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在学校里总是被人欺负,因为同学们都嘲笑他社恐。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家里人。
起初,岑寒被打了,还会跑去找老师帮忙,可老师压根就不想管他。
岑寒的成绩在班上算是数一数二的,可他的性子,叫很多人都不喜欢。
林讲现听人说过,那个叫岑寒的人是个社恐,平时跟个哑巴一样,还总是被人欺负。
这天。
林讲现提前完成了作业离开学校,在校门口那儿,碰见了岑寒。
岑寒被一帮人围着,隐约听见那些人的叫骂声,还有压抑的哭声。
林讲现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走了没两步,他又回来了。
林讲现出现在众人面前:“你们在干什么?欺负他一个人有意思吗?”
那帮人见林讲现这么多管闲事,顿时就不客气了,“怎么,你想帮他出头吗?”
林讲现凝着他们,眼神十分冷漠:“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嚣张的样子。”
那几个人瞬间怒了,口中骂着难听的话,抡着拳头冲上来。
林讲现丝毫不惧,轻松躲开了他们的攻击,然后就他的反击。
不到五分钟,那几个人就被林讲现给打趴下了。
岑寒已经停止了哭泣,但他的眼眶还是红的,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怔住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帮他解围。
林讲现收拾了那帮人,扭头看过来,走了两步,停在岑寒面前。
他伸手,说话都语气十分随意:“起来吧。”
岑寒顿了一两秒,最终还是抓住了林讲现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那个……谢谢,你。”
岑寒冲他道谢了。
林讲现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天起,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了林讲现护着岑寒。
有很多人在推测他们是什么关系。
之前可没人听说过,林讲现和岑寒认识。
林讲现的家庭背景大,一般的学生都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地去招惹他,甚至是和他作对。
所以,也就没人敢去欺负岑寒了。
他们怕会惹到林讲现。
岑寒听到有同学在议论这些事情后,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他们都不敢来欺负他了。
原来是因为林讲现啊。
岑寒不是没有听说过林讲现的名字,林讲现是他们的年级第一,据说是个天才。
岑寒偷偷买了一份黑森林蛋糕,想送给林讲现,以表感谢。
林讲现看见岑寒眼巴巴送过来的那份黑森林蛋糕,难得没有拂了他的意,吃了一两口。
但蛋糕上面的奶油太甜腻了,林讲现并不喜欢。
于是,秉承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林讲现把那份黑森林蛋糕一分为二。
分出来的蛋糕刚好是一大一小,林讲现把大的那份给了岑寒吃。
岑寒一开始还推脱了,但林讲现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只能接受。
“这不是你买来的蛋糕吗?你不吃的话,是想浪费?”
岑寒摇了摇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吃。
尽管他的声音细如蚊虫,但还是被林讲现给听见了。
林讲现笑着问他:“我听说你社恐,不敢和人交流?”
岑寒没想到林讲现会提起这事儿,面上一僵,心顿时悬了起来。
林讲现会不会因为社恐而讨厌他啊?
就像是那些人一样……
他们都嫌弃他不说话,跟个哑巴一样,闷得不行,还特别胆小。
岑寒越想脑子越乱,最后连蛋糕都吃不下去了。
林讲现一直没等到岑寒的回复,歪头望了过来,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岑寒,你怎么了?”
岑寒急忙摇头,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没。
林讲现算是看出来了,岑寒这社恐程度还挺严重的,可能是被人欺负惯了。
林讲现不得不提醒他:“岑寒,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保护你吧?”
话说到一半,林讲现突然停住:“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我可不想下次还看见你哭鼻子。”
岑寒呆呆地应了一声哦,耳根子微红,估计是林讲现说他哭鼻子的事情弄得他不好意思了。
不过,岑寒倒也看出来了,林讲现是在真的关心他,为了他好。
从那以后,岑寒每次一闲下来就跟着林讲现,无论是吃饭还是运动。
林讲现算是多了一个小跟班。
不过,总有一些嘴碎的家伙爱拿这事儿做文章,他们造谣岑寒私下和林讲现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林讲现才会这么护着他。
岑寒怕那些流言蜚语会影响林讲现,也不敢一直跟着他了。
不过林讲现很快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事儿,然后他亲自去把传播谣言的那个人给狠狠揍了一顿。
同时,林讲现也受伤了。
中午休息时间。
林讲现终于出现了,他拿着一袋子药过来,找岑寒帮忙上药。
伤在脸上,还有唇角也被打破皮了。
林讲现这次是一打多,难免受了一些伤,但总归是轻的。
岑寒一怔,了解情况后,赶紧给林讲现上药。
窗户的风透着缝隙吹进来,岑寒的头发微动,林讲现撑着一边脸,认命地等着岑寒帮忙上药。
脸上的淤青只有点点,不算太严重,但唇角破皮了会疼。
看到林讲现脸上的伤,岑寒心都揪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林讲现也不会去和别人打架。
岑寒不禁有些自责。
他不想成为林讲现的累赘。
林讲现闭着眼睛,静静等着岑寒帮他上完药,其间他一直紧皱着眉,估计是疼了。
直到岑寒声音响起,林讲现才睁开眼睛:“好了。”
林讲现嗯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对了,岑寒,我听别人说……你老是跟着我,是真的想当我的小跟班吗?”
被问到这个,岑寒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不,不是的,我……我没有那种意思。”
岑寒怕林讲现误会他。
林讲现吊着嗓音笑:“是吗?我还以为你真的有呢,不过,那些人都嘴碎,你以后少搭理他们。”
岑寒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岑寒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林讲现……你以后还会和我当朋友吗?”
林讲现突然起身,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了岑寒旁边,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可以。”
林讲现就这么闭上了眼睛,又说:“岑寒,我困了,上课记得叫我。”
岑寒身子绷得笔直,语气僵硬地说了一声好。
窗户的凉风还在吹,带动了树梢,沙沙作响。
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在教室里休息,仿佛找到了彼此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