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听瓷上去后,秦嘉良以最快的速度将会议结束后,便蹭得一下跑到谢颜晚身边坐着。
感受到沙发那边所带来的凹陷,谢颜晚神色冷淡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后,便又重新将目光落在电视上。
“有屁就放。”
听见谢颜晚的话,秦嘉良的脸上稍稍露出了几分扭捏来,不过他也没扭捏太久,就抓紧时间问道:“你就这么喜欢沈听瓷?”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从不看这些的。”秦嘉良指了指电视,“你之前说,看这些玩意的脑子都不太够用。”
听见秦嘉良的话,谢颜晚转头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扭捏的承认,并说道:“那是我以前,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现在觉得这些还挺好看的,并且还打算将沈听瓷主演的剧全都看一遍。”
秦嘉良顿时就觉得谢颜晚堕落了。
他一副心痛难当的模样,又继续控诉:“你以前逛街都不邀人,就连我说我陪你,你都不要。”
“谁逛街带男人去?我又不是脾气太好了。”谢颜晚道。
秦嘉良听见后,更觉得难受:“你还主动给沈听瓷资源!”
谢颜晚拧着眉看向坐在她身边,只差没有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秦嘉良:“所以呢?就凭这些你就认定我很喜欢沈听瓷?”
“这些还不够吗?”秦嘉良痛心疾首。
谁知道听完他的控诉后,谢颜晚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非常坦然地承认:“如果找你这样说的话,我的确是还挺喜欢沈听瓷的,现在满意了?”
“倒也没。”
两人说着话,丝毫没有觉察到宋宴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此时他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电视上正播放的内容。
此时的电视机上,正上演着十分暧昧的一幕。
由沈听瓷扮演的女二此时衣衫半褪地伸手勾着男主的脖子,神态天真而魅惑,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意与无辜,此时,她正垫着脚,轻轻地吻在男主的嘴角。
这是很纯情也很暧昧的一幕,当年这部剧播到这一幕时,可以说是直接封神。
也因此,每逢盘点什么白月光女二,沈听瓷就能凭借这个直接杀进前三,这也导致当年剧播后,那部剧女主的风头被她的压得一分不剩。
后来更是三番几次的找茬。
只是随着沈听瓷爬得越来越高,这份找茬也就消失不见。
等两人说完后,谢颜晚一转头就发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宋宴辞,她秀眉一挑,带出几分凌厉的气场:“宋宴辞,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些东西呢?”
宋宴辞沉默着看了谢颜晚一眼,随后拿着自己的电脑是头也不回的上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嘉良面向有些可怜的眨眼,随后摇头。
回到楼上后,宋宴辞原先的打算是看论文的。
可是论文的这些字符好像从屏幕中飘了出来,一点点地汇聚成沈听瓷的脸,随后又慢慢地变成沈听瓷勾着另一个人的脖子,小心翼翼踮脚去亲他的模样。
那种青涩又暧昧的氛围,是最能令人心动。
哪怕不太想管,可宋宴辞还是鬼使神差地将电脑调到网页,在上面输了沈听瓷的名字。
在格外的暧昧。
如今网上的资源很丰富,这让宋宴辞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关于沈听瓷的一切,以及他最不愿意看见了吻戏。
抱着几分自虐的心,宋宴辞几乎是冷着脸点开了那个视频。
这个视频是剪辑成的,剪了沈听瓷出道这么多年的各种吻戏。
宋宴辞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看完的,但是他知道看完后的那一霎感觉,是嫉妒。
他嫉妒着所有人,甚至是包括自己。
宋宴辞啪的一下就将电脑合上,外衣也没穿,便直接上了三楼。
他敲开沈听瓷房门的时候,她刚洗完澡,穿着修身的睡裙,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身上,冷白的小脸在热水的熏陶下,映照出一抹红。
她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是触手可及的位置。
那一点点的嫉妒好像在看见她的瞬间就被抚平,他喉结滑动了下,随后便听见他道:“不请我进去?”
“你有什么事?”
宋宴辞没说话,只是垂眼盯着沈听瓷,就像从前一样。
沈听瓷有些颓丧地闭眼,侧身让宋宴辞进来。
沈听瓷的房间他来过很多回,不单单是综艺录制,还有以前。
进来后,他很自然地就看见被她丢在床上的两个手机,其中一部手机亮着,上面正显示着一个小游戏的界面,另一台是她工作时用的,正有无数条消息冒了出来。
宋宴辞看了眼,选了房间里的一个小沙发坐下。
以他的身高坐这种小沙发有些委屈,他长手长脚的压根没法在那逼仄的空间中施展开。
“过几天我组个局。”宋宴辞开口,“我来接你去吃饭。”
“什么局?”
“单钰和谢清越他们。”
听见他的话,沈听瓷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心中该怎么想。
要是换做以前,听见他将自己介绍给他朋友,她或许会非常高兴。
只是这么些年过去,她好像已经没了本该有的激动。
“不去。”沈听瓷蹬掉拖鞋,在钻到被子里坐下,“没意思。”
“跟着孟黎去就有意思?”
“也没意思。”沈听瓷说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她微微垂着脑袋坐在那,光落在她的下半张脸上,而所有的情绪都被阴影所吞没。
“什么叫就为了这件事?”宋宴辞冷声问道,“沈听瓷,你是要和我吵架?你该知道,我十七岁的脾气可不太好。”
“我知道,我也没想过要和你吵架。”沈听瓷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如今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些东西、有些人,实在是没……”
没等沈听瓷说完,宋宴辞便豁然起了身,他站在那角落里,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投在墙壁上,他站在那,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沈听瓷,我再问你一遍。”
“你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