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面前这个陌生的小白脸,泰平兄弟和Ca姐对视一眼,看向了陈永仁身边的阿明:“阿明,余顺天那家伙不是很器重你吗,你这么做就不怕余顺天知道。”
阿明摇了摇头:“余先生现在每天忙着处理余南老先生的丧事,哪里有空搭理我。至于余先生知道我的事情,”
说到这里,阿明看上去很是无所谓:“出来做事,还不是为了钱嘛。等我拿了一大笔钱,立刻离开港岛。有了钱,还怕过苦日子。”
“啧啧,”听到这里,曹泰不由笑了起来:“余顺天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放着他给你的干净钱不要,非得来拿我们这个脏钱。”
“这话不对。”就在这时,陈永仁笑着站了出来。
迎着众人的目光,陈永仁从裤袋中掏出两张干净的纸币,冲着众人晃了晃。然后,他把其中一张纸币扔在地上,伸脚来回碾了碾。
紧接着,陈永仁弯腰把地上明显黑了不少的纸币捡了起来。
“你们告诉我,这两张钞票,哪张是干净的、哪张是脏的。”不用众人回答,陈永仁就甩了甩两张钞票:“在我看来,它们都不干净,当然了,它们也不脏,它们只是钞票而已。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低贱。它们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和少罢了。”
陈永仁指了指阿明,又指了指自己:“跟我合作,他能赚更多的钱。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给余顺天那家伙卖命。”
“哈哈哈哈,不错,这话我喜欢。”曹泰听了,高兴地直拍巴掌,指了指自己和一旁的弟弟:“沙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曹泰,这是我弟弟,曹平。”
Ca姐则起身给陈永仁倒了一杯威士忌:“沙先生,有了我和泰平兄弟俩的货,相信肯定能让你满意。”
接过Ca姐手中酒杯,陈永仁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全身,意有所指地说道:“满意,我当然满意了。如果Ca姐愿意单独陪我去海边吹吹风的话,我一定会更加满意。”
说到这里,陈永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看他盯着女人不断滚动吼结的动作,在场中人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满意的,恐怕还不止是货物。
混迹江湖多年,这么被人当面用语言调戏骚扰的事情,Ca姐早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她只是笑了笑,故意暧昧地说道:“只要沙先生你以后多多要货,我当然会让你更加满意。”
就在这对男女当着众人的面打情骂俏时,一直听着几人交谈的曹平冷哼一声:“哼,四眼仔。”
说话的同时,他把手中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对于Ca姐这个看地着吃不着的女人,曹平一直就有想法。可惜对方实力不比他们兄弟俩差,想动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每次见到,他也只能在口头上调戏几句而已。
现在亲眼看着女人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而且还是一个小白脸,这让曹平很是不爽。
曹平本来就没打算控制音量,所以包厢众人都听地很清楚。
陈永仁挑了挑眉,目光从女人的双峰上挪开,看向瞪着自己的曹平:“看来,曹先生你对戴眼镜的人士有很深的成见。”
说话间,陈永仁笑着朝曹平走了过去。
看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在故意缓和与对方的气氛。
曹平显然也是这样想的,虽然陈永仁是大主顾,但是他们也不缺买主:“没错,尤其是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说话间,曹平双手故意弯曲,露出两个大孔放在眼前。
“唉,曹先生你这话真是伤透了我的心,”看着曹平这副搞怪模样,陈永仁脸上笑容不变,手中酒杯突然拍了下去。
“啪!”酒杯很快四分五裂。
“啊!”紧接着,响起了曹平的一声惨叫声。
伴随着曹平惨叫声的,是陈永仁不满的声音:“我身为一个有身份的人士,戴金丝眼镜是很合理,也很合逻辑的。我戴得好看,你不欣赏也就罢了,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
一边说着,陈永仁一边按住对方脑袋,使劲砸在茶几上,发出一阵“砰、砰、砰”声。
“操,你干什么,你找死!”两秒钟后,曹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起身,一拳重重地砸向陈永仁。
反应过来的Ca姐则是出声劝道:“沙先生,冷静点。曹泰,别乱来,大家都是自己人。”
然后,几个男人压根就懒得理会Ca姐的劝阻。
面对着曹泰挥过来的拳头,陈永仁右手继续按着曹平的脑袋不断撞击着茶几。同时伸出左手,抓住曹泰的拳头,向着自己这边一拉。
然后,在曹泰收势不住前倾的情况下,陈永仁的左手按在曹泰的脑袋上,用力砸向了茶几。
转眼之间,泰平兄弟的脑袋便齐齐地撞击在茶几上。
“砰、砰、砰”
“啊、你个混蛋,啊”
听着两人的惨叫声和怒骂声,看着茶几上逐渐出现的鲜血,陈永仁脸上笑容不变:“找死是吧,混混是吧。龙形是吧,虎形是吧。”
说话间,陈永仁按着两人的脑袋,不断撞在桌子上。
“砰、砰、砰”
看着陈永仁毫不停顿的动作,听着很有节奏的碰撞声,闻着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不知为什么,原本只是打算劝阻几人的Ca姐心里咯噔一跳,她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沙先生,够了,你再这样,就别怪我,”
“Ca姐,我劝你最后别乱来。”就在Ca姐一边发出警告一边伸手入怀的时候,一直站立原地看热闹的阿明突然快速掏出手枪,枪口顶在了女人的脑门上。
“咕嘟,”感受着脑门上的冰冷枪口,Ca姐不由吞了口口水:“阿明,你们到底想干嘛。你们这样做,小心最后买不到货。”
这时,陈永仁突然加重力道,就听一声“砰”地一声巨响,和“啊、啊”先后两声远超之前的惨叫。坚固的茶几终于被陈永仁给砸裂开,“咔嚓。”
陈永仁松手,不断地甩着手上的鲜血:“Ca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要的货,已经出现了。”
