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歹毒,你为了皇位弃亲情于不顾,看来是朕看走眼了!”本该驾崩的西岚皇帝身着一袭明黄莽龙袍,缓缓从后殿踱步而出,指着司徒洵厉声呵斥道。
“父,父皇?”司徒洵惊诧地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西岚皇帝。
“逆子!你是不是想问朕怎么没有驾崩?你是不是想问玉玺在哪里?你去了阎王殿,阎王或许会告诉你!”西岚皇帝一脸怒容地呵斥道。
“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恕罪!”司徒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哼!朕一直不信你会这般恶毒,没想到朕低估了你!”西岚皇帝冷冷地道。
“父皇,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看僧面看佛面,求父皇看在母妃二次救父皇于危难的面子上,饶恕儿臣这一回吧?”
司徒洵三个响头磕在地上,哭着哀求道。
“哼!你也有脸提你母妃?若不是因为你母妃,朕早就该治你的罪了,朕一次又一次地宽恕你,你却愈发的变本加厉,这一次你下去陪你母妃去吧,免得她孤单寂寞。”西岚皇帝冷声道。
“父皇!既然你不讲父子之情,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司徒洵蓦地起身,手执匕首朝着西岚皇帝袭去。
还没等西岚皇帝出手,一枚飞镖夹着劲风朝着司徒洵的右手腕袭来。
“噗!”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他的手腕上,疼得他大汗淋漓。
“司徒枫?你,你没死?”司徒洵一脸惊诧地盯着那抹同样明黄身影。
那是只有太子才有资格穿的明黄袍服,他觊觎了好多年,直到现在也没能穿一次试试。
“本宫身上的毒已经全解,顽疾已经康复,本宫自然会长命百岁,不会比你先去的。”司徒枫勾唇冷冽一笑,眼中溢满了轻蔑。
这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一直以来想尽各种法子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若不是父皇的暗线已然掌握他要造反的真凭实据,估计到现在也不会相信司徒洵会是这样阴险狡诈之人。
之所以用这个计策试探司徒洵,是西岚皇帝心中仍抱着一丝幻想,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会那样残忍恶毒,他希望这一切只是有心之人造谣生事罢了。
没想到事实如当头一棒将他打清醒了,他真的想置他们于死地,真的一心想夺得皇位。
“来人啊!将寿王拿下,寿王府众人发配西北边陲!永世不得回京!”西岚皇帝冷声命令道。
“父皇!你,你不能迁怒于她们!你一定要善待妍儿,她是无辜的!”司徒洵最后哀求道。
“朕自会定夺,拉下去让他自生自灭!”西岚皇帝大手一挥,懒得再看司徒洵一眼。
司徒洵本就中了西域奇毒,身体会慢慢溃烂而亡,这个过程仅需四个时辰,因此他不需做任何事,四个时辰后,这个逆子就去见阎王了,父子恩怨也就一笔勾销。
“陛下,寿王的已经将大殿团团围住了。”侍卫首领急匆匆地来禀报。
闻言,司徒洵冷冷一笑,“父皇,你放儿臣一条生路,儿臣一定带着自己的人从你眼前消失,绝不再踏入西岚半步。”
这自然是司徒洵的缓兵之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不想这么白白死去。
“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反正本宫不信。”司徒枫嗤笑一声,这些年来他已经看透司徒洵这个人了。
“司徒枫,我们是兄弟,你难道要赶尽杀绝吗?”司徒洵沉声质问。
“一直想赶尽杀绝的怕是你,本宫从来不曾想过要自相残杀。”司徒枫仍旧表情淡淡的,甚至对帝位都提不起兴致来。
“告诉外面的人,他们的寿王已经身中剧毒被擒了,让他们赶紧弃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不然诛九族!”西岚皇帝沉声命令道。
很快便听到外面兵器交错的声音,寿王的人显然不在乎寿王的死活,他们对这次宫变势在必得。
“父皇,国师的人与寿王府的一同发起宫变,儿臣已经派人去寿王府与国师府将他们的家眷都关押起来,等候父皇发落。”司徒枫一脸沉稳弱智地开口。
西岚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父皇多亏了你啊,不然这次必死无疑了。”
“父皇定会长命百岁的,父皇安康乃是西岚百姓之福分。”司徒枫一脸真挚地道。
这几日司徒枫一直偷偷保护着皇上,至于太子薨了的事情,也是为了令敌人放松警惕,自导自演的好戏。
就在父子俩互诉父子之情之际,只见一个戴着金鹰面具的蒙面人飞身而入。
“狗皇帝,病娇太子!今儿你们死定了!”话音刚落,蒙面人手持长剑便朝着西岚皇帝袭去。
司徒枫赶紧抽出宝剑迎了上去,他一边迎战,一边还得顾及西岚皇帝。
几个回合下来,不由地令他大惊失色,对方的功夫在他之上。
看来是司徒洵与那老贼请的江湖高手,这一次势在必得。
这也在他的计划之外,看来人算不如天算,他也有失算的时候。
就在司徒枫略微分神的时候,蒙面人长剑直奔他的咽喉要害袭来。
司徒枫不由地一惊,他死了到无所谓,但是父皇不能出事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回旋镖应声而来。
“铛!”地一声,将长剑打开。
司徒枫瞬间闪身,惊喜地瞧向那两抹月白身影。
本以为墨逸寒帮他够多了,不会再卷入这场血战之中,他们居然不请自来,真的将他当成了朋友。
“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本宫记下了。”司徒枫朝着两人抱了抱拳,一脸感激地道。
“跟我们说这些太见外了,为朋友两肋插刀应该的!”夏婉然讲义气地回道。
墨逸寒仍旧是人冷话不多,但是身手惊人的好,直接与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打斗起来。
司徒枫与夏婉然一起保护西岚皇帝,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你不是商人!你到底是谁?”面具男一脸惶恐地问。
“我就是商人,谁说商人就不能习武了?”墨逸寒底气十足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