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你好,真没想到你这么好的雅兴,这么晚了还在家里面看这部老电影?”陈永仁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半夜在客厅里看电影的人竟然是蒋天养。
说着话的同时,陈永仁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在家看电影的蒋天养。
和外表儒雅的蒋天生不同,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睡衣的蒋天养虽然长相和蒋天生有些相似,但是气势上却要比身为哥哥的蒋天生更强。粗看上去,倒有几分电视中那个老人的感觉。
“你不是阿Bart,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蒋天养很精明,一听见陈永仁那和阿Bart低沉的嗓音不同、更有磁性的声音,再看对方那副从未在自己面前展露过的淡定从容,立刻知道面前这个长的挺像阿Bart的男人不是阿Bart。
他并没有问陈永仁是怎么进来的,毫无疑问,他那三个心腹保镖肯定被面前这个人给解决了。
“嘘,小点声。”陈永仁双手从风衣口袋中抽出,右手拿着格洛克指向对方,左手食指竖在嘴前:“我想,你总不希望把其他人从睡觉中吵醒吧。科学证明,人类只有得到充足的睡眠,第二天才能更好的工作。”
“你。”听了陈永仁这番话,蒋天养眼睛微微眯起,神色变的铁青,他哪里听不出对方话里的威胁。
“另外,蒋先生,你刚才的话可不对。我听阿Bart说是你很想见我,既然蒋先生你这么想见我,向来喜欢承人之美的我就主动上门来找你聊天了。”
看着陈永仁嘴角上扬,一脸的温和笑容,再想到阿Bart最近做的事情,蒋天养眼睛立刻瞪大,语气中满是震惊:“你、你、你,你是陈永仁!”
“啪!”
陈永仁左手打了个响指,笑着指了指神色震惊的蒋天养:“恭喜你,答对了。”
看着陈永仁那和阿Bart有五分像的妆容,听着对方那从始至终都很温和而磁性的嗓音,想到自己调查到的资料中陈永仁的做事风格,蒋天养身子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平稳下焦躁不安的情绪,蒋天养说道:“陈Sir,被你找到这里,我也认了。但是,请放过我的”
“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陈永仁就打断了他:“蒋先生,看来你对我有些误会。我今天来,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聊聊。另外,我听阿Bart说你的消息很灵通,所以我想找你打听一些消息。”
“陈Sir,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陈永仁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另一边用玻璃门隔开的大餐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换个地方聊聊怎么样,免得打扰别人休息。”
看了陈永仁一眼,蒋天养的目光看了看前方的楼梯,咬了咬牙,最后点了点头。
“哐。”
轻轻合上玻璃门,看着餐厅内紧挨着墙壁的大红木酒柜中一排排各种红酒,陈永仁随手拿起一瓶柏图斯。
打开酒瓶,拿过洒柜上的一个透明酒杯,倾倒半杯。看着深浓的酒色,闻着酒中散发出的充实芳香,陈永仁也没时间和兴趣去醒酒,径直一饮而尽。感受着口中酒水的酸涩,陈永仁摇了摇头:“唉,失败。”
陈永仁也不向面露不解的蒋天养解释这话是什么意思,放下酒杯,盯着在椅子上坐下的蒋天养:“我问你,你听说过张子伟这个人吗?对了,他有个好兄弟叫段坤,据说在曼谷江湖还挺有名气。”
“张子伟、段坤,”蒋天养重复了这两个名字,皱眉沉吟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但我听一些合作伙伴说过他们,最近几年冒出来的一伙势力。实力不错,最上面的人很有头脑。”
“哦,说来听听。”
虽然不明白陈永仁为什么会对那伙人感兴趣,但蒋天养也没兴趣去关心这些,立刻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应该是5年前吧,纳拉迪瓦特那条街的附近出现了一个叫段坤的年轻人。那家伙很能打,做事情也够癫,很快就聚拢了一伙年轻人。然后,他们开始在附近没有大势力的小街道上收保护费、看场子。”
“这些人做事很有分寸,从来不去碰大帮派的地盘,只是在各个小街道上发展势力。刚开始大家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结果1年前,这伙人趁着纳拉迪瓦特街上的两个大帮派抢场子火拼,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后,突然出手把两家帮派都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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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附近街道的其他帮派反应过来,他们就把纳拉迪瓦特街给占了。”看着陈永仁,知道对方对曼谷不是很熟悉的蒋天养解释道:“纳拉迪瓦特街虽然不是曼谷最繁华的街道,不能跟素坤逸路、耀华力路、石龙军路等街道相提并论,但油水也是很多的。”
“那伙人抢下纳拉迪瓦特街后,就找到占据附近一些大街道的帮派,表示绝对不碰他们的势力范围。经过4年的发展,这伙人的数量越来越多,而且也很能打。再加上纳拉迪瓦特街本来就和其他大帮派没有关系,所以最后大家也就默认了。之后经过最近1年的发展,段坤这伙人也彻底站稳了脚根,就更没人会找他们的麻烦了。”说到段坤这伙人的所作所谓,蒋天养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欣赏。
毕竟,他父亲创办的洪兴就是靠着同样打打杀杀抢占街道地盘的手段发展起来了。所以对于段坤这些人,蒋天养骨子里就有一种认同。
“这么说,这伙势力出头的是段坤,那个叫张子伟的家伙很低调喽?”陈永仁问道。
“是的,”蒋天养点了点头:“我刚才说的那个这伙人最上面有头脑的家伙,就是这个叫张子伟的人。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这家伙,他一直隐藏在幕后指挥手下人做事。我也没见过这家伙,我能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因为我的合作伙伴都比较有实力,所以才能知道这些。”
“他们除了看场子、收保护费外,卖药吗?”陈永仁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