“什么意思?沙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从泰平兄弟凄惨的模样上收回目光,Ca姐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缓下有些焦躁的情绪。
看了这个女人一眼,陈永仁摇了摇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又奈何碰到我。”
一边说着,陈永仁一边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拭起手上的鲜血:“全部干掉。”
“你要干什么,你们,”听着陈永仁不同与先前的冷漠声音,Ca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厉声尖叫道。
可惜地是,回答她的,是一声打断她说话声的枪声:“砰”。
紧接着,阿明对别在衣领的耳麦说道:“动手,全部干掉。”
阿明话音刚落,屋外很快响起一连串密集的枪声。
“砰、砰、砰”
与此同时,一伙一直呆在会所外面的枪手,也冲进了会所。
“啊、啊、啊”
听着屋外越来越剧烈和密集的惨叫声,枪声,陈永仁懒得出去看上一眼,他只是抬手指了指晕乎乎趴在地上的泰平兄弟。
然后,又是两道枪声响起“砰、砰。”
“要不要来一杯。”走到酒柜旁,陈永仁拿起皇家礼炮,冲阿明问道。
阿明摇了摇头,双手持枪,盯着房门:“不用了,陈Sir。”
“可惜了,没口福。”陈永仁也不再劝,拿起一个酒杯,倒上红色酒水。
然后,打开音乐播放设备。
很快地,房间内响起了一阵轻慢的歌声:“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春风又吹红了花蕊,你已经也添了新岁;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
这一首轻缓的歌曲,与屋外不间断响起的“砰、砰、砰”声交杂在一起,很快组成了一首很奇特的旋律。
陈永仁一边听着这个旋律,喝着美酒。一边踩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缓缓地走着轻缓的舞步,整个人看起来分外闲逸。
清除泰平兄弟、Ca姐势力的任务,完成。
宿主:陈永仁;
等级:v7;
经验值:10961265000;
体能:82;
力量:83;
速度:80;
精神力:101;
积分:216126;
深夜,粉岭一鸣路,地藏的别墅中。
“啪、啪、啪”
“操,有病啊。”被敲门声唤醒的地藏揉了揉眼睛,大嘴张开:“哈欠。”
看着响个不停的房门,地藏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一把砸向房门:“滚,大晚上的不睡觉,信不信我,”
“啪!”手机立刻四分五裂。
“大哥,出大事了,”不等地藏把话说完,屋外就传来了迪奇紧张无比的声音:“我刚收到消息,泰平兄弟还有Ca姐,在Ca乐会所被干掉了。”
“干掉就干掉吗,关我,你说什么?!”不满地嘀咕了几句,不过下一刻,地藏豁然睁开眼睛,立刻清醒了过来:“那三个家伙被人干掉了?”
“是地,老大,他们还有他们手下弟兄,都被人干掉了。”
“谁干地?”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话的时候,地藏的脑海中出现了陈永仁那张笑脸。
“不知道,整个会所都被一把火烧了,我也是才收到的消息。”
“又是一把火烧了,咕嘟,”说到这里,地藏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下,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按亮了床头边的开头,走向房门:“是他,肯定是陈永仁那家伙干地。”
说到这里,地藏不由骂道:“那个混蛋,看来是真地已经决定把我们这些人都干掉了。”
“啪嗒!”
拉开房门,看着神色紧张的迪奇和阿铨,地藏立刻命令道:“不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港岛。再呆下去,我们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然而,下一刻,迪厅说出的话却让地藏遍体生寒:“老大,我们现在不能走。我和阿铨刚才发现了,外面有人盯着我们。”
一听这话,地藏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确定?”
一边说着,地藏一边走向了别墅的落地窗。
“是地,老大,我确定。”
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地藏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王八蛋,王八蛋,陈永仁这个王八蛋。”
骂着骂着,地藏突然说道:“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地话,我们也会和骆丽萍那个女人还有泰平兄弟他们一样,被人干了。”
“老大,你说怎么办?”
“让弟兄们都起来,别睡了,拿起武器,以防万一。”地藏一边走向自己的卧室,一边吩咐道:“等天一亮,我们立刻联系各路媒体。”
说到这里,地藏咬牙说道:“我要报警,我要在媒体的见证下报警,我要他们知道,我们现在被人盯着,我们要请求警方的保护。”
“联系媒体,报警?”听了地藏的话,迪奇和阿铨互相看着对方,都想确认他们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说,地藏紧张之下,脑子出了问题。
两人的反应和想法,地藏当然看出来了,他瞪了两人一眼:“按我说地去做,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活下来。你们要明白,现在的情况下,只有暴露在阳光下,才不会有人在暗中对我们下手。”
虽然觉得地藏的话有些道理,但是迪奇和阿铨还是有些难已接受。他们可是药品贩子啊,现在不仅要报警请求警方的保护,居然还要曝光在媒体面前。
不过,虽然有些想不通,但是他们还是按照地藏的吩咐开始行动起来。
这一晚上,地藏很忙,他的手下很忙。
当然了,媒体记者们也很忙,或者说很震惊。
陈永仁第一时间就收到了乐慧贞传来的消息:“你说什么,地藏联系了各路媒体,明天上午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听到手机中传来的消息,睡地迷迷糊糊的陈永仁立刻醒了过来。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白月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