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花入各眼,本王就喜欢食人花,你管得着?”墨逸寒勾起一抹坏笑,意有所指地道。
“你才食人花呢,我好歹也是个霸王花!”夏婉然不爱听了,嘟着小嘴,一脸愤愤然地回忿。
“霸王花是什么花?本王怎么没见过?”墨逸寒盯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夏婉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女霸王的形象。
不由地低笑出声,这形象岂不是可惜了这张娇滴滴的脸了?
明明长的一张娇艳欲滴的脸,一副纤柔羸弱的身子,却是一副十分彪悍的性格,还真是既矛盾又个性十足。
“走了,若是太迟了,名额就没了。”墨逸寒故弄玄虚地笑道。
夏婉然一脸狐疑地看向墨逸寒,不解地问,“去参观一下还有名额限制?再说了,刷你的脸,应该很管用才对,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不给面子呢?”
“本王像不守规矩的人吗?”墨逸寒扬着俊美无双的脸,清冷傲气地问。
“呃……不像。”不像守规矩的人。
夏婉然没胆量实话实说,只能自行脑补。
“那就跟上了!”墨逸寒撂下一句话,迈开大长腿就出了院子。
夏婉然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心里不停腹诽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又不知道谁惹了他,瞬间撂脸子。
可是有求于人,夏婉然哪敢惹这位大爷,只能跟着上了宸王府的马车。
马车辘辘前行,朝着今年设为科举考点的皇家别院行去。
“翰辰别院”又被皇子们成为“翰辰书院”这所别院与其他皇家别院不同,这里是皇子们常来吟诗作赋,赏花作画的好去处。
因此能被设为今年科举考试的考点丝毫不足为奇。
大约半个时辰,夏婉然与墨逸寒一同步下马车,两人一先一后进了别院。
每一道门都有锦衣卫严格把守,若不是凭着墨逸寒这张脸,夏婉然做梦也不敢想能混进来。
“王爷亲自莅临,老臣不曾远迎,还请王爷莫怪!”顾丞相拱手一礼。
“顾大人免礼。”墨逸寒礼貌地开口。
“这位是?”顾丞相将眸光落在了夏婉然身上,一脸好奇地问。
“这位是本王府上的神医,这几日让他替本王守护着各位学子。”墨逸寒缓缓勾唇一笑,话里有话地道。
顾丞相心底一颤,难道墨逸寒嗅到了什么?还是上位者对他本就不信任了?
顾丞相不敢再想下去,笑着逢迎,“还是王爷想的周到,老臣惭愧啊!”
“顾大人最近为了莘莘学子日夜忙碌废寝忘食,实乃我等效仿之楷模啊!”墨逸寒一脸正色地恭维。
夏婉然的余光一直瞟着顾丞相,圆滑世故的脸上难掩担忧之色,看得出来他对墨逸寒的突然造访甚是担忧。
墨逸寒与顾丞相聊了几句,便带着夏婉然熟悉环境。
“这里便是太医们临时下榻之处。”墨逸寒指了指偏院的西厢房,道。
“这科举考试还有配备好几个太医不成?”夏婉然一脸不解地问。
“万一有突发状况,太医们可第一时间处理,尽量保证学子们顺利度过大考。”墨逸寒说话间已经踏进西厢房。
白子卿一看墨逸寒亲自造访,赶紧笑着迎过来,微微一礼,“王爷,今儿居然亲自造访,卑职受宠若惊。”
“本王又不是来看你的,你惊的哪门子?”墨逸寒一本正经地调侃。
“王爷,您这样说令卑职很伤心,您就违心安慰卑职一句也行啊。”白子卿故作很受伤的模样。
夏婉然从两人的互动不难看出这两个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是为何在外人面前,两人的距离感却很强,好像刚刚这一幕只是错觉。
夏婉然笑睨着白子卿,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敢说不是他向墨逸寒通风报的信?
白子卿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少年郎,缓缓勾唇一笑,“没想到处处都有与子卿抢饭碗的奇才,当初在疫区是,如今在这里仍旧是。”
夏婉然不由地心底一颤,白子卿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这个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难得子卿也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本王倒是乐意看戏。”
墨逸寒面带笑容,果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在下才疏学浅不敢与白大人争锋,白大人折煞在下也。”夏婉然拱手一礼,态度极为谦卑。
“贤弟跟我还如此客气?”白子卿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夏婉然的手。
还没等沾到边,就被某爷挡了个正着。
“有话就说,哪来这么多毛病。”墨逸寒俊脸一沉,呵斥一声。
白子卿了然一笑,这下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本王还有事,然……然公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照看着。”墨逸寒扔下一句话,抬腿便离开了。
白子卿看着夏婉然,不由地轻笑出声。
而后压低声音道:“在下已经派人保护小王爷了,还请郡主放心。”
夏婉然不由地一愣,片刻,施礼道谢,“谢白大人照顾家兄。”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她也不必再藏着掖着的了。
这里看上去守卫森严,除了顾老贼在此,令她放心不下,其余的她甚是满意。
夜幕降临,夏婉然被单独安排在平时宸王下榻的寝殿。
外间自然是白子卿亲自守护,这是墨逸寒早就安排妥当的。
“白大人,你若是无聊,能否跟我偷偷去逛一圈?”夏婉然一脸笑意地游说。
“不可,王爷叮嘱过了,千万要保护你人身安全。”白子卿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夏婉然缓缓勾唇一笑,“我又没说离开别院。”
白子卿不由地一愣,不解地问,“别院里面有什么可逛的?白日里你不是逛过了吗?”
夏婉然笑得别有深意,神秘兮兮地道:“白大人这就外行了,晚上的景致与白日里可是截然不同,你若不去瞧瞧,错过了有多可惜。”
“哦?这么说来,还真得去瞧瞧?”白子卿瞬间来了兴致,笑着问。
“那当然,绝对不枉此行。”夏婉然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说客做到底。
“好!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瞧瞧!”白子卿挑眉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