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摩卡的体检如约而至,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顾白难得没有睡懒觉,吃完早餐就带着摩卡上车了。

楚泽深周末休息,是负责这一趟体检的接送司机。

摩卡上车后甚至还很兴奋,它的主人终于早起和它一起去玩了,它刚刚还看到了主人往宠物包里放了零食,现在想一想,尾巴都忍不住摇起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车子进入宠物医院的街道,兴奋了一路的摩卡忽然蔫了一样,眼神里甚至还保持着警惕。

楚泽深从后视镜看到摩卡的精神转变,问:“怎么了?”

顾白转头往后看了一眼:“可能是想起来这是去医院的路。”

这一间医院是原主在S市带摩卡去的固定大型宠物医院,也是宠物权威医院,摩卡的绝育手术也是在这一家医院做的。

顾白也没有着其他医院,就约了这家医院的体检,毕竟都是对摩卡来说都是老熟人了。

摩卡一直都很不喜欢去医院,和去宠物店的情形不一样,摩卡进宠物店是带着一种屁颠屁颠的嘚瑟,而去医院连下车都不愿意下,犟得很。

这也是摩卡唯一不愿意下车的场所。

顾白给摩卡戴上牵引绳,由楚泽深抱着它从车里下来。

顾白看着楚泽深怀里的摩卡,还是第一次觉得小鸟依人这个词可以用在宠物身上。

一进宠物医院楚泽深就把摩卡放了下来,摩卡立刻转了个身看向门口,一点都不愿意面对医院。

今天预约做宠物体检的人不少,顾白跟着医生登记完后就在等候区排队。

摩卡目前这个状态就需要零食来缓解情绪,而顾白带的零食也发挥作用了。

给摩卡喂了两块鸡肉冻干后摩卡的情绪明显有所放松,乖乖贴在顾白的脚边。

楚泽深还是第一次看到摩卡这个样子,抬手摸着摩卡的下巴,说:“摩卡每一次来医院都是这个样子?”

顾白说:“摩卡比较记仇,应该是记得它在这家医院做过绝育手术。”

旁边看着只有几个月大的陨石边牧和摩卡这只已经做了绝育手术的成年犬相比就显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毕竟现在它还是完整的。

陨石小边牧对摩卡非常的好奇,甚至还拉扯着牵引绳走到摩卡的身边,而小边牧的主人是个女孩,看到小边牧逗成年犬立刻制止。

“No。”

很显然小边牧看到同类异常的兴奋,已经把主人的指令当做耳边风了。

顾白看着一碰一跳的小边牧说:“没关系,让它们玩一下。”

摩卡只是闻了一下小边牧,并没有玩乐之心,又继续坐在顾白身边。

小边牧的主人问:“它怎么了?生病了吗?”

楚泽深笑着说:“没有生病,它不喜欢医院。”

小边牧的主人有点羡慕:“我家乖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表达不喜欢,特别喜欢跟着我外出,人来疯一样,去医院扎针都高兴得不得了。”

楚泽深和顾白相视而笑,顾白说:“可能绝育之后。”

摩卡用鼻子拱了一下小边牧似乎在说:兄弟,好好珍惜这段美好的时光。

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摩卡的体检,帮摩卡体检的医生认出了摩卡。

“摩卡,好久不见。”

摩卡躲在顾白的身后,眼睛瞟了一眼那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

“呦,这么久还记仇呢。”

这位白大褂就是摩卡当年做绝育手术的那位医生。

楚泽深看着摩卡这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医生说:“来,先测个体重,两位家属如果可以的话那就由你们带摩卡上体重秤,缓解一下摩卡的紧张。”

放在以前摩卡随叫随到,随叫随停,但进了医院就开始紧张,一半指令对它来说会加重它的紧张。

顾白蹲下来对摩卡说:“体重合格我立刻通知李叔在家给你做好吃的,你这么瘦肯定会合格的,上去给我们看一下你健康的体重。”

摩卡圆溜溜地眼睛盯着顾白看,而顾白指了指旁边的体重秤:“嗯,就上去一下就好。”

摩卡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动了,抬脚走上了体重秤。

医生在电脑前看着收集的数据:“好,把狗狗抱到桌上做个体格检查。”

顾白和楚泽深一直在旁边陪着摩卡,而摩卡时不时就盯着这两人看。

体检流程持续了两个小时,虽然过程中摩卡出现了不配合的行为,但因为主人在场很快地安抚下来。

结束的时候摩卡戴着伊丽莎白圈都阻止不了它的脚步飞快,一脑子地朝着医院门口走。

体检结果负责的医生会在微信上发,如果没有问题就不用来医院,有问题的话第二天还要来一次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刚刚体格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牙齿爪子皮肤都很健康,现在就看B超血常规还有一些数据。

