父,楚父看到结果,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
他红着眼眶,流下了悔过的泪水,并不停地扇着自己巴掌,“我混蛋,我是个大混蛋,医生说我不会有孩子,我就真的以为不会有,到头来,伤害了你妈,也伤害了你。”
“你确实混蛋,被人利用了一辈子,到现在也没活明白。”
楚父愣愣的停下自扇的手,“小野,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家的老太太,其实是你的后母,二叔也不是你的亲弟弟,你的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如果不是落星把当年的事全部查清楚,他也不会知道他的母亲成了楚老太婆报复父亲、侵占楚家财产的工具,让父亲妻离子散,最后再说出所有一切的真相,这个打击,足以致命。
楚父年轻时本来就是楚家的继承人,因为不能生孩子,继承者才成了和他最亲近的二弟,他不是一个傻子,很快就想通了关键,脑海里浮现一场后母带着和外人生的孩子嫁进楚家,和楚家嫡长子搞好关系,背后下手谋夺财产的大戏。
难怪他当初进监狱进的那么快,他以为是那个下放的中央官员,以铁血手段抗住了楚家的施压,现如今看来,一切本就是一场计划好了的阴谋,只等着他愚蠢的跳进去。
楚父按着胸口,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我……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邢野漠然转身,往落星的车边走。
楚父在这个圈套里,也是受害者,他可以理解楚父此刻的行为,却无法原谅楚父曾对自己所造成的伤害。
如果不是有落星陪在身边,他很可能在楚父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直接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步入深渊,万劫不复。
邢野对着车里看着自己的落星露出一个笑容。
落星回以一笑,从车上下来,向着邢野走过去,她还没有到邢野身边,路边行驶的一辆车突然加速急转弯,向着邢野撞过去。
落星快速上前,搂住邢野的腰,带着他往旁边闪去。
车子一路往前开,冲进了路边的一个店面里,那车子在撞到东西后,发生剧烈的爆炸。
火光从店内冲出,边上的人吓得赶忙后退。
邢野心有余悸,在落星怀里瑟瑟发抖,过了一会,他把人推开,眼角泛着红,“你疯了吗?刚才那么危险,你干嘛向着我扑过来?”
“你就是我的命,你死了,和我死了,没有区别,好了,别气了,你爸好像也吓得不轻,快去看看吧。”
邢野偏头,中年男人坐在地上,看着那火光都不会反应了。
邢野想了想,牵着落星的手走过去,“你还好吧?”
楚父回神,猛的从地上爬起来,“那车刚才是向着你去的,你没事吧?”
邢野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既然没事,我们就走了。”
“你们快回去吧,乔……乔律师最近已经惹上人命官司了,现在又遇见这事,难免被人做文章。”
邢野看向落星,“落星,这情况看着挺严重的,咱们要管吗?”
“帮忙报个警就是了,走吧。”
“哦。”
落星和邢野上车报了警打了急救电话,而后开车子离开。
刚才那车看似是刹车失灵,却是冲着邢野去的。
楚氏都不在了,应该没人会再针对邢野,所以这场车祸明面上是针对邢野,实际上却在报复自己。
落星怕邢野再出意外,直接回了家。
路过写字楼大门,还是有人在闹,且来闹的人越来越多,这严重影响到大楼里一些入驻商户的商业利益。
落星坐在车上投诉电话接个不停,她嫌烦,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可是法不责众,他们只能尽量把人驱散,给予口头警告。
邢野抿着唇,小脸气呼呼的,“这些人就是在钻法律的漏洞嘛,都这么闹了,竟然还只是让他们自己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死者的亲儿子呢。”
落星捏了捏邢野的小脸,“有利益驱使,自然会蜂拥而至,不用管他们,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看着他们,实在影响胃口,难道就没有法律可以惩处这些拿钱造谣生事的人吗?”
“当然有了,法确实不责众,但是精确到个人,且拿出针对性的证据,他们就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所以你最近都不管这些人,是让他们犯的错更多,达到立案标准?”
“对啊,这类人在社会上真的很令人头疼,小惩大诫,总该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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