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顿了顿,半晌想起落星口中的蓝长老是谁。
在上界就听闻蓝家蓝漓是六界第一的美人,能让见过她的人都对她念念不忘,她跑来下界游玩被蓝家家主特意交代要照顾好,所以宗主给了蓝漓一个名誉长老的位置,单独安排在了凌云峰。
这小子莫不是被蓝漓那小辈的外貌吸引了吧?
二长老用着打量的目光,眉心微微拧起,带了些不悦,“蓝长老只是名誉长老,并无教授弟子的经验,你确定要去凌云峰?”
“是的,弟子确定。”
二长老挥袖转身,“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强留你,你去执事堂领了弟子用物就去凌云峰吧。”
“是,长老。”
落星仿佛没有看出二长老有些生气,脚步轻快的下了山前往执事堂。
执事堂掌管弟子的月例,建立在外门和内门之间,落星去过这个地方一次,找准方向飞到了执事堂外。
执事堂这边工作任务大,所以可以飞行。
进入执事堂,还要排不短的队。
落星站在队伍最后面排,等排到她,她说明自己的来意,掌管弟子的管事走出来给落星发了万虚宗凌云峰的弟子令牌和一个储物袋。
落星领了东西,没有逗留,高高兴兴的回凌云峰。
她离开时在凌云峰上画了一个定向传送阵,她利用传送阵传送进凌云峰峰顶的竹楼边上。
走过长廊,落星发现长廊外的景色会随着她的心情变化而变化,就比如说现在,外面的景色就变得春意盎然。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切都是美好的,幸福的,甜蜜的。
落星看了一会儿景色,迈开步伐走进了竹楼里。
蓝漓像是一直没有动过,坐在软塌上,手里捏着一颗棋子,目光看着棋盘,身体像是一口老钟,一动不动。
她便是不动,她那一处的风景仍然是美如画卷。
落星眨巴眨巴眼睛,走到了蓝漓对面坐下。
她低头看着棋盘,发现棋盘上的棋子摆放是她和蓝漓三天前下的那局。
她记得那一局下了一整天都没个胜负,所以推了棋盘待以后再解。
“漓姐姐一整天就这么坐着吗?”
蓝漓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淡然微笑,“打发时间的消遣倒是真的打发时间了。”
落星勾唇莞尔,“可不就是打发时间了,推演了那么久的棋局,要不要出去走走?”
“说起出去走,还不如你做点吃的,咱们一起共进晚膳。”蓝漓以前觉得食物只是充饥的,修炼辟谷以后,不需要食用食物也不会饿了,就再也没吃过饭菜,自从吃过落星做的饭菜,她反而馋嘴起来。
落星对于自己拿手的事情不会拒绝,还提议道:“要不蓝漓姐姐和我一块去小厨房,我教你做菜吧,这样以后想吃什么也可以自己做。”
“如此甚好。”
蓝漓丢了棋子,从软塌上起身,走到了落星身边,两个人一同往外走。
走出长廊,蓝漓抬手,那些被她用阵法隐匿的房屋建筑显露出来。
大多数修士都不追求这种外在的东西,所以凌云峰上的建筑都是普普通通的竹楼。
从外面看并没有新奇的东西,走进去后什么东西又都齐全。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面容也有些相似,若是落星也换上女装,旁的人怕是要认为两人是嫡亲的姐妹。
并肩进入小厨房,由于落星的贡献,里面锅碗瓢盆和各种调味料都特别齐全。
厨房里面开火会有些热,落星取下了脸上的面具,系上围兜。
她的衣服袖子也是广袖的,用两根线分别将袖口缠好,落星选用了一些食材出来。
“我们可以先煮灵米,将灵米放进锅里,用清水清洗三遍,而后放进这个电饭锅里煮。”
“电饭锅是什么东西?”蓝漓头一次进厨房,像个好奇宝宝。
落星顿了一下,这种现代科技的东西和一个修仙位面的修士解释,似乎有些困难,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唔……就是一种加入特殊能量就可以加热的锅,这种特殊能量叫做电。”
“电?是天上的那种雷电之力吗?”
“可以这么认为吧。”讲正电荷负电荷的,说一天也说不完。
蓝漓似懂非懂,接过落星递过来的盆,去到外面的井边打水淘米。
落星则拿着灵蔬用水灵力清洗,过了一会蓝漓走了进来,一脸无辜的看着落星,“这个米感觉洗不干净,我用了一些灵力去洗,就变成了粉末沉在了底下。”
落星哭笑不得,“这个不需要用灵力的,直接淘洗三遍就好,那些白色沉淀和一些细沙洗出来就可以了。”
“哦,那还有锅嘛?我重新去淘米。”
落星拿了一个替换盆,给盆里装上米,递给蓝漓。
这一次蓝漓就做的很好,把米淘干净也没有被碾碎。
她将盆底的水用灵力烘干,把装米的盆放进电饭煲里。
她拿出发电机,插上电,按下一个按钮,饭就自动煮上了。
蓝漓盯着发电机看,“这个就是装特殊能量的盒子?”
“是的,这个叫发电机。”
“那是不是像是丹田一样,能够吸收空气中的这种特殊能量来供以使用?”蓝漓说着,用手去抓发电机的线,微微的电流划过手指,她有些嫌弃的松开,“这种能量真弱,还不如直接用火去烧,火烧的话,速度就很快。”
“煮饭用的火可不能太大,灵火才碰到,就直接烧糊了,不然万虚宗的大厨房也不用派遣弟子去捡柴火做饭菜了。”
蓝漓点点头,算是认可落星的话,“说来也是,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菜我都洗好了,接下来是切菜,这个是刀,这个是案板,要把菜放在案板上用刀去切。”
落星介绍了用物,又给蓝漓示范了一遍,她接手落星的位置,手起刀落,菜切得大的大小的小,还觉得浪费时间,干脆拿出飞剑把菜弄到半空一顿乱砍。
她看着手法乱,菜装进盘子里却比她在案板上切得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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