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王怎的就不可理喻了?是不是你想歪了?本王合计你我把可以酒当歌吟诗作画,此等高雅之举居然被你想的如此不堪……”墨逸寒剑眉轻挑,黑曜石般的魅眸里闪动着戏谑的光芒。
“你……鬼知道你到底想的是什么。”夏婉然瘪瘪嘴,小声吐槽道。
墨逸寒一把将夏婉然扯进怀里,笑着在她耳畔低声呢喃,“那然儿说说本王能想什么呢?”
“我又不会占卜,怎会知晓你想什么。”夏婉然顿时有种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讷讷地说。
“来陪本王下一局。”墨逸寒拉着夏婉然的手,直接来到已经布好的棋局前。
“你知道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夏婉然一看象棋就头疼,根本没有耐心坐下来下一局。
“本王让着你,让你赢一局如何?”墨逸寒眉眼含笑地哄道。
“切,才不会你让,切磋而已,胜败乃兵家常事。”夏婉然坐下来,沉吟片刻先走一步……
夜幕悄然降临了,临湘城已经恢复了宁静,夜风轻轻拂过,夹杂着夜来香独有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哒!哒!哒!”街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蹄踏的尘烟四起,快速朝着一户禁闭的朱漆大门围去。
夏婉然与墨逸寒依旧坐着对峙纹丝未动。
夏婉然早就听到了马蹄声,但是瞧见墨逸寒稳如泰山的模样,想必事先早有安排,她势单力薄,即使挺身而出也帮不了什么大忙,所以她决定静观其变。
片刻功夫门外便响起了喊杀声,接下来便是兵刃相撞的声音。
“看来快要攻进来了。”夏婉然挪了一步棋,面无惧色地开口。
墨逸寒眼底溢满了欣赏之色,只有这样沉着睿智勇敢的女子才有资格与他比肩而立。
这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估计早就哭着藏起来了,还能泰然自若地跟他品茶下棋?
“哐当!”房门被大力踹开,四五个穿着劲装的黑衣人拥了进来。
“嗖!嗖!嗖!”夏婉然与墨逸寒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笑,而后齐齐出手。
一人掷出三枚棋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最前面的三人的脑门上。
“没看出来棋艺见长啊!”墨逸寒意有所指地道。
“呃……棋艺还可以这么理解?那我的棋艺一直不差。”夏婉然抿嘴一笑,调侃道。
黑衣人气得直跳脚,“死到临头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调笑?”
话音刚落,其中两人的长剑就已经袭了过来。
墨逸寒将棋盘一抖,盘上的棋子瞬间宛若回旋镖一般袭向进来的几个黑衣人。
“好强的内力!”为首的黑衣人不由地惊呼出声。
这兄妹俩皆是商人打扮,但是这功夫却都是出奇的好,而且与太子司徒枫走的那么近,难怪他们主子会起疑心,让他们先处理掉这两个人。
“弓箭手,准备!”为首的黑衣人扯着嗓子命令道。
可是窗外只有混战声,并没有人应和。
“弓箭手,准备!射死他们!”为首的黑衣人有些慌了,他带来了三十名弓箭手,皆是寿王府的精英,为何不见回应啊?
“老子跟你们拼了!”为首的黑衣人也不喊了,执起长剑朝着,墨逸寒便袭来。
另外两个受轻伤的直接对付夏婉然,他们合计女人怎么也好对付些。
那曾想这女人下手更是稳准狠,招式出奇的怪异,他们居然没瞧见过,更别提找出破绽来。
墨逸寒一招一式与他那身儒生般的装扮极不相符,简直就是索命阎王,一会儿的功夫,闯进来的五个人皆倒在了血泊之中。
“寿王府的侍卫也不过如此。”夏婉然睨了一眼地上的几个人,冷冷一笑。
之前她便同黑子的手下们交过手,他们虽然功夫不算差,但是与宸王府的侍卫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看来他们已经怀疑我们的身份了,他们定是冲着司徒枫来的,准备先收拾我们,再去收拾司徒枫。”墨逸寒一脸若有所思地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夏婉然睨了一眼墨逸寒,询问道。
“你放心,司徒枫早就料到他们会狗急跳墙了,倒是没想到他们会先来我们这里送死。”墨逸寒胸有成竹地说。
“我们走,去太子府瞧热闹去。”墨逸寒轻揽夏婉然的纤腰,从后窗跃了出去。
此时的庭院已然恢复了刚刚的宁静,黑衣人的尸体早就被处理的一干二净,仿若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未留下一丝痕迹。
墨逸寒揽着夏婉然的纤腰,用披风挡住夏婉然淡薄的身子,两人飞檐走壁,只觉得夜风从身边拂过,却丝毫未感到秋凉。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翩然落在了太子府的后院屋顶上。
一轮圆月当空高挂,洒下屡屡银光。
太子府居然出奇的静,这令夏婉然有种自己想多了的错觉。
两人皆是一脸疑惑地来到了前院,居然瞥见设的灵堂。
“太子薨了!”夏婉然顿时傻眼了,怎么会呢,她明明给他复查过,他的病已经痊愈了,怎么会突然就薨了?
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墨逸寒,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寻求答案。
可是墨逸寒的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一如既往淡淡的,眼中更是波澜不惊。
下一瞬才发现,围住灵堂的侍卫并非太子府的侍卫,而是寿王府的侍卫们。
不费一兵一卒,寿王的人就攻陷了太子府?这剧情与她想到的似乎出入很大啊。
“太子薨了,我们还在这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夏婉然情绪有一丝低落地说。
“你不想为司徒枫报仇?”墨逸寒半开玩笑地问。
“这仇并非以你我之力就能报的了的,我们理应有自知之明。”夏婉然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有些自嘲地道。
墨逸寒赞许地点点头,“不错,然儿若是男儿定是将相之材,只可惜是个女儿家。”
“我只想吃饱不饿,没事喝喝茶浇浇花,并没有驰骋沙场的宏伟志向,王爷还是饶了我吧。”夏婉然一副不求上进的姿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