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和这些鬼子拼了,毁去所有武器装备,不要给敌人留下一发子弹!」
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轰」地一声,后方再也没了声音。
「拖住敌人,且战且退!」
陈月初目光一凝,东华的伤兵并没有拖住倭寇多久,她必须吸引住敌方的火力,为张玄清争取一线生机!
除此之外,已经有十几二十名东华将士牺牲,她也要为剩下的这些人负责。
她如果贸然去救,他们这些人全部搭进去,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迅速赶回军中,让张青枫带兵前来!
「遵命!」
在这期间,这些东华士卒也在周围布置着简单的炸药装置,由于是夜色的原因,他们并不需要加以掩藏。
再加上倭寇大军出动,数量众多的铁砂碎片,能够拖延片刻敌方的脚步!
前方追击的倭寇将领,作为武者,所以他的任何感知都比常人远得多,对于后方的情况,他是越看越心惊!
他知道东华大军的战力强悍,却不知道强悍到如此程度!
五百骑兵,仅仅只是重伤了他们十几二十名将士,而且这些将士居然还有一战之力,还拖延了片刻后方援军的脚步,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明明是一只由普通人组成的小队,为何可以发挥出不下于相同数量宗师高手的战力?
甚至,他们面对后方援军时,所发挥出的杀伤力,就算是先天都无法比拟。
无数的铁砂四溅,虽然不致死,但是足以让上千名士卒短时间失去战力,这种手段足以威慑任何王朝!
倭寇将领心中警觉,他开始犹豫,要是真的抓到了张玄清,是让她交给东华,还是交给天皇陛下?
以东华军队这样的战力,朝廷军队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进攻,这还只是东华的探路部队!
等到他们境内造出足够的船只,小日王朝灭亡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果将这位女子交给朝廷,朝廷出面和东华签订永不侵犯协议,他将会是王朝的功臣,名垂千秋万代。
哪怕作为协议的牺牲品,家人必不会被牵连,也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他无法保证的是,天皇那边是何想法,如果真将这名女子纳为妃,那么这个仇是真的结下了。
所以这位倭寇将领心中犹豫,到底该怎么办?
铿锵!
就在这时,前面一道拔剑的声音,瞬间惊醒了愣神的倭寇将领!
只见张玄清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自己的脖子挥剑而去,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不好!
这女人不能死在王朝辖区!
倭寇将军心中大急,他迅速屈指一弹,一道劲气从手指疾射而出。
锵!
强大的劲气,直接击落张玄清手上的宝剑。
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否则不会选择自杀。
陈月初的出现,打乱了她全盘计划,否则假装小日王朝的武林高手,也能躲过一劫。
此刻策马奔波,牵扯到了她体内的伤势,为了引开追兵,她只能咬牙坚持,到了现在再也坚持不住!
长剑被打掉后,张玄清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晕厥了过去。
「众将士听令,就地取材制作个简易担架,这女人的命比我们任何人都值钱,不能让她伤势更重!」
倭寇将军命令道,他翻身下马,来到张玄清身边,双手抵在张玄清的背后,用功为她疗伤。
无论他作何决定,这个女人都必须完整!
很快,倭寇将军就下令收兵,回到长野县!
翌日,午时。
在前一天夜里,野比大郎和宫本的配合下,拿下了他们所在的城池。
张青枫这边也没有慢下来,一天一夜他又拿下了两座城池,加上奈良县,大阪郡掌握在他手上的县城,已经有了三座!
后方的辎重部队赶到了奈良县,获得敌方的战马后,派出骑兵送火药补给!
有了战马,步兵的辎重补给,总算跟得上大军前行,否则辎重部队的前行速度,根本跟不上张青枫攻城略地的速度。
「将军,前方就是第四座城池山滕县,我军将士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发动进攻!」
一位千夫长,在张青枫行营禀报道。
「再等待半天,后方辎重部队已经用快马运送几架巨弩车,有了这批巨弩车,我们就可以直接轰击敌方城门,就不需要派出敢死队,向敌方城门发动进攻!」
张青枫略加思考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昨天拿下的两个城池,是采用强攻的形式,派军队冲锋到敌方城墙下,再安放炸药轰开城门。
这种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也损失了少量士卒,明明可以无伤拿下,张青枫也不愿多作牺牲。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全军休整!」
千夫长抱拳,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行营门口陈月初突然闯了进来。
「不可,大军立刻攻城,加速前进刻不容缓!」
「攻下这座城池后,以这座城市为根基,火速发兵长野县!」
陈月初语气焦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按照陈教头的意思下去安排!」
张青枫脸色迅速阴沉了起来,看到陈月初的样子,不用猜她都知道,对方应该是见过张玄清了!
张玄清此刻的情况,一定万分危急!
他是个自私的人,如果采取强攻,东华士卒在攻城的过程中,死在敌方的投石下,绝对会有上百人,伤在敌方箭矢下,也会有几百人之众!
就是因为少了一架巨弩车,可以将巨大箭矢瞄准城门口的器具,可是为了张玄清,他顾不得这么多!
「遵命,末将这就去安排!」
千夫长抱了抱拳,脸色凝重转身离开,对于齐肩王的命令,所有将士都不会有任何质疑。
按照东华人的话讲,他们的命,他们往后的幸福,全都是齐肩王给的,他们即便是豁上性命,又有何妨?
「我见到我姐张玄清了,她确实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千夫长走后,陈月初缓了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