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找我们。”阿隆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像头。
他们已经闲逛了有段时间了,这个地方可没什么好玩的,内部装潢的设计者和莉莉丝游客开放区域的设计者肯定不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呆久了寻常人或许多多少少脑袋要出点毛病。
“监控人员在睡觉?”星琉璃开玩笑地猜测道。
“没准,我们还是主动去看看吧。”阿隆伸手指向最近的那个摄像头,指尖发射出一道翠绿色的光线射入摄像头中。
阿隆连带着自己人偶们的身体都逐渐开始分解化为零散的数据,然后一股脑地窜入到摄像头中。
另一边,监控室。
阿隆带着人偶们直接从屏幕中跳了出来。
监控室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生活气息,可以看到薄被子,水杯,零食吃剩的袋子以及已经空无一物的小餐盘。
但确实没有人在。
“监控室都没人?”星琉璃翻了翻这边的东西,“这杯水还是温的,烟灰缸里还有未燃尽的烟头,应该不久前还有人在的。”
“外边,去看看。”阿隆说着来到监控室门口,指尖放电直接入侵程序打开门户。
来到这边的走廊上,立刻就听到了嘈杂的争吵声。
阿隆回头确认了一下三小只有安分地跟着之后,便迈步向着声音来源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脚步声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失。
转过拐角,终于看到了正在争吵的几个人。
这边的走廊可谓是一团糟,走廊一边的墙壁被直接打出一个大洞。
不过没有太多的战斗痕迹,所以,应该是有人直接从外部闯入这片区域内部,然后和这边的船员们产生了矛盾。
至于哪来的这么大的矛盾
“呵,少给我在这里扯皮子,叫你们的船长出来,莉莉丝号此次之事需要你们船员全体负责。”一位穿着得体的老绅士腰板挺直,面容严肃地说道。
“当然,如果你们知道些什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说出来,坦白从宽,以我们的面子,到时候为你们减轻些刑罚,也只是小事一桩。”旁边还有一位穿着华丽的青年带着一丝倨傲地对船员们说道。
除了这两位发言人以外,还有另外三人站在那个破洞旁边,沉默地给船员们施压。
这五位,都是觉醒了灵性的灵种。
在经历了第二夜的入梦之后,看来终于是忍不住,过来找船长讨个说法了。
只是面对这几位人类社会罕有的强者,这边的船员们却都是面无表情,即使遭受灵种的气势压迫也面不改色。
“很遗憾地告诉各位阁下,再度声明,对于你们所言,我们一概不知,至于梦境一事,确定不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吗?船上这么多的乘客,怎么只有你们在做梦呢?”一个壮硕中年人站出来沉静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拥有灵性!你们这些卑贱的凡物不会真觉得和我们在同一艘船上就能与我们相提并论了吧?”
这个人的话语直接遭到了一位灵种的反驳,看得出来周围其他人对于这位船员的言论也是感觉十分可笑。
“是吗?那么你们大可以告诉乘客们,这艘船上有一个噩梦,只要入夜就会把所有人拖入其中。你们的强大确实是我们不可企及的,但你们凭什么说服一众乘客呢?恐怕到时候下来,被当作精神出了问题的只会是你们”
铿!
如此言论直接激怒了在场的灵种,一道剑光直接切向说话的那位中年人,想要杀之泄愤。
然而这道攻击,在即将逼近到这位船员时,就被一道水波般的屏障阻挡住,随后快速消散。
五位灵种立刻警惕四周,但却没有发现攻击。
“不要害怕,这是莉莉丝号对船员的保护,暂时不会对你们进行攻击。没错,暂时。”那位船员看着缓缓消失的水波,眼中闪过一丝陶醉。
五位灵种显然是有些惊疑,没有想到这艘船本身居然还有这种隐秘。
能保护上面的船员?
这是什么机制?
甚至能轻易抵挡下灵种的攻击。
这艘船上难道存在什么强力的魔法道具不成?
“这片区域并不对游客开放,各位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莉莉丝号的运作,请立即返回。鉴于各位身份,我们可以不要求赔偿经济损失。”这位船员继续说道。
面前五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们即使在步入灵种之前,在社会中也多少是地位显赫的人,在步入灵种之后更是不用说,在哪里别人都要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对待。
而现在,在这艘破船上,面对一个船长都不是的小船员,却还要被如此警告,还在这里谈不追究赔偿?!
他们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但又确实无可奈何。
暴力一途直接被这艘船莫名其妙的保护机制堵死,难以从这边获取情报。
而且这个船员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只有少数的灵种能在梦境之外保留梦境中的记忆,即使他们再强大,也只有不过个位数的嘴,说服不了所有人。
真的争辩起来,被当作精神病的也只会是他们。
纵使用暴力使外面的乘客屈服,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根本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这是身份带来的桎梏,即使拥有灵种的战斗力,他们也不可能放肆地按照自己所想肆无忌惮地行动。
没有合适的理由,胡乱施为,即使解决了这次的事情,风评大有一落千丈的趋势。
“那,我还有一件事要问。”这时候,为首的老绅士目光闪烁,再度开口。
“您请讲。”船员在礼貌这方面确实做得很好,只是这份礼貌在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么的合适。
当然,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大概礼不礼貌也没什么区别。
人家想按死他的心意都是不会改变的。
“我想知道,你们这边有没有这位船员?”老绅士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张纸,上面是一幅画像,是一位年轻的船员。
如果叶祖惜在场,一眼就能看出画像上正是那位猩红水手。