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帘关得严实,完完全全隔绝了阳光的骚扰,隐隐约约的像是有汽车的鸣笛声,不过离得遥远的很,惊扰不了深沉的美梦。
常年累月之下就会拥有神奇的生物钟,昨晚虽然睡得很晚,凌晨三四点才睡,但上午十点一到,陈朔还是自动醒了过来。
盯着天花板吊顶瞧了片刻,刚睡醒有些宕机的大脑才清醒了一些,脖颈脸颊处传来细小的动静,是轻而柔软的呼吸,他侧头去看。
枕在自己臂弯里的小阿喵正睡得香甜,她睡梦中的样子特别的迷人,就如同一只懒惰的小猫一般,懒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因为疲乏所带来的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依旧停留在脸上,更是让这份可爱中多了一些柔媚。
陈朔的胳膊早就开始酸了,但依然紧紧抱着她不愿意撒手,娇嫩柔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永远也抱不够,抱着她有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而且昨晚上她还叫自己老公来着,软软糯糯的,让人骨头都酥了,虽然是迷迷糊糊叫的,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想到这,陈朔忍不住凑过去对着她的小脸用力叭一口,惹得白小柒不满的哼唧两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显然她还没睡够,眼中满是迷茫和无辜,这幅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身子软绵绵的,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弹。
她的小脑袋枕在陈朔的臂弯里,一动不动的保持着睡姿,舍不得他温暖又充满安全感的怀抱,又还有些累,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但迷糊的脑袋里却不停浮现着昨晚的那些画面,记忆中的一幕幕让她的小脸越来越红。
“嗯...”
正想着,白小柒忽的哼唧一声,她睁开眼睛,眸子里雾蒙蒙的,依然是那副迷迷糊糊的可爱样子。.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症状叫做可爱侵略症,就是看到很可爱的事物,不仅有强烈喜欢的情绪,还会迸发出一种想要伤害欺负的欲望。
说白了这是大脑的平衡机制,防止你被可爱死了,所以就需要负面情绪来平衡。
陈朔睁开眼睛之后,就一直盯着她看,看着她刚睡醒时迷糊无辜的样子,看着她不知什么原因而越来越红的小脸,然后就控制不住的又想欺负她,刚才那声软软的哼唧也是来源与此。
察觉到他往自己这边挤,白小柒哼了一声之后很快就清醒过来,将还有些酸软的双腿并紧,勉强抬起手臂推了他两把,含羞带怯的小声道:“不,不行,我好累……”
陈朔这会儿脑袋里全是游来游去的小蝌蚪,抱着她亲了两口,凑到她耳边,无师自通的说了一句在这个时候所有男人都会说的话。
“.....….”
白小柒本能的有些不相信他,但还是咬咬嘴唇小声道:“那你不许骗我。”
“放心,我不会的。”
陈朔声音很轻,像是在呓语一般,没等她回答便翻了个身,而后对着她的小唇瓣吻了上去。
........
洗了个中午的澡,泡在温热的水里,浑身上下得到了舒缓,就连疲乏的身子也有所缓解。
恢复了些许的气力,白小柒第一件事就是打他,陈朔坐在后面抱着她的纤腰,她用小手使劲拍打搂抱着自己身体的手臂,溅起无数的水花,“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嘶,这怎么能算骗呢,完全就是个意外,谁让你.....”
白嫩的小手拍的胳膊有些疼,陈朔忍不住咧咧嘴,但却忍着不松手,正想把锅往外推,可话说一半,白小柒就把他的胳膊抱起来,然后低头咬了上去,紧接着陈朔就啊的一声痛呼。
“别咬了别咬了,把我咬死你就当小寡妇了。”
“呸!”白小柒松开他的胳膊啐了一口,又伸手帮陈朔轻轻揉着手臂上的小牙印,言不由衷的说道:“咬死你才好,这样我就不用受你的欺负了。”
“是是是。”
陈朔连连点头,又微不可查的撇嘴,
嘁,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你深情的承诺,都随着西风缥缈远走,痴人梦话我钟情的依托...唔...”
嘴里的歌刚唱两句,白小柒就羞恼的伸手把他的嘴捂住。
“.....我唱歌也不行?”陈朔把她的手掰开问道。
“不行。”
“这么霸道啊?”陈朔把脑袋绕过去瞅瞅她,顺便在她小脸上亲一口,也不唱歌了,开始仔仔细细的帮她洗澡,顺便占占便宜。
虽然又有些想欺负她,但年轻人要节制,不能挥霍。
洗完澡,一个标准的公主抱,陈朔抱着她从浴室里出来,卧室的大床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内依然弥漫着让人心里荡起涟漪的气息。
白小柒看到这幅场景,本就满是羞红的小脸更红了几分,身子虽然发软,但她还是挣扎着从陈朔怀里下来。
光着脚跑到衣柜里找出内衣小裤,然后把睡裙穿上,身上有了衣服,她就好像有了底气,回头瞅瞅陈朔,啐道:“衣服都不穿,真不要脸。”
“你不也才刚穿上衣服吗?”
陈朔都惊了,刚才咱们还赤果果的一起洗澡,现在套上件衣服转过头就骂我不要脸,你怎么好意思的?
“哼....”
白小柒哼一声不理他,红着小脸开始收拾床铺,床单撤下来扔到地上,薄薄的凉被要洗一洗,还有褥子上也有,也要洗。
陈朔在衣柜里找了件短裤穿上,又随便套了身短袖七分裤,然后过去帮着一起收拾。
或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白小柒脸上的羞红就没消过,白里透红的样子分外可人,虽然很害羞,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把该换洗的床单被褥统统扔到地上,
“都怪你,今天又得洗好多东西了。”
“你敢说这上面都是我弄的?”陈朔捡起床单,指着上面的痕迹问道。
“就是你。”
白小柒不讲理的把锅往他身上一甩,将他手里床单抢过来抱在怀里,然后捡起地上的被子褥子一并抱着从卧室出去,扔到阳台的洗衣机里清洗。
陈朔从衣帽间的大收纳柜里翻出冬天的被子,这个暂时当褥子使,虽然下面有十几厘米厚的乳胶床垫,相当软乎,一睡上去都往下陷,可太软了反而睡得难受,还是得铺上层褥子。
床单也铺上新的,好在夏天的凉被买了三条,晚上不至于没得盖。
一切搞定,看着整理好的床面,陈朔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已经到了七月中旬,算算日子,小阿喵的亲戚这两天就要来了,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
婚前姨妈拦路虎。
他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