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小姐，您和摄政王还没拜堂呢，我家小姐也是为了您的清誉着想。”
“素素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下次莫要再如此了。”
云烟一怔，“沈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为了素素小姐着想，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子插手表哥的房中事，若是传出去了恐怕会被人笑话。”
“你……”云烟顿时气得咬牙，“不识好歹。”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沈沉鱼挑眉，“摄政王院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素素小姐做主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浅浅的鼻音，显然是风寒未愈。
赫连骁将人揽入怀中，“别再着凉。”
云烟看着这一幕气红了眼睛，沈沉鱼如此跋扈，摄政王竟然还心疼她。
就在她愤怒时，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砸来，“惊蛰，赶出去！”
“且慢。”沈沉鱼施施然出声，“王爷，昨日中秋晚宴，云烟姑娘冤枉我对晚晴公主不敬，并设计诬陷素素小姐，阿公说了要为我做主，却被北疆来袭一事耽搁了，您看……”
“打三十大板，发卖了吧。”赫连骁说完直接关了房门。
云烟顿时吓白了脸，“摄政王恕罪，奴婢知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惊蛰拖了下去。
“奴婢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就是奴婢的一切，您将奴婢发卖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奴婢，求摄政王饶了奴婢这次，求摄政王了……”
云烟的求饶，惊蛰充耳不闻，直接将人按到落雨院，噼里啪啦打了板子。
这样刁蛮无礼的丫头，真不敢相信是素素小姐调教出来的。
真是给她主子丢脸！
……
栖暖阁。
秦素心轻轻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
看着雕花窗内一灯如豆，她犹豫许久，还是鼓足勇气敲了门。
“表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秦素心看到来人微微一滞，“是你？”
欧阳妤朝她拱手，“多谢素素小姐为我安排住处，有劳了。”
“表哥没来么？”秦素心下意识喃喃。
她费心收拾了这么久，到头来却便宜了欧阳妤。
欧阳妤抬眸看了眼漆黑的夜色，淡道：“如今已将近子时，想必王爷已经在静思院歇下了。”
“静思院？”秦素心不动声色拧眉，这么说云烟没有请来表哥。
“时辰不早了，素素小姐早些歇着吧。”欧阳妤还有兵书要看，不愿与她多谈。
正准备关门时，秦素心抬手拦住了她，“今日一见，欧阳小姐似乎陌生了许多，与三年前不一样了。”
“人总是要变的。”欧阳妤声音浅淡。
“欧阳小姐甘心么？”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只知强扭的瓜不甜。”
“不扭，你怎知不甜呢？”
欧阳妤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声音微冷，“王爷不是你能左右的人。”
她突然惊觉，秦素心也变了。
从前的她人淡如菊，心如止水，如今有些坐不住了！
她还以为她与那些胭脂俗粉不同，如今看，并没什么不一样。
秦素心轻轻一笑，“我不像欧阳小姐，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了。恰恰相反，这些困难只会让我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