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寒左右看了看,只看到一身金衣身材挺拔的少年公子站在门口,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星九公子,踌躇好一会才将门栓拿下来。
把门打开到容纳一个人经过的宽度,安子寒走出去,他没有出结界,站在结界里面那一侧说道:“九公子,请您把面具摘一下,我需要验明身份,才能够放您进入。”
落星点了点头,取下面具,她虽然长开了,但和小时候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之前见过她的,应该不会认不出来。
很显然,落星过于自信了,安子寒一下看懵了,目光被那绝美的容颜吸引住,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落星在他眼前挥手,他才回过神来。
落星以为他可以打开结界了,而安子寒伸手捂住眼睛,快速跑进安家里面,还把门给关上了,“你这魔修,还想使用魅惑之术控制我,痴心妄想,我这就去叫我家家主来收了你。”
“……”家族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小时候的面容一直不差的吧!
落星转念一想,觉得也是,她都三百多年没有用真实面容见安家人,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她是一个脸大有黑印面容有失的模样上,突然看到她容貌恢复的样子,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落星戴上面具,站在门口,等着安权仪出来。
她等了一会,安子寒将大长老领了出来。
“大长老,他就是那个魔修,还想冒名顶替成落星公子,被我一眼就识破了。”
大长老看了看落星,没有在落星身上感受到任何的魔气,说道:“你如何看出此人是魔修?”
安子寒不假思索,“落星公子虽然修为不错,但是……就长的不好看,这个魔修却面容十分绝美,我都差点被他魅惑了。”
大长老没有妄下定论,“阁下可否取下面具,让我验明正身?”
落星不明白楼城最近发生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取下面具。
大长老盯着落星的脸看,觉得还是有些眼熟的,他不太确定,暗中传音给二长老。
过了好一会,二长老从府里走了出来。
二长老手里拿着一块玉牌,这是每个安家弟子都要在家族留的玉牌。
玉牌中会有对应名字的弟子的精血,弟子外出历练多年不归的,就通过玉牌查看该弟子是否平安。
只见二长老嘴巴微动,念了两句咒语,玉牌上冒出一根红线,和落星连接在了一起。
大长老失笑,“落星这么多年都不摘面具,家里人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了,还闹出这样的笑话,有安家血脉的可以直接进入结界,快进来吧。”
他让落星自己进来,也是第二层测试,如果结界不拦着落星,就代表他真的是安家弟子,这样双层检验,也更加保险一些。
落星没有迟疑,戴上面具就往前走,走到结界处,结界自动开了一个口子让她进入。
进入结界以后,大长老和二长老一同走下台阶,和落星并肩而行。
安子寒为自己没有认出自家人而感到自责,走上前道歉,“落星公子,对不起,我刚还指认你是魔修。”
落星摆了摆手,“没事,我才闭关出来,来了楼城就见在查魔修,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大长老和二长老叹了一口气,“进去再详细说。”
“好。”
进了大门,安子寒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见外头没有人,赶忙把门关上,插好门栓。
他那动作又快又利索,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落星将这些动作收入眼底,带着疑惑跟在两位长老身后前行。
一路走过,长廊两边都十分安静,一个看家护院的家丁都没有,仿佛一座空宅。
要不是看地面没有落叶,卫生打扫得很干净,两位长老又没出问题,落星都要怀疑是不是安家已经没人了。
进入前院大厅后,安子寒没有跟进来,在门外关了门,快速回到了门房守门。
安权仪不在,两位长老也没有坐在主位上,走到主位左手边的位置坐下,落星则在二人对面入座。
“大长老,二长老,您们现在能说说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大长老提到这个事情就叹气,说道:“三百年前,魔界老祖破开了封印,他一回到魔界就重新掌权,大举进攻仙界,搅和得各界不得安生,本来这也和我们修仙大陆没有什么关系,谁曾想那魔界老祖的野心这么大,安排了不少魔族下界进入各大宗门和各个世家,企图渗透内部,将各个世家和宗门歼灭,将修仙大陆发展成他们的第二大本营,一年前你父亲就不慎被潜入安家的魔族人偷袭,导致重伤,躺在床上现在都没醒。”
二长老接着大长老的话说道:“家主出事以后,安家就立即去请仙医堂的医师,去了才知道楼城其他世家的大修也都纷纷遇了袭击,而由于大修受伤的时候无人在身边,各个家族里都不知道是哪个人下的手,我们在府里也是排查了很久,都没有把人揪出来,反而你八叔和九叔也在之后一段时间里莫名昏迷了,家族折损不起,大长老才命人开启了护族结界,不准人员外出,且弟子都是十个十个住一起,如果谁有小动作,就会立即放信号弹。”
“一年时间,这魔修没抓到,也不知道有几个魔修混进了安家吗?”落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我们用了各种东西去检测,在府里完全检查不到魔气,那些外姓加入家族的弟子,也是反反复复的排查,仍然是找不出魔修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了一样。”
落星沉吟了一会,“那你们又是如何确定就是魔修下的手呢?”
“家主和几个长老身体里都有魔气,如果不是魔修干的,普通修士哪里来的魔气弄进他们身体里?”
“……”就这?
会不会太草率了!
就好像普通女子进了土匪窝被救出来,就一定会被玷污一样,毫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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