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南溪,她的确一晚上都没瞧见,应该还在办公室睡觉吧。
如是想着,秋雅朝办公室走去。
这一边,薄司爵对秋雅也不知情,俊美的脸上陡然浮现一抹极冷的暴怒,“给我查,我马上到。”
秋雅应了声,挂了电话,默默打了个冷颤。但最让她发抖的是,打开办公室的门,南溪并不在内。
季卿卿给南溪打钱,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之间做了某种交易。
而现在季卿卿今晚接了陈虎那个变态,秋雅猛得停住了脚步,转身大步朝管理部走去。
“陈虎今天点了哪个包厢?!”
盛世集团这边,薄司爵挂了电话便没有再回会议室,助理孙扶舟也是懵逼状态,通知散会时间再定后,便大步追了自家老板过去。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大老板工作狂薄司爵开会到一半,走了。整个与会人员都恍然有一种活见久的感触。
薄司爵没有等孙扶舟跟上,猛踩着油门朝着晚青驶去。
秋雅能想到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既然是做交易,数额在一百万,薄司爵突然想象不到那个女人会用什么东西去换。
或者可以说,南溪还有什么值一百万这么多钱。
薄司爵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油门踩到底,豪车飞驰而过。
暮城的冬天一直很冷,这一点南溪是知晓的。
小时候她就喜欢在冬天穿着厚实的衣服偷偷去翻薄家的墙,因为就算摔下来衣服穿得多也感觉不到疼。
为此,她没少挨薄司爵的怒火,但她总是乐此不疲。
就算是冷冽的寒冬,能见到她心中爱恋的人,心里也好像有一团燃烧正旺的火焰,将温暖输送至全身各处。
温暖...?!在哪里?
不,没有,那团名为爱恋的火才不是她的温暖。它是地狱里的岩浆,它是恶魔的火种,是来自撒旦报复的手段,势必将她所有的幸福与美好残忍地燃烧殆尽。
南溪猛得呛了口水。
被锁进铁笼,再被推进冰冷的泳池里那刻。彻骨冰寒铺天盖地席卷了她的意识,全身像爬满了蚂蚁在疯狂噬咬,包括她的全身都在止不住痉挛。
南溪不停摆动身体,拼了命想让心脏里的血液适应这个温度。
挣扎的时候,脸对着上方,她能看见头顶上方,陈虎和季卿卿都包裹着好几件厚厚的高档皮草,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水下女人的动作。两人嘴唇蠕动好像在说什么,陈虎脸上的兴趣意味越来越浓...
南溪自然听不到他们再说什么,也并不想知道。
最后一口新鲜的氧气也从嘴角溢出,她一个激灵,死死咬紧牙关将剩下的气体憋回去,然后拼命地挥手慌乱地摸向周围悬挂钥匙地地方。
钥匙,就在这里,她下水之前还确认过。
摸到了!
南溪感觉到了生机,她高兴地一把扯下钥匙去摸锁,稳住自己颤抖冰冷的手,迫不及待将钥匙对准锁口。
进不去?
钥匙翻开另一边,还是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