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涵身为嫡次子,不能继承爵位,想要入仕只能走科举。
他至今还未过童子试,永昌伯自然对他的学业抓得比较紧,平日里他比较用功,学问也算扎实,只是运道差了些,参加了三次县试,都因为身体不适而没坚持下来。
学院的夫子与永昌伯都对他期望很高,管的也就比较严厉,能请下三日假期,已是不容易。
是以,不管道路好不好走,明日他都是要回去的。
按着他原本的打算,有贺家杰出面约了贺馨儿出来,当然还要带着大白,就以稀罕大白为由,与她出去玩一整日。
谁曾想,她竟是一大清早的就去了学堂,楞是让他的计划落了空。
早知如此,昨个他就约人了。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他只能另想法子见她。
冬季夜长昼短,等她酉时下学,已是天色昏沉,夜幕降临,那时自是不方便约她外出的。
不得已,只能趁她午休时约在外面了。
南宫涵背负双手,站在和丰楼三楼的听月轩临街窗前,目不转晴的瞧着大街上的行人。
虽说贺家杰那小子大包大揽的表示,一定会把他四妹妹带来,但他心里总有些没底。
毕竟这么突然去拦人,有些无礼,她若拒绝也说得过去。
终于瞧见了贺家的马车,南宫涵满含期待的紧紧盯着。
待马车停下,大白麻利的跳下车后,他心大安,情不自禁的唇角飞扬。
特别是贺馨儿出现的那一刹那,他眸光大盛,亮若灿星,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随着贺楚儿、贺琪儿先后下车,兄妹四人带着大白进了和丰楼,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不是一人来的。
南宫涵眸光轻闪,心下帐然。
“表哥,我们来了。”
“五表哥~”
“五表哥~”
“表哥。”
就在他微微走神之际,贺家杰带着大白走在前面,乐呵呵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随后贺楚儿、贺琪儿,贺馨儿鱼贯而入。
南宫涵立马回神,浅笑着转身迎了上去。
他穿着一袭蟹壳青色杭绸直裰,同色银线绣云纹腰带,发髻之上只用了一枝乌木簪,简洁内敛,清隽儒雅。
他面如冠玉,长身玉立,微微一笑间,令人如沐春风,心情舒畅。
贺琪儿险险要看痴了。
就是贺楚儿也是微微走神。
对她们来说,南宫涵是高岭之花,只能远观无法触及。
还是头回这么近距离的与他接触,并且他又笑得这么好看,实在是让人不心动都难。
南宫涵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浅浅笑着寒喧,贺楚儿与贺琪儿欢喜的应着,目光依有些痴迷,他目光沉沉的一扫而过,未做停留。
转而看向贺馨儿时,目光清明,眼底如温泉波动,别样温柔。
“外面天冷,快些净了手,喝杯热茶暖暖。”
贺馨儿乖巧的笑着应了,在雅间服侍人的小丫鬟帮助下,去了斗蓬、风帽,手炉也放置一侧,净过手又擦了香膏,娴静从容的度至红酸枝木雕花圆桌旁坐下。
她笑眯眯的瞧着贺家杰楼抱着大白各种讨好卖乖,未曾发现南宫涵眸子中的惊艳。
“表妹,喝茶。”
“谢谢表哥。”
直到此时,贺楚儿与贺琪儿才反应过来,贺馨儿一直叫的表哥,十分的自然又亲密亲切。
顿时,两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起来。
穿越农女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