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摇摇头,快速离开。
凤梧嫌弃她的小人行径,【你现在骗人,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个位面灵力都没有多少,人死后只能消散于天地,更别提什么转世来生了。
“我什么时候骗人了,你没发现我收完最后一张符的时候,这个位面的灵力复苏了吗?有灵气,就能养灵,以后说不定还能修仙呢。”
凤梧感应了一下,还真是复苏了。
【你现在也成为世界闻名的大律师,任务都做完了,我的剑你也该还给我了吧?】
“你说的对。”
凤梧一喜。
“是时候该回家了。”
【……】不带你这样说话大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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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坐飞机回到云衡市,七年时间,这里的变化很大,机场从南换到了北边。
落星按着记忆里的方向走,走了十里地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她歇了想要在城里四处看看的心思,伸手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儿?”
“乔氏大楼。”
“好嘞。”
出租车司机脚踩油门,车子滋溜一下窜出去。
落星没坐稳,差点栽到车椅子下。
她腿抵着车椅背,“小兄弟,你开那么快做什么?”
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姑娘,您不着急吗?上次我载一个去乔氏大楼找律师的大妈,一路上嫌我开车慢,把我骂了一路,现在去乔氏大楼的出租车都开这么快,您要是不赶时间,我就开慢点。”
“……我不赶时间。”
司机立即踩刹车放慢车速,落星默默拉了安全带系好。
现在的出租车,太不安全了。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在乔氏大楼停下。
落星付了钱下车,自己把出租车后备箱里的行李提下来。
她进入大楼,来往的人很多,她提这个箱子占地方,别人都不让她乘电梯。
“……”乔氏大楼什么时候连电梯都不让人乘坐了?
过分了啊。
落星挤几次都没挤上去,发现乘电梯还没有她走路快,默默提着箱子从楼道走。
爬上二十楼,落星用指纹打开门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间点邢野应该是去上班了。
落星在玄关换了鞋子,提着箱子去衣帽间把衣服整理出来,而后抱了一套睡衣去洗澡。
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落星回到房间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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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男人是不是也有生理期?我刚才看到对面邢总又在骂员工呢。”
“邢总那不叫生理期,那叫气不顺,都不顺七年了,他哪天不骂两个人,那才叫奇怪呢。”
“被这么骂还继续在造梦广告公司干,果然都是为了梦想而来的一群年轻人。”
“噗,说得你多老了似的。”
程文文从办公室走出来,敲了敲桌子,“今天是很清闲吗,还有时间聊天?”
一群人赶忙闭上嘴,眼睛盯着电脑继续干活。
程文文冷哼一声,去到会客厅招待客户。
办公区几个人吐了吐舌头,“邢总是没生理期,最近程特助肯定在生理期。”
“你可小点声吧,被程特助听到,我们今天就别想下班了。”
众人赶忙闭上嘴,认真上班。
邢野训完员工,把工作安排下去,回到自己办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
下方车水马龙。
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射在他身上,在地上印下一个寂寥的影子。
邢野眼尾微红,他仰起头,把心里的那点酸意压下去。
他捏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乔落星,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永远别联系我,没有你,我一样过得很好。
周清小心的打开邢野办公室的门,探了一个头进去,见邢野正背对着门,他偷偷摸摸走进办公室,脱了鞋子往邢野办公桌边走。
走到桌边,他把一份文件放在邢野桌上。
放了文件,他松了一口气,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笔筒,东西散落一地,发出乒铃乓啷的声响。
周清拍了一下脑袋,都弄倒过好几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邢野转过身,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冰冷如十二月飞霜下的三尺寒冰。
周清尴尬的把鞋子套上,从地上站起来,“哈哈哈,邢总,今天天气真好。”
“你放什么东西,偷偷摸摸的?”
“一份文件,需要今天签字,邢总,请务必今天看完,然后签字,我还有事,就不耽误邢总时间了。”
邢野拧了一下眉头,“你自己签不就行了,干嘛一定拿到我这边来?”
“看看文件分散一下注意力嘛,七年都没有消息,你总想着那个人也不是个事啊。”
邢野沉下脸,“出去。”
周清心里叹了一口气,绕过邢野的桌子,和邢野相距五米以上,说道:“邢野,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等不回来的人,就别等了,乔律师七年都不和你联系,说不定她在外面找了别的人,你又何必自己一个人苦守。”
邢野捏着拳头,“不可能,我宁可相信她死了,也不相信她会找别人,你再多嘴,别怪我不客气。”
“那她说不定就是死了呢?”
邢野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向着周清丢过去。
周清躲开烟灰缸,赶忙往外跑。
他刚才怎么就脑子抽了,说乔律师死了呢。
这下可好,这几天小野肯定要扒掉自己三层皮。
一群在办公区做事的员工工作量突然增加了三倍,他们不知道是周清捅了娄子,只能暗道倒霉。
要不是转正后签了十年的合约,他们真的想走了。
邢野在公司暴走了一天,到了下班时间,他把所有人扣下来加班,自己施施然的回到二十楼。
进门后,邢野换了鞋子直奔酒柜,拿了一瓶酒打开盖子仰头就喝。
落星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而后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
静静地坐了一会,脑子清醒了,落星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间的门,站在门边往外面看。
男人坐在地上,手上拿着酒瓶,仰头咕咚咕咚的灌着。
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他脚边就放了三个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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