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怒不可遏,把落星按到软榻上,“你给我闭嘴,我不相信你会不明白我的心意。”
“本来是明白的,后来又不明白了,这天潢贵胄,尔虞我诈太多,臣一个小小的国公,还是不要掺和陛下后宫事宜,这块玉佩,臣还给陛下,以后臣与陛下只讲君臣之道。”
落星推开东玄,放下玉佩,从软榻上起身,大步走出御书房。
小样,和我斗,看谁先沉不住气。
东玄抓起那块玉佩,扬起手就要往地上砸去,可玉佩上留存的温度,让他有些舍不得。
他收起玉佩,转而把软榻上的矮几踹到了地上,“只讲君臣之道是吗?好啊,朕就和你讲讲君臣之道,江福,把安国公拦下,让她去藏书阁整理书籍。”
我为君,你为臣,朕还就不信了,朕会收拾不了你。
江福颤颤巍巍的领了命令,想不通陛下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赶忙带着人去把安国公大人拦住。
落星停住脚步,“江总管,伺候一个喜怒无常的陛下,很辛苦吧,要不要本官送你出宫?”
江福抖了一下身体,“不……不劳安国公大人费心,陛下方才说藏书阁的藏书众多,安国公大人又喜欢看书,便请安国公大人去藏书阁看看书,顺便把那些书整理一下。”
“惩罚都说得那么委婉,很累的吧,你要是想出宫了,随时来找本官。”
江福可不敢接话茬,走到前面给落星带路。
到了藏书阁,落星进去和藏书阁的管事交接了一下工作,开始整理书籍。
江福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见落星整理得有条不紊,而且还没生气,转身离开了藏书阁去御书房复命。
“陛下,安国公大人已经去了藏书阁了,他整理起书籍来,是又快又好。”
东玄捏着奏折一角,辨不清神色,“她没生气?”
“回陛下的话,安国公大人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东玄手略微用力,他捏着的奏折被撕扯成两截。
“江福,你去藏书阁告诉安国公,没有整理完,不准离宫也不准用膳。”
江福吓得身体立即矮了一截,退出御书房去传达命令。
到了御书房,江福见落星站在门口,有些疑惑的走过去。“安国公大人,您怎么站在这?陛下方才说了,您若是没有打理完,不得离宫,也不得用膳。”
“本官已经整理完了,御书房的管事也检查了,本官等在这里就是告诉你一声。”
“这么快?”
落星眯眼。
江福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安国公大人做事就是有效率,既然已经打理完,奴才就告退了。”
落星点点头,看着江福离开,大步流星的向着宫门走去。
江福回到御书房,跪在地上,身体几乎全贴在地面,“陛下,安国公大人已经整理完出宫了。”
东玄把奏折砸在江福身上,“蠢货,你不知道拦住她吗?这点小事还要朕来教你?”
江福低下头,没敢反驳。
东玄哼了一声,“给我去准备一下,朕要去安国公府坐坐。”
“是,陛下。”
江福退出去,让人去准备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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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前脚刚进安国公府,东玄后脚就来了,这么多奴才看着,落星不能不接待。
她走上前,“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吧。”东玄从马车上下来,越过落星,像走自家后花园似的往里走。
落星抿了一下唇,压下自己想打人的手跟在东玄身后往里走。
走到前厅,东玄在主位上坐下,“唐爱卿,你做糕点那么好吃,这一年没尝到,还怪想的,唐爱卿现在那么有时间,去给朕做点糕点来吃吧。”
“陛下请稍等,臣这就去做。”
落星离开前厅,去到小厨房,小蝶走到她身边,“公爷,我怎么觉得陛下来者不善?”
“被我刺激到了,耍小孩子脾气呢,你先去泡壶茶,给陛下送去。”
“哦。”
小蝶离开小厨房,落星卷起袖子开始做糕点。
她怕东玄现场表演什么叫挑剔,每样都做了一些,而后叫来府里的丫鬟,让她们端过去。
吃的都端走,落星洗了手回房间换衣服。
东玄吃着糕点见落星没来,端着一碟糕点往落星的院子走。
到了门口,他让别人不要通报,放轻脚步进入落星房间。
小蝶在边上看到了,不好明着阻止,故意踢倒一盆花发出声响。
落星听到声音,快速把衣服套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看到东玄鬼鬼祟祟的,走过去拍了东玄肩膀一下。
东玄吓了一跳,手中端着的糕点往地上掉去。
落星把糕点接住,放到桌上的盘子里,“陛下,您这偷偷摸摸的进臣的房间,可不是君子所为。”
东玄把手中的空碟放下,站直身体,理直气壮,“这东泽国都是朕的,你这房间也是朕的,朕进自己的地盘,哪里就不是君子了?”
“照陛下这么说,臣应该去投奔北恒或者西岳国了?”
东玄有点气不顺,“我都和你解释了,你还故意气朕?你莫不是真以为朕非你不可?”
“陛下,您上臣这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做甚?臣可从来没有觉得陛下离开谁活不了,臣没来国都之前,陛下不也将这东泽国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恶。”东泽伸手,把落星拽到床边,将人紧紧的搂住,“你再气朕,朕就不客气了。”
“臣……”
东玄不想听落星说话,用唇堵住她的嘴。
说出来的话总那么不中听,干脆不要说。
落星没有挣扎,任由东玄亲着她,等东玄耐不住的时候,她才把人按在床上,“陛下,您干嘛呢?你不是说并不是非臣不可吗?臣这就去给陛下您找一个女人来。”
东玄拽住落星的衣袖,“唐落星,你找死是不是?”
“嗯,有那么一点吧,要不陛下您求臣,说不定臣心情好,就帮您一下。”
东玄咬着下唇,不开口求人,也不让落星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落星无所谓,往空着的床侧一躺,唇角划过一抹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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