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珍稀的汉白玉,只怕整个东越也没有几块这样完美无瑕的,想必这是出自摄政王之手了!
想起那个满身威压的男人,沈知远心头一颤。
没想到日理万机的摄政王还将他及冠一事放在了心上,这大抵便是爱屋及乌。
看着满脸笑意的小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要摄政王是真心待小妹的就好。
三加冠后,冠礼结束。
从今日起,他便长大成人了,要担负起守护沈家,守护父亲和小妹的责任了。
“王老先生请。”他忙将王弼请入座位。
刚坐下,在座的宾客便纷纷向他敬酒,盛情难却,他举起了酒盏。
烈酒入口,他微微皱眉。
一抬眸,就看见沈沉鱼正对他眨眼睛。
他忍不住攒出笑意,还是这丫头心疼他,知道他不胜酒力便一早将花雕烈酒换成了带着果香的清酒。
酒过三巡,宾客尽欢。
沈沉鱼见时辰差不多了,便以醒酒之名,吩咐下人扶着沈知远下去休息。
“雨霏,你去厨房给大哥做碗醒酒汤,不然他醒来又该头疼了。”
正吩咐着,小罗氏一脸担忧地走了过来,“沉鱼,远哥儿这是怎么了?”
“二婶不必担心,大哥只是醉了酒,只是我这里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二婶照看一二。”
“你忙你的,远哥儿自有我照看。”小罗氏垂下眼睑。
沈沉鱼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算计。
她给池清欢使了个眼色,池清欢立即偷偷离席,转身朝西厢房而去。
安映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小声问沈沉鱼,“你们要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沈沉鱼抬眸,眸光不动声色地从那抹姜黄色的身影上一掠而过,好戏要开场了。
安映容狐疑地看了眼沈沉鱼看着的那位厨娘,心底不解。
她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难道是她太蠢了?
……
西厢房。
“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子醉酒醉得这么厉害,没事吧?”
“刚才雨霏不是过去送醒酒汤了,喝过睡上一觉就好了,别担心。”
“雨霏姑娘似乎进去好大一会了,怎么还没出来?”
“难道公子他……”他说着忙捂住了嘴。
小罗氏听着下人的议论,抬眸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噙起一丝冷笑。
她转身去了外院,疾呼出声,“不好了,远哥儿饮酒痛风了,这会正难受地紧,这可怎么办才好?”
沈沉鱼闻声迎上去,“二婶,怎么了?”
“你大哥病了,你快去瞧瞧吧。”
众人一听说沈知远生病,立即关切出声,“沈公子不要紧吧?”
“只是痛风罢了。”
“远儿怎么会痛风?”沈柏渊微微皱眉,而后对众人道,“犬子身体不适,我得去瞧一眼,各位先失陪了。”
“我等也关心沈公子的身体,不如随沈相一同去瞧瞧吧,如此我们也能放心了。”
“这边请。”沈柏渊在前面带路。
小罗氏看着众人前去的方向,眼底漫上一层快意。
只要过了今日,沈知远这位新科状元便会遭到整个盛京的唾骂。
她马上就要将大房拉入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