一出了医院门口,摩卡又精神焕发,仿佛刚刚还没有抽血就嚎叫的狗狗不是它一样,值得表扬的是到了抽血它就不叫了,整个头埋进了楚泽深怀里,仿佛看不见就不疼。

楚泽深看着蹦跶上车的摩卡:“走的时候倒是挺快的。”

顾白笑着摇头:“赶着回去吃东西呢。”

上车的时候顾白看到楚泽深的衣服皱了,应该是抱着摩卡的时候摩卡乱蹭给弄皱的。

“衣服皱了。”顾白说。

楚泽深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不禁失笑:“不止皱了,上面还有摩卡的口水,陪它做一次体检科可真不容易。”

这段时间顾白觉得摩卡异常地黏楚泽深,虽然表面上他是摩卡的主人,但背地里这一人一狗好像藏着些什么没让他知道。

楚泽深每一次下班回来,摩卡都会下意识地看向他,两人眼神交流,然后摩卡就跟着楚泽深上楼换衣服。

几乎是每一天都会发生,顾白那时只顾着玩游戏没有分身去思考,现在想想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你和摩卡处得很好,它害怕还会埋进你的怀里。”

楚泽深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顾白,问:“生气了?”

顾白反问:“我生什么气?”

“打针的时候摩卡没有黏着你。”楚泽深说,“摩卡是你的宠物。”

顾白倒是没有这么想过,生气更是不存在,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毕竟他住进楚家才一个多月,摩卡对楚泽深的态度和对他一样,接受能力很快。

“你这句话见外了,我们已经领证,摩卡算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他是我们的宠物。”

楚泽深笑了下:“嗯,我知道,我们的共同财产,但是你在不高兴。”

顾白转头在摩卡和楚泽深身上来回扫:“你每一次回家摩卡为什么会跟着你上楼?”

楚泽深没想到顾白的后知后觉会这么迟,这都发生多少天了才意识到不对,幸好他早就想好了理由。

“秘书部最近几天都点了下午茶,我身上可能沾了食物的味道,回到家摩卡应该是闻到了,所以就跟着我上楼。”

这个理由天衣无缝,毕竟摩卡是吃货的狗设深入人心,被食物的气味勾引也正常不过。

顾白信了,转头对着摩卡说了一句:“你真没出息。”

被泼脏水的摩卡一脸无辜,心里只想着回家那顿大餐。

回家后李叔看到摩卡戴着伊丽莎白圈忍不住心疼:“怎么了这是,头上怎么戴着个灯罩?”

顾白听到灯罩这两字笑了出来,还别说真挺像的。

“不是灯罩,就只一个圈,手上抽血了,防止它舔伤口。”

摩卡蹦蹦跳跳地上前,李叔再一次心疼地抱着摩卡,谁知在摩卡的肚子下摸到了奇怪的触感。

他再次询问:“肚子怎么了?怎么滑溜溜的?”

顾白耐心回答:“摩卡做B超检查了,医生给它剃了毛。”

李叔惊呼:“啊,肚子没毛着凉了怎么办,不行,我得让小玉给它做件衣服,小玉的手工最好了。”

顾白没有阻止,长辈对毛孩子的宠爱比他这个主人还多,比如楚老之前价值六位数拐杖被摩卡藏起来了还没有找到。

中午顾白允许李叔给摩卡加餐了,辛苦了一个早上多少要给点辛苦费。

摩卡驾轻就熟地戴着伊丽莎白圈进食,这根本就不算是摩卡的阻碍,吃起饭来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依旧吃得很香。

今天做了体检,摩卡的外出运动要停一天,去医院时候蔫蔫的,回到家生龙活虎,竟然在客厅跑起酷来。

顾白头疼地看着摩卡:“摩卡,停下。”

戴着伊丽莎白圈的摩卡瞄了一眼顾白,然后跑到了正在处理工作的楚泽深身边。

楚泽深抬手轻轻拍了拍摩卡的头:“消停一会儿。”

阶段性叛逆的摩卡竟然乖乖地听楚泽深的话,趴在脚边一动不动。

果然不对劲,但顾白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游戏到了紧要关头,顾白的心收了回来,一心一意地盯着屏幕看。

一人一狗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在顾白闯关的期间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等到顾白通关完毕抬头发现楚泽深不见了身影,只剩下摩卡一只狗四脚朝天的睡在地上。

