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都已经疯癫成那个样子了,而且也没有多少残存的体力,被岛上突然出现的什么庞然大物吓死也不是毫无可能。
可是说实话,当看到他们全部死在那里的时候,我还是被吓到了。
如果是在陆地上正常的情况下,我肯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鬼地方。
但此刻我却并没有任何想回头的念头。
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玛丽斯莱斯特号已经失去了控制,和我一同经历过这么多风浪的水手此刻也全部殒命在此。
虽然此刻身体状态有所恢复,可是当过军人的我很清楚,那只是人体在体能几乎消耗殆尽后产生的自食现象罢了。
估计过不了几个小时,我就会因虚脱而倒地,到时候恐怕再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所以我知道回去的可能已经非常的渺茫。
我希望在我最后的几个小时能够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至少搞清楚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海上的水手从来不惧怕死亡,但他们同样害怕死的不明不白。
与其让自己带着疑惑沉入海底,我宁愿在海浪中争斗到自己死去。
下定决心后我重新检查了那些水手身上的装备,取下来几件勉强能够使用的武器。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他们之前拿着的那个扁平的木盒已经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枚雕刻精美的玉环,我对文物没有什么了解,但也看得出那东西价值连城。
此刻那枚玉环,居然还散发着悠悠的白光。
奇怪的是,它就被扔在较远一边,并没有像梅代尔他们说的那样,被献给他们信仰的家伙。
而是连同盒子被扔到一旁,盒子和玉环上都沾了很多奇怪的粘液,闻起来一股腥臭味儿。
距离这些尸体不远的前方,地上同样沾着一大片湿漉漉的粘液。
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分泌的,但是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臭味儿。
简单恢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当时应该是梅代尔他们带着木盒走到这里,正遇到那会分泌粘液的大型怪物。
精神崩溃而又体力不支的他们被当场吓死。
通过木盒上的粘液和位置分析,那东西可能是被怪物打飞出去的。
想到这里,我便拿起了木盒中的玉环。
因为很明显那怪物应该是抵触这枚玉环。
而且之前自己也听梅代尔他们说过,他们的“信仰”视这个玉环为异端的邪物。
那么如果他们的“信仰”,或者说着怪物才是邪物呢?
那么这支玉环应该就是所谓起到震慑作用的事物了吧?
我知道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些想法太过于不切实际。
用刀枪去拼杀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接下来可能就是我人生中最后的时刻了,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将自己可以考虑的东西都考虑进去。
也许是那玉环上的白光让怪物害怕了也说不定。
跟着地上的粘液继续向前,那种在耳边回响的怪异声音也越来越响。
它们就像一条条小虫子往我的脑子里钻,好像每时每刻都要将我逼疯。
但是我仍然不为所动。
因为此刻我的心中只有难以填满的仇恨和探寻真相的目标。
我相信哪怕真的是神明来了,我也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最终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
根据地上的痕迹的怪物肯定是进去了,我实在无法相信这里的建筑是那种怪物建造的。
我更倾向于这里只是一些文明的遗址,而那些怪物只是鸠占鹊巢罢了。
我知道等我进去之后,一切就都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但我还是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看看这将我们害成如此地步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然后亲手宰了它!
可我确实担心那些追寻我们的人不知道玛丽斯莱斯特号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将上岛后的事情也记录了下来。
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将日记再送回船上了。
就这样吧,我的朋友,我这就走入门里去,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直视那该死的恐惧,让里面那个狗娘养的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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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信息写的并不详细,但是季寒根据前后文也大致可以顺下来。
听完季寒的讲述,大家也都对玛丽斯莱斯特号上发生的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
沃特点头道:
“也就是说这个船长,最后自己一个人进去和你们说的克苏鲁搏斗了?”
菲尔德咧嘴道:
“这不应该叫搏斗吧?应该是单方面的送死才对吧?凭人类的身躯怎么可能打得过克苏鲁呢?”
季寒摇头道:
“并不完全是,外面的那些水手仅仅是看到那只怪我就被吓死了,而这位船长一个人进入克苏鲁的地盘,直到死前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惊恐的神情。
可以说真是个纯爷们儿了。”
茄子询问道:
“季寒,那么他的日记中所提到的那个玉环,也就是咱们要找的天劫线索了,此刻应该就是在这门内的怪物巢穴中吧?”
沃特询问道:
“你们一直在寻找的天劫的线索就是一枚玉环?”
宋倩知道这方面不能和他们说太细,更不能暴露时环的具体用途,所以赶忙解释道:
“主要是那玉环上面的纹路,那些纹路是解决天劫的提示,只是目前来看,想要把那玉环取出来恐怕有些困难了。”
听到这里,季寒皱起眉头道:
“这么说来的话,这位船长可能并没有白白死去,他在死前应该是伤到了里面的东西。”
“寒哥,这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船长明明已经进去了,但是咱们发现他的时候的尸体却在外面,这也就说明那怪物把他的尸体扔出来了。
可这就有意思了,根据这位船长的推测,那怪物明明是很抵触玉环,可是被扔出来的只有他的尸体,并没有玉环,所以我推测玉环被这位船长以某种方式留在了里面。”
陈科挠头道:
“季哥,那现在怎么办?咱们也直接进去吗?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季寒心说自己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克苏鲁,就这么愣头青似的直闯进去确实也不是办法。
“先别急,你先检查一下这位船长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进去的事情咱们得谋划一下。”
“好!”
没成想,陈科刚刚走过去还没蹲下来,这位船长的尸体就突然动了起来,伸出手直接抓住了陈科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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