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这和你有关系吗?”
姚文静问得坦坦荡荡,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因为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会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在乎。
这所谓的名声,不就是一个别人桎梏在身上的虚名吗,自己是什么样,自己知道,而不是别人怎么说就是怎样。
钱富贵就好像猛烈挥出一拳,最后却打了个空,徒留满脸的尴尬和愤懑。
他甩手而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跟着劳改犯鬼混,还理所当然了。”
这嘴真够贱的。
姚文静不依不饶,小跑着追了上去,谢元九想拦都没能拦住,她就那样厉声质问了钱富贵一句。
“劳改犯怎么了,是吃你家的饭了,还是喝你家的水了,我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关你屁事,况且,我看有的人,背地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连劳改犯都不如。”
她的本意是在影射周成,但是钱富贵自己做贼心虚,只以为自己和罗金山那些事,被这死丫头捕捉到了什么影子。
他气得你你你了好几声,愣是再也说不出如何反驳的话来。
谢元九和韩栋清清楚楚听到了姚文静说的这些话,看着钱富贵灰溜溜地离开,韩栋忍不住在旁边说了一句,无限感慨。
“谢元九,这小丫头不错啊,够豪爽,爱憎分明,我喜欢,你这从哪里捡来的这个宝藏。”
他们两人都是劳改了好几年后出来的,太明白这个社会上那些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们时候的傲慢。
在别人的眼里,凡是劳改犯不管你有多能干,全都一票否决。
不过谢元九却有着隐隐的担忧,他实在是担心回到啊喇乡之后,钱富贵抓着这一点,然后拿出去乱说。
在去韩栋家的路上,姚文静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安慰他。
“元九叔,不碍事的,我不怕钱富贵乱说,我们越怕什么,越容易被他拿捏,在这上面做文章。”
说到这里,她一下就笑了,那笑容纯净得如山里的清泉一般,清澈透明,沁人心脾。
“况且我那天价彩礼,也没人敢娶我的,我这辈子就没想着嫁人,还是做正事要紧。”
她口里的正事,自然是好好赚钱了,重生后的姚文静,就只有一个人生目的,那就是做个有钱人。
谢元九心底欣慰,却又莫名失落。
在说这话的时候,三人正好路过高塘县一中的高中部,6月中旬,马上就要高考了,即使是在体育课时间,也有不少学生抱着书本坐在树荫下看书,姚文静的眼睛从学校门口掠过,很快就移开了。
不对,她的人生目标不仅仅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做个有钱人,还想圆曾经的大学梦。
两年前的她,可是以啊喇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高塘县一中的啊,却被母亲以没钱上学的理由,一句话就剥夺了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是她前世里一生的遗憾。
谢元九看着姚文静眼底的渴望,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没错,静丫头确实是应该做正事,好好学习,明年争取和以前的同学一起参加高考。”
韩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谢元九,这小子脑袋里灌水了吧,这么好的姑娘不尽快搞定了,还让她参加高考让她远走高飞?
等真上了大学,那像他们这种有劳改污点的人,就是真的高攀不上了。
姚文静也受到了鼓舞一般,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错,赚钱学习两不误,栋哥,元九叔都在旁边了,你现在可以给我们说说,怎么带我们赚大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