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一路无话、坐在车后座任由陈永仁开车带她向前行驶的Marry,看着车窗外空无一人的海滩,好奇问道。
摇下的车窗外不时响起海浪拍打在沙滩和岩石上的“啪啪”声,前方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是川流不息散发着点点灯光行驶而过的船舶。
至于海滩对面的街道上,则是车灯如河、楼灯如星,天空中还不时出现飞上天空、在天空炸裂的朵朵烟花。
这一切的一切,在Marry的眼中,都组成了一片璀璨繁华的华丽夜景。
“真漂亮!”不等陈永仁回答,Marry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
“啪嗒,哐。”
陈永仁拉开身旁的车门,下车关上车门。
然后,来到车后座左边车门。
“啪嗒,哐。”
看着坐在身边的陈永仁,不知为何,Marry的心跳突然加快,车窗外的美丽夜景对她也失去了吸引力。
陈永仁转过头,看着Marry的双目中倒映着窗外在空中燃烧、点亮车窗内外黑暗夜色的烟花焰火。
“当然漂亮了,这片海滩是正在开发的公园。看见没,不远处就是维多利亚港。”
说到这里,陈永仁顺势凑到Marry身边,把手伸出窗外,指向海滩对面通体散发着闪亮灯光的维港两岸各种摩登建筑群。
指向那个全世界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之一,那个无数的金钱和高楼大厦的汇聚之地。
然后,陈永仁把手从窗外抽回,搭在Marry右侧的座位上。
整个人紧紧的贴着Marry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身体,盯着对方黑夜中反射着窗外点点灯光的双眼:“再过些时候,这处海滩就要没了,我也是前些时候和傻强他们偶然发现这个地方的。”
就在那天晚上,喝地兴起的陈永仁大声说要睡了Marry。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感受着紧紧贴在身边,就差把自己搂在怀里的陈永仁,Marry试图强行平复下快速跳动的内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你今晚很不开心。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我希望你天天开心。”
一边说着,陈永仁一边把搭在Marry右侧座位上的左手放到了女人娇柔的右肩膀上,右手则是顺势沿着女人的后背,环在女人的腰间。
双手一个用力,便把女人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
被陈永仁揉在怀中的Marry倾听着陈永仁有节奏的呼吸声,以及“砰、砰、砰”强壮有力地心跳声。
Maryy发现自己根本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看着陈永仁的眼睛轻声说道:“别这样,阿仁。”
陈永仁却压根不理会女人的反抗,他只是低头轻轻嗅着女人身上那混合着清新花香娇兰小黑裙香水与体香的香味。
感受着女人身体的柔软,陈永仁的声音听上去是前所未有的嘶哑:“我已经很久未试过这么接近一个人了,虽然我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我知道不久我就会下车。可是,这一分钟,我觉得好暖。”
感受着陈永仁强有力的怀抱,倾听着对方那和往常不一样的嘶哑嗓音,以及对方犹如吟诗一般的话语中那无法掩饰的迷恋与渴望,女人清楚地感受到体内快速流动的血液以及快速升高的体温。
二人就这样久久对视着,直到窗外沙滩边响起一连串越来越响亮的海浪拍打着沙滩与岩石的啪啪声,二人才从对视中清醒过来。
女人用力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黑夜中点闪亮的灯光:“阿仁,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然而,陈永仁却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听他继续用他那嘶哑嗓音吟唱道:“你知道嘛,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
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我就是那只鸟,你,就是我渴望着陆的那片陆地。Marry,我要你。我要你的全部,我要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心灵,我要软硬同时着陆。”
“唔,唔,唔”听了陈永仁这番话,女人被感动的无话可说。
最后在窗外吹进来的冰凉海风作用下,二人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并且隔开一段距离。
不过很快,陈永仁就发现有些不对劲:“Marry姐,你有没有发现汽车底盘好像有些问题。”
被陈永仁这么一提醒,女人也觉得车子的确是有问题。
考虑到这个地方有些偏远,二人也没有打电话叫车,而是干脆自己动手修起车来。
因为修理底盘的缘故,汽车很快开始上下剧烈的震动起来。
再加上天黑视线不好,汽车中免不了因为各种零部件碰撞发出沉重的砰、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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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两人修理汽车时免不了被机器砸到手、脚,因此发出一连串惨叫声。
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身边海浪拍打在沙滩和岩石上的声音。
四十多分钟后,终于修理完汽车,给伤口敷上药膏、浑身汗水的二人打开了车门。
二人走下汽车,踩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吹着迎面而来的海风,被海风吹在身上带走大量热量感受到透彻清凉的Marry彻底清醒过来。
想到刚才在车里修理汽车的辛苦,Marry猛地一个转身,狠狠地挥出一记巴掌。
啪!
感受着右脸上的火辣辣,欣赏着天空中燃烧地不再那么炽烈烟花火焰的陈永仁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脸上倒映出夜色下点点灯光反射出的红晕、眼神极其复杂怒视着自己的女人,陈永仁不顾对方的反对,牵起女人湿漉漉、满是汗水的柔嫩手掌,向不断拍打着沙滩的海浪走去。
“跟我来,我好想见到你站在那边的海平线上,小小的一点,却没有被海平线所淹没的样子那一定很美。你走过去给我看看,好吗?”
感受着陈永仁抓住自己手掌的力道,倾听着对方有别于平时的温柔语气,Marry无奈地发现她竟然伸不起一丝拒绝的情绪。
也不知道走了多入,走累了的二人重新走到汽车旁。
不顾女人的反对,陈永仁把对方搂在怀里,自己则靠在引擎盖上坐了下来。
看着前方在月光下不断起伏的海浪,以及海滩对面闪耀着五颜六色灯光的各种高大建筑。
陈永仁把头搭在怀中女人的肩膀上,嘴唇轻轻触碰着女人柔软、变得温热的耳朵:“你知道嘛,前几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梦里一直寻找桃花。也许因为太久没看过桃花,第二年的春天,梦里面我去了那个人的家乡。
我觉得很奇怪,那里根本没有桃花。我在离开的时候才知道,这地方本来就没有桃花,桃花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当我从梦中醒过来后,我才想起那个女人的名字。”
感受着怀中Marry因为他的话无力后靠的娇躯,陈永仁抽出环抱着对方腰肢的双手。放在女人柔软的肩膀上,把她转过身来。
看着Marry在月光和海难对面各色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水波流转的眼睛,陈永仁以前所未有的语气柔声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M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