肚子没了毛的摩卡以这个姿势睡觉确实非常不雅,顾白觉得李叔让摩卡穿件衣服是明智的选择。

外面传来声响,顾白刚想起身去查看,摩卡起身的速度比他这个人类还快,刚刚还在睡觉一个打挺立刻从地上起来,急匆匆地跳上椅子攀在窗户前看热闹。

门不知道被谁关上了,按照摩卡以往爱凑热闹的性格应该会出门,但门锁了,只能趴窗户。

站在外面楚泽深的眼角扫到了窗户前冒起一个看热闹的灯罩狗头,随后旁边又忽然出现一个毛茸茸的头,一开始装作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就走开,然后又从一旁的窗帘透出一点。

楚泽深不自觉地上扬嘴角。

楚培文皱眉看着面前的侄子:“你在笑?我让你把我调回来有什么好笑的。”

楚泽深收起了笑容,把手上的酒换了一只手拿,漫不经心地说:“二叔,你回S市和爷爷报备了吗?”

楚培文脸上瞬间慌了起来,但还是假装镇定:“我女儿生日我不能回来和她一起庆祝?”

“堂妹生日当然可以过,他们可以去分公司和你一起过。”

楚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这段时间不能让的楚培文回S市,今天回来应该是瞒着楚老,而且第一时间找到了他。

楚培文愣住了:“我是你二叔,他们是你的二婶堂弟堂妹,你怎么忍心让我们一家子分开。”

楚泽深说:“这就要问问二叔你做了什么事让爷爷大发雷霆,二婶他们知道了吗?”

楚培文顿时惊慌失措,眼神在躲闪:“我听叔父的话已经和她断了。”

楚宁惟和楚涵今一直以为他们的父亲是工作上的事被无故调遣,虽然有工作上的失误但私人感情上的处理不当才是真正的理由。

楚氏集团总部管理层婚外情,网上一旦出现这个标题,楚氏的股票会动荡,楚氏的颜面会受损。

“你说的断就是每个月让人转钱给她吗?二叔,你做的事爷爷都会知道,你能不能回来看的是你,不是看我。”楚泽深劝道,“时间不早了,我让人订机票,回T市还能赶上吃晚饭的时间。”

楚培文最讨厌楚泽深这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明明楚氏也有他父亲的一份,就是因为死得快,然后楚氏的一切都给了楚老,现在楚老又把楚氏交给了楚泽深。

他的儿子女儿也应当名正言顺地进入楚氏而不是现在一样在底层做着那些不应该做的事。

楚培文嘶声力竭地喊着:“楚氏已经是你了,你还不放过我们一家人,难道你想我家破人亡吗?让我家和你家一样,你休想!”

楚泽深的脸色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厉害,积压着层层怒气但并没有迸发出来,而是冷笑了出来,看着极其骇人。

楚培文在说出这话的下一秒已经后悔,又看到楚泽深表情的时候腿就软了。

一旁的李叔已经喊人把楚培文带出去,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是楚家的二叔,他竟然对少爷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可恶至极。

两个保镖架着楚培文的肩膀,楚培文还在大喊大叫。

楚泽深走上前低声道:“二叔你放心,你家不会和我家一样,对了,堂妹生日帮我带句话,祝她家庭幸福,永远天真可爱。”

保镖拉着楚培文上车,至于去的地方是哪里就不知道了。

前院的闹剧似乎消停了,站在窗户的顾白一不小心看完了全过程。

本来他就打算看一眼就走,但是那一眼他就看到楚泽深手里拿着一瓶酒,一眼没能准确的看到是什么酒,所以顾白就又看下去了,没想到这一看就是全过程。

他起码是藏在了掩护体后面,摩卡这个八卦精大摇大摆地站在了窗户前偷看,根本就没有偷看的羞耻。

因为房子隔音太好,他们在屋子里只能听到人声,不能清楚听到说了什么,在最激烈的时候顾白勉强听到什么家破身亡,然后那个人就被保镖给带走了。

人已经被带走,而楚泽深还站在原地,顾白疑惑地看着外面的人,怎么还不进来。

顾白走到门口的时候楚泽深拿着酒走了过来。

楚泽深把酒递给顾白:“抱歉,本想着今晚和你喝一杯,临时有事需要我去处理,可能回不来吃完饭。”

顾白接过酒,眼神却一直看着楚泽深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没关系,这瓶酒我不会动,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喝。”

楚泽深浅浅地笑了一下,顾白终于在楚泽深的眼里发现不对了,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竟然从里面闪过一丝伤心。

