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然觉得自己也是蠢的,他是不能跟冬暖走的太近,影响不好。
但是,他可以跟寒江楼交朋友啊!
啊,不对,对方如今改名字了。
寒玉阁。
想到这些,温书然直接来了精神。
温书然也是在国子监读书的,只不过这几日告了假。
因为母亲最近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大概是因为入冬之后,身体受不得凉。
他不放心,便告了两日假,今天出来也是因为,母亲念叨着,奶茶好喝。
只不过,大夫不让喝,温书然想着,奶茶不让喝,奶总可以的吧。
入冬之后,新鲜牛乳不易得,但是他知道,冬暖那边肯定是有的。
所以,这才来了庄子上。
临走的时候,沾了孟荣的福,他跟其他几位同去的贵公子们,都分了不少的奶酪。
羊乳牛乳都有。
每一块闻着都香喷喷的,半点腥味儿也闻不到。
温书然其实也挺好奇的,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呢?
冬暖并不知道,温书然心里的想法,处理了庄子的事情之后,冬暖又看了看自己最后一批鲜花,然后就回了府上。
冬三春和冬吴氏直接搬到小庄子那边生活,那边房屋不少,收拾的也干净,地方还宽敞,两个人很喜欢,一住就不肯回来。
如今不管是寒府,还是郡主府,都只剩下冬暖一个主子,她也不在意。
回来之后,接着画画,准备搞搞望远镜。
就是大冷的天,她实在不愿意去玻璃坊那边。
“要不,再等等吧。”冬暖想着,实在不行,就等冬天过去再说吧。
傍晚的时候,寒江楼脚步匆匆的回来。
寒江楼平时是在住在国子监的宿舍的,除非有事情,不然他一般不会回府。
因为来回路上的时间,用来读书多好啊。
但是今天脚步匆匆的回来,面色也沉沉的,一看就是有事情。
婢女仆从们看着人高马大的寒江楼黑沉着脸,一个个吓得都缩了脖子。
新竹更是一路小跑着过来,跑前跟冬暖报信。
冬暖倒是不在意,听说寒江楼回来了,一路小跑着出去。
“回来啦!”冬暖刚走到房门口,就看到寒江楼大步进来。
听到冬暖的声音,寒江楼脚步未停,几个箭步过去,一把将冬暖拥入怀里:“暖宝。”
寒江楼这一路提心吊胆的,如今看到人,终是可以安心了。
寒江楼是从温书然那里听说了韩家人去庄子闹事的事情。
一听说了消息,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傍晚下了学之后,他更是直接租了马车回府。
感受着寒江楼这一身的寒气,还有身体些微的紧绷,冬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应该听说了韩府的事情吧?
她抬起手,轻轻的拍着寒江楼的后背:“没事儿,真没事儿,我还能应付不了他们?”
撒泼打滚的事情,她看的多了,从前冬家人,比韩府人闹的厉害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除了必要的场面,她跟冬家那些人,此生大概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我就是担心。”寒江楼上辈子是真的受够了韩府人的折磨,所以他一听说了消息,心里就慌了,生怕小姑娘也像是上辈子的自己那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被责难。
如今看到冬暖安好,他也是安心了不少,但是心里的惧意,却是怎么样也止不住。
冬暖没办法,只能柔声安抚着。
说了半天的话,寒江楼这才算是有了一点安全感,然后两个人收拾着去吃晚饭。
寒江楼临时回来,冬暖这边也没准备。
她原本晚上准备简单吃点就行了,寒江楼回来,就得多折腾几个菜。
不过府上食材充足,就是厨房得忙活一阵。
吃过饭,冬暖陪着寒江楼读书。
有冬暖的陪伴,寒江楼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影响了,反而更加安心。
看着这样的寒江楼,冬暖心下忍不住轻叹一声,心里想着,明日寒江楼回了书院,她就请旨进宫,把韩家人搞走吧。
寒江楼对于韩家人的那些畏惧或者说是厌恶,应该是深藏在骨子里的。
既然暂时不能把他们统统干掉,那就送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吧。
这天夜里,两个人依旧盖着被子纯聊天。
只不过,寒江楼将冬暖抱的紧紧的,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这坚定了冬暖要把韩府人搞走的信念。
夜里,寒江楼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就会被惊醒,然后抱着冬暖久久不动,整个人身体都是僵的。
冬暖温柔的回抱着他,慢慢的安抚着,听着寒江楼声音略微颤抖的说着前世的事情,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寒江楼对于韩府众人实在是没有好印象,当年他之所以走丢了,并不是因为婢女或是仆从看护不利之类的因素。
而是因为,后院的争斗,如今得宠的周姨娘,当年为了打压韩夫人,悄悄的把寒江楼偷出去,扔在街上没人管。
那个时候,寒江楼年幼,其实他并不记得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后来,韩家这些人,怀着各种恶意,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年幼的寒江楼,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寒老头收养的。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韩府也调查过了,知道是周姨娘动的手,但是周姨娘是韩老太太的娘家人,韩大人正是偏宠她的时候,所以帮着她说好话。
韩夫人只顾着争斗,并没有想着去找回孩子,所以借着这件事情,讨了不少的好处,派去找寒江楼的人,也都是不怎么尽心的。
当家主母都是态度含糊的,底下的人什么作派可想而知。
韩老爷子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可有可无的,好像这个府上,多一个孙子,少一个孙子其实也没什么。
上辈子,得知这些真相之后,寒江楼心如死灰,远赴沙场。
这辈子就只剩下一声冷笑了。
“那挺好的。”冬暖觉得,这件事情,早晚有报应,寒江楼早年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有那个可怜的,被利用到死的上辈子。
想到这些,冬暖就忍不住的心疼,她伸出双手,轻轻的环住了寒江楼的腰身,声音软软的,带着哄的意味:“寒江楼,你以后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