楚泽深口中的有事应该是急事,他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顾白把酒放到酒架子上,叹气:人还是闲一点好啊。

这栋别墅不仅只有楚泽深的情绪不对,连李叔的情绪也不太对。

晚饭期间,顾白抬手制止了李叔将快要装满汤的碗再放一勺汤。

“李叔,快要满出来了。”

李叔忽然醒过神来低头看,惊呼了一声:“哎呀。”

顾白接过那碗快要满的汤:“我喜欢喝汤。”

李叔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顾少爷,是我走神了。”

顾白察觉到李叔从那个人走了后就情绪不高,他关心地问道:“李叔,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忽然想起少爷小时候。”李叔神情落寞,“顾少爷,我给你讲一下少爷小时候的事吧。”

不仅忽然想起楚泽深小时候很忽然,和他说楚泽深小时候的事也很忽然,但顾白还是不忍心拒绝。

他点了点头说:“李叔,你坐下边吃边聊吧,我们一起吃晚饭。”

顾白从厨房拿了碗筷出来放到李叔身前。

李叔的心不在吃饭,便自己舀了一碗汤,开始和顾白说楚泽深小时候的事。

“少爷小时候就住在顾家旁边,这样说起来还是和顾少爷你青梅竹马。”

顾白严谨的性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不能算,楚泽深七岁的时候原主才刚出生。

但他也没有说出来,继续听着李叔说话。

“老爷和太太在世的时候少爷还不是这样冷冰冰的性格,小孩子见人就笑,嘴巴甜得不得了,也很喜欢向太太撒娇。”

李叔停顿下来,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顾白听到撒娇这两个字不免想起了爱撒娇的摩卡,他有点想象不出来楚泽深这个形象撒娇是什么样子的。

“楚家发生变故是在少爷七岁那年,在少爷七岁生日前一个星期,老爷和太太出差到国外,就在回国前一天去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了意外,他们不幸身亡……”

李叔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顾白沉默了,是为楚泽深父母的遭遇沉默,也是为自己前世父母的遭遇与楚泽深至亲的遭遇一模一样而沉默。

同样的年龄,同样的父母身处国外遭遇不测,同样去往机场的路上。

“楚老和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白了头,两爷孙互相扶持着,少爷慢慢地变成不苟言笑,只有对待熟悉的人才会露出那么一点笑容,少爷他从小就很聪明,所有事都不用别人来操心,楚老常常说养孩子不用他费心,其实他很心疼少爷,年纪这么小就独自担起了所有。”

“老爷和太太去世之后,楚老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那段时间楚家内部一直不安宁,二老爷他一直对楚氏的总裁的位置虎视眈眈,曾经更是擅自开董事会议,用少爷年纪小不懂管理来劝楚老将管理权交给他,那时候少爷才十四岁,尽管已经提前熟知楚氏的管理运转,因为年龄的原因董事并不赞同他进入楚氏,楚老硬生生顶着压力借着宣称从国外请了CFO,实则少爷已经慢慢接手管理事务。”

“少爷正式接手楚氏是在十八岁成年那天,二老爷接管楚氏的梦破碎,但他并没有放弃,趁少爷刚接手还没有完全衔接的时候给少爷使了绊子,是楚老亲自下场警告他,之后他算是老实了一点,现在又开始了,因为他的儿子女儿大了,感觉自己有依靠开始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虎视眈眈。”

所以今天下午来找楚泽深的人是楚家那位被调遣的二叔。

顾白问:“可他不是被爷爷调遣了吗?”

从上面的种种事项,楚二叔对楚老还是畏怯的。

李叔皱眉:“是被调遣了,对外宣称是因为公事,实则还是因为私事,楚老以工作调遣的缘由多少有点名不言顺,毕竟他自身的这个原因太肮脏了不能明说出来,他多少带着点肆无忌惮和少爷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顾白了然,楚泽深说的有急事就是去处理这件事,但这好像是家事又不像家事,他知道这种事是最难解决的。

前世他令他最头疼的就是带着点血缘关系不作为的亲戚,拿着鸡毛当令箭。

“楚泽深他不高兴就是因为下午这件事?”

李叔把事情说出来了心里好受了点,顾白不是外人,而是少爷的合法伴侣,他们是一家人。

“是因为这件事,但具体是什么晚上少爷回来你可以亲自问他。”

顾白“啊”了一声:“我亲自问他?”

李叔点了点头:“你们睡觉前都应该会说一下私密话,这样有助于培养像你们这样新婚夫夫的感情,少爷也是很